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帶著斯文的笑容落座,既不端著架子,也不刻意融入,只伸出手端起酒杯的時刻露出的半塊手表稍顯驕奢。
陳廷跟著他一塊端起酒杯,往中間一碰,低聲說:“你要不要臉啊?你天天上班還掙工資呢,都不說請我一頓。”
南斯騫喝了酒,笑著說:“那點工資真不夠你吃一頓,等二十年后我可能會有實力請你一套大保健。”
“我靠,”陳廷遭他調侃也不生氣,笑罵道:“你太爭氣了,好好的繼承家產不香嗎?非得去上什麼班,體驗白領生活啊?”
南斯騫笑了一聲:“哄老爺子高興。”
陳廷興致勃勃的盯著舞臺,在帶著口罩的年輕人跳上舞臺的一瞬間閉上了嘴。
年輕人仍舊帶著口罩和帽子,但是運動褲已經換成了灰色,因此動作只要稍微一大,就能隱約看到隱秘的輪廓。
這遠比刻意的暴露來的讓人口干舌燥。
陳廷根本轉不開目光,“我操,太絕了。”他頭沖著舞臺方向,胳膊肘碰了碰南斯騫:“哥,你說我要是包他一年,他能愿意嗎?”
南斯騫嘴里的酒沒咽下去,端著酒杯看著他。待到咽下那口酒,喉嚨滾動后回歸原位,“有價了?”
他余光盯著蘇淳舉手時刻露出的一截白皙干凈的窄腰,那兩側的弧度仿佛一把鋒利而溫柔的刀,將場中所有的視線全都繳獲斬殺。
陳廷已經完全淪陷了,“沒有,我找人問問。”
南斯騫收回視線,看似將心思也一并收了回來,“你試試吧。”
在南斯騫進門的第一時間,蘇淳就看到了。
修長挺拔在身材太過于吸引人的眼球,以至于后來他余光盡數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就連跳舞的時候都沒能幸免。
蘇淳下了臺,經理過來激動的問:“太厲害了,考慮長期來嗎?”
蘇淳拉下口罩,被燈光照的唇色有些深,平復著呼吸,委婉的拒絕:“最近有點忙,謝謝。”
他拉下口罩的一瞬間經理的雙眼被點亮了,聽他拒絕經理有些失望,但還是說:“每星期來一兩次也行。”
蘇淳不好一口回絕,猶豫了一下,說:“那我回家考慮一下,回頭跟您聯系。”
經理鄭重的遞給他名片,蘇淳雙手接過,重新戴上了口罩。
然后他抬起頭,隔得遠遠的,看了一眼南斯騫的方向。
南斯騫恰好轉過頭。
電石火光間二人隔著大半個人頭攢動的場地對視了一瞬,蘇淳好整以暇的收回了視線。
而后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南斯騫的手機響了,他移動視線掃了一眼。
Crisp.:南醫生,睡著了?
南斯騫點開對話框,下一條信息緊跟著出現在最下頭。
Crisp.:一年不蹦迪也受得了?
南斯騫看了半晌,最后低低一笑。
二人再次對視的時候,空氣中多了些一觸即發的曖昧氣氛,像細小電流輕輕連接互感。
蘇淳的手機響了,他挑了挑眉,放在耳邊。
南斯騫舉起手機,看著他道:“過來。”
這聲音又低又纏,帶著震動和尾音,像電流在耳邊輕輕的刺啦作響。
像昨晚他沉溺聲色時俯在他耳邊說話的語調,但比那時少了格調和情趣。
性趣往往只需要一個瞬間就能變成興趣。
蘇淳迫切的想要了解他更多。
他從人群中穿梭,慢慢走到了過去。
他站到南斯騫面前的時候,曖昧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南斯騫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蘇淳挨著他坐下,湊到他耳邊說:“南醫生,晚上好。”
南斯騫偏頭看著他,蘇淳勾唇一笑。
陳廷起來打圓場,端著酒杯醉聲醉氣的招呼:“來來來,一起走一個!”
所有人一起舉杯,南斯騫帶著壓迫性的視線暫時放了蘇淳一馬,一道端起了酒杯。
蘇淳順手跟南斯騫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南斯騫聽著那“叮”的一聲脆響,想起了蘇淳絕妙的叫聲。
他不動聲色,兩口喝掉了杯中酒。
蘇淳渾然不覺,把空了的杯子擱回桌上,隨手擦掉了沾在嘴角的酒漬。
南斯騫盯著他形狀明顯的唇,眼睛黑漆漆的:“還疼嗎?”
“你問的哪里?”蘇淳低聲反問。
這小妖精無時不刻都挑逗著別人的心。
南斯騫描摹完了唇的形狀,又去掠奪他的瞳孔,把所有的性感都盡收眼底,緩緩說:“都有。”
蘇淳哪個都沒回答,南斯騫露骨直白的眼神另他血液沸騰、全身顫栗。
他伸出手,摸到了南斯騫的大腿上。
南斯騫垂眸看了一眼,從他身后摟過去,捏了捏他的腰。
“走嗎?”他攬著他的腰詢問。
“去哪里?”蘇淳明知故問,清了清嗓子高傲的說:“醫生說讓我早點休息。”
“醫生今天加班,給你治治牙疼。”南斯騫的手在緞面上徘徊,“一般人可沒有這待遇。”
蘇淳不語。
南斯騫心里的一絲火花慢慢燒大,他逐漸摁不住自己了。
放在腰間的手加大了力道,南斯騫徒勞發現,越揉搓越是火大。
他突然停下了手。
蘇淳憋了他這一會兒,卻在他收回手的剎那間將薄塑料袋推到他手里,“走吧,南醫生。
”
他把眼睛笑的更加多情:“今晚我請客。”
男人該死的勝負心和征服欲開始作祟——乖巧的想讓人欺負,叛逆的想讓人收拾,浪蕩的想讓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