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陳廷擰著眉,電石火光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笑罵:“哥,你可真行,嘴上說著不來,其實什麼都準備好了,真不要個臉。”
南斯騫攬著人往外走,怎麼被摸進來的就怎麼被摸出去。
但是他的態度與之前有了明顯的變化:他沒有回手,也沒有置之不理,而是一概有禮貌的拒絕了:“不好意思,今晚有伴兒了。”
蘇淳微微揚了揚眉。
他說的是‘今晚有伴了’。‘今晚’的意思就代表著明晚、后晚他都是自由的,如果以后時機合適,說不定還有約一約的可能。
這是個獵艷老手,而且玩世不恭。
二人出了‘DO’的門,安保習以為常的打招呼:“南哥要走啦?”
“嗯。”南斯騫將手臂上的外套展開往蘇淳身上一裹,攬著他的肩朝黑色亮著車燈的奔馳走過去。
車門打開的剎那,車燈亮起昏黃的光,就像此刻心照不宣的曖昧氣氛。
已經開始起霧了,南斯騫明天還要值班,想要速戰速決,所以他打開了車后門。
蘇淳一頓,垂下眼眸的一瞬間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然后順從的坐了進去。
車內的空間雖然寬敞,但對于兩個成年人來說仍舊有些擠。
南斯騫關上了車內的燈,外面不遠處的路燈和DO寬大門牌上的跑馬燈交錯投下光束,變得清晰起來。
酒吧里震耳欲聾的喧囂聲陡然放大數倍,在靜的只有呼吸聲的狹窄空間內尤其明顯。
蘇淳往后靠著,看南斯騫拽了個抱枕過來,“在車上我沒意見,就是不盡興。”
南斯騫把抱枕墊在一側,伸手摸在他的大腿上,低聲調著情:“回頭開幾瓶酒,記到你名下。
”
一般來說,酒吧的工作人員,客人買的酒都能拿百分之二十的提成。
蘇淳卻說:“不用了。”
南斯騫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用,還是裝作矜持,聞言沒有繼續說,而是問:“學生?”
“嗯,寒假剛開學沒什麼課,出來消遣的。”蘇淳伸出腿,踩到靠背上,給他讓開活動的空間,“大四。”
成了消遣對象的南斯騫笑了笑,不明意味的說:“挺好。”
也不知道是哪里好。
蘇淳轉過身去,跪在座位上。
南斯騫起身單腿撐在座上,傾身看著他。車內太昏暗了,只能借著外面映進來的光隱約可以分辨對方的五官。
他短暫的看了片刻,突然伸出手去蹭他的側臉,又蹭了蹭他的頸側。
皮膚一如既往,手上也干干凈凈。
他沒有化妝,跟燈光也沒關系。
蘇淳看著他的手,視線輕轉,移到了他的眼睛上。
南斯騫說:“你挺白的。”
蘇淳低低笑了一聲,剛要出口調侃,又聽南斯騫低低道:“不知道是不是身上也這麼白。”
蘇淳一揚眉,這看起來有點野。
他的唇近在眼前,在昏暗燈光中顯得十分艷麗,壓低的聲音顯得又撩又浪:“撕開我的衣服,你看一看。”
擁擠的空間被這句話瞬間點燃,南斯騫洶涌了一個晚上的燥煩,找到了決堤的突破口。
他像一頭枕戈待旦的野獸,猛地撲到了窺伺整晚的獵物身上!
蘇淳微微后仰,看著南斯騫的領帶從肩上滑落,然后被他扯下隨手扔到一邊。
他當空抓住那條不規矩的領帶,套回了南斯騫的脖子上,另一頭則被他抓在了手心里。
南斯騫被他拽過去,衣衫貼上的瞬間眼眸與黑暗合二為一,徹底深不見底。
車內的溫度猶如漲潮般伴隨著猛烈的嗡鳴聲陡然拔高。
車窗上逐漸起了霧,將外頭的寒霜風景一概隔絕。
南斯騫打開手扣和夾層,里頭空空如也。
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今早出門的時候,車也換了。
車內果然不盡興。
如果現在換戰場,那就更加掃興了。再說他也忍不了了。
南斯騫垂頭,就著昏暗的燈光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健康狀況。他發現對方身上也很白,干凈、細膩、順滑的那種偏冷淡的白。
有點像此刻外頭的天氣。
蘇淳一直順從的配合他或是調整角度或是調整姿勢。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猛地伸出胳膊,反手撐住了南斯騫。
“……不戴?”
他偏頭的時刻露出的側顏線條格外流暢,還有窄腰凹陷下去的弧度,十分符合人類的審美并扣人心弦。
南斯騫想去揣摩,他也真的將手放了上去,“忘了。”
蘇淳察覺到他往里闖的動作,順從的姿態轉變成抗拒。他強硬的抵住他:“現在戴。”
“不行就下去。”蘇淳不容商量的說。
越是重要關頭,理智就越屈服于動物性本能。
南斯騫盯著他,那視線像野獸鎖定獵物后發動攻擊的最后一刻。
蘇淳毫不退讓的同他對視。
片刻后,南斯騫從手盒里拿出來兩張紙,按在了蘇淳的眼前,“體檢結果,除了建議我戒煙,其他的都在標準值內,看日期,今天的。”
蘇淳跟著他手指點到的地方掃了一眼,看到了一行小字,確實是今天的日期。
然而蘇淳面不改色的移開視線,眼神沒有一絲的動搖:“必須戴。
”
南斯騫耐心告罄,松開他,胡亂整理好衣服下車,拉開駕駛車門坐到了最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