說不定連夜把他送到醫院做個全套檢查才算完。
白子霽想了想就覺得麻煩,又覺得他辛苦,就沒打算告訴他。
他想了下,要是這癥狀還持續的話,就叫家庭醫生來給他看一看。
他剛想著事呢。
傅望就回來了。
“老婆,我回來了。”
他今天也一樣,一回來就先往床上躺。
當然被白子霽不客氣地趕下去,“洗澡。”
傅望像一條累趴下的狗不肯挪位置,側頭看過去,可憐兮兮賣慘:“沒這樣的啊老婆,你也不看看你老公都快累死了,讓他先休息一下再去不行嗎?”
“累什麼?”
白子霽翻了一頁手里的書,看也不看他,“不就是準備簽幾個新人嗎?”
他頓了一下,才問,“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你準備簽的新人。”
白子霽一面低著頭看書,一面平靜問,“好看嗎?”
傅望:“?”
他敏銳地覺得他老婆這個問題不對,只緩了一秒就求生欲極強地回道,“都沒你好看。”
白子霽沒接話。
他翻了一頁書,像是想了下,又說:“但都拿來和我比了,那應該還是挺不錯的。”
傅望:“……”
傅望心里頓時警鈴大作,馬上道,“我胡說八道的,實際上我看都沒看。”
“改天你親自去挑,你喜歡哪個我們就簽哪個?”
“我去不好吧?”
“哪兒不好了。”
傅望理直氣壯,“抬頭看看咱們公司名叫什麼。”
“你除了是藝人也是這公司半個老板,想簽新人當然要經過你同意了,對不對?”
白子霽揚了下眉,然后把書合上。
他看起來總算像是被哄開心了,胡嚕胡嚕摸了一把傅望的狗腦袋說,“去洗澡,回來再說。”
傅望沒動。
他剛剛順著哄老婆的思路直接說了,現在回過味來才覺得有點奇怪。
他老婆雖然時不時會吃點小醋。
但絕對不會因為工作上的關系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這段時間也沒什麼事發生啊。
傅望又不能直接問白子霽你最近脾氣是不是不太好,情緒是不是不太穩定,他要問這個他估計他老婆能直接把他踢下床去。
于是想了想,他換了個措辭,試探著問,“你最近感覺怎麼樣?”
白子霽一怔。
他以為自己近日身體的反常被傅望看出來了,下意識道,“什麼?”
傅望問完這句仔細看了一下白子霽的臉色,好像是真的有點白:“我看你氣色不太好。”
他馬上坐起來,正色道,“你要是覺得哪兒不舒服,得告訴我。”
“……沒有。”
白子霽找借口,“可能就是天氣太熱了。”
傅望去看空調:“我們家這溫度又不熱。”
他說,“要不要我請老李過來給你看看?”
傅望確實有點緊張。
這三年來白子霽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
半年前,傅望帶他去醫院做過一套完整的檢查。
當時醫生說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一樣了,還說就算發情期沒有傅望在他身邊,靠自己也能撐過去了。
傅望當然高興壞了。
所以他現在才加倍擔心。
怕他老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是不是又回到從前的那種狀態里去了。
“不用。”
白子霽被傅望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慌,知道要不說點什麼傅望肯定不放過自己,才道,“應該就是夏天到了,沒胃口吃東西。”
“沒別的?”
“沒別的。”
傅望在心里松了口氣,馬上道:“那你有想吃的嗎?我讓人去買。”
白子霽下意識搖了下頭,想了想卻又道,說:“我想吃酸的。
”
傅望更奇怪了:“你以前不吃酸的啊。”
他老婆以前口味嗜甜,稍微吃點酸的就受不了了。
白子霽也覺得奇怪,但還是說:“可能是酸的開胃?我就想吃酸的。”
“行,沒問題。”
“那我一會兒就叫人去買。”
傅望坐起來,親了一口白子霽,“我去洗澡了。”
傅望說完后出了門,并沒直接去洗澡,而是下樓拿了一杯水。
他在客廳里打轉一圈,終于找到他們家平時負責照顧白子霽起居的下人,向他招招手,“來來來,咱們聊聊。”
下人猝不及防地被叫去談話,快要被他嚇死了:“小少爺有事嗎?”
“我就隨便問問,你別太緊張。”
傅望頓了一下,問,“你覺得,你們少夫人最近有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
“……”
他這個問題一出,看傅望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立刻說,“少夫人一向很好,請小少爺不要隨便懷疑他。”
“……”
傅望無語了,“你想什麼呢。我不是問你這個。”
“我是問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他身體上有哪兒不舒服,有的話告訴我,我給他叫醫生。”
“……”
下人頓時明白自己想錯了,尷尬地笑了下,才說,“少夫人近日有點吃不太下東西。”
“而且午覺往往一睡就是三四個小時,起來吃晚飯吃的也很少。”
“嗯……”
白子霽剛剛也說了他最近沒胃口。
傅望想了下,也沒想出這是什麼緣由,只道,“他最近也沒有戲要拍,你們平時多照顧著點。”
“對了,他說他最近想吃酸的。現在太晚了,明天你們有空去幫他買了。”
傅望說完后準備走,卻瞥見下人表情有點欲言又止。
傅望又折了回來,“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只道:“我覺得小少爺您應該問一問李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