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斯騫關上車窗,把煙遞給蘇淳,“你要抽就抽一口,不抽我就掐了,太冷了。”
蘇淳接過來,在煙灰盒里頭按滅了。
南斯騫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掌心搭著檔桿,沒問他昨天的床上體驗,反而問:“……怎麼拿到的我的手機號?”
蘇淳笑了笑,故意壓低聲音:“昨晚上,在車里的時候,你低頭找套,我看到背下來的。”
南斯騫挑起一點笑意,看上去非常體貼且富有情趣:“記性不錯。”
蘇淳朝他眨了眨眼。
南斯騫的手越過檔把,挨到了蘇淳的灰色運動褲。
蘇淳盯著紅燈跳綠的路口,伸手按住了那只放肆的手。
“開車亂搞,小命不保。”蘇淳說著,把他的手拽出來扔到了檔桿上,自己也跟著握了上去。然后按著南斯騫的手推上檔位,在車啟動的同時說:“走了。”
漆黑的汽車沒有繼續停留,很快消失在深夜中。
南斯騫帶他去了離家最近的酒店,他停好車,蘇淳望著旁邊酒店高大而富有格調的招牌沒有動身,“不是說去你家嗎?”
南斯騫也不著急下車,搭著方向盤看著他。
內室熱氣十足,將人的怠倦感熏了出來,蘇淳往后窩了窩,覺得這個空間非常舒適。
南斯騫打量著他,嘴邊擒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你要是不準備下車,那就在車上?”
蘇淳抬起眼,從他眼里頭看到了未消弭的欲望。
他說:“南醫生白天上班忙活一天,天天晚上還有精力出來玩呢?”
南斯騫眼梢帶著笑,輕輕的反問:“不行嗎?”
這個‘不行’,應當不僅僅指這個不行。
蘇淳垂眸笑了。
“行啊。”他說。
“那怎麼還帶毀人名聲的呢,”南斯騫單手搭著方向盤,看起來十分倜儻且招蜂引蝶:“昨晚上沒讓你爽夠?”
“昨天是爽夠了。”蘇淳推開車門邁下車,又反手甩上:“今天能不能爽夠,就看你的表現了。”
南斯騫跟酒店的前臺打了聲招呼,甚至都不用身份證,直接帶著蘇淳上了六樓。
蘇淳把帽子掛在門邊,一邊脫衣服一邊走進浴室。
他先去洗澡,南斯騫則走到窗邊去抽煙。
蘇淳出來的很快,一邊擦頭發一邊示意他去洗。
南斯騫把剩下一半的煙按滅,按著他親了一口,才大步走去洗手間。
蘇淳鼻尖動了動,聞到了殘留在唇上的一些煙味。
有點嗆,但是意外的不叫人厭煩。
蘇淳深吸一口氣,聽著浴室的水聲,慢慢走過去敲了敲門。
“南醫生,牙疼有辦法緩解嗎?”
里頭的聲音一停,南斯騫含糊不清的說:“有。”
水聲重新響起,蘇淳沒再聽到他說話。
他取了一根南斯騫的煙,去窗邊抽了一口,而后厭惡的掐滅,又喝了兩口水漱口。
南斯騫出來他正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手。
他走過去,擦著頭發站在他身后,看著玻璃上的倒影。
蘇淳把手舉到他鼻下,“有味道嗎?”
南斯騫聞了聞,看到了煙灰缸里的只燒了個頭兒的煙,說:“抽我煙了?”
蘇淳把手放在鼻尖嗅,然后眉微皺,向洗手間走去。
水聲傳來,南斯騫從門邊的鏡子里看到他正在洗手。
蘇淳看上去隨心所欲、滿不在乎,但其實驕矜又傲慢。
他腰背挺直,手腳纖長,抽帶著玫瑰味的細煙。
像脖頸修長、纖細滑膩的高貴瓷器,通體鍍著引人遐想的光。
蘇淳擦了手,從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兜里拿出藥板扣了一顆,走到窗邊拿起水擰開了瓶蓋。
南斯騫擋住他要扔到嘴里的動作,“不是已經吃過了?”
蘇淳說:“需要加大劑量。”
南斯騫笑了笑,把他手里的膠囊扔掉,“你要是乖乖的遵醫囑,就能少受很多罪。”
蘇淳看著被扔進垃圾桶的膠囊,輕輕問:“什麼醫囑?”
垂下的眼睫像投影籠罩在眼下,他生的白,因為顯得唇色有些濃。
南斯騫燒了一天的邪火找到突破口,幾乎是一瞬間就涌到了頭頂。
他拿下蘇淳手中的水,將他按倒在床,低頭率先封住了那唇。
從小練舞的身體非常柔韌,他能將腿輕而易舉的搭上對方肩頭,在趴在床上的時候也能熟練的把腰陷下一個起伏流暢的弧度,還能緊緊勾著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啞吟。
他有重量感,卻又很輕盈,每個姿勢的轉換之間都輕飄飄的,帶著罕見的美感。
南斯騫想不到睡了他一次還會想著第二次,甚至間隔之短、繳糧之多,已經嚴重違反了成年人身體健康保養手冊。
但是他被那配合有力的腰間律動吸引,也為那翹挺緊致的腰臀著迷。
他們太合拍了。
南斯騫再次洗完澡出來,蘇淳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走過去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看了一眼里頭的傷口情況。
“沒那麼疼了,”蘇淳說:“可能是止疼藥發揮了作用。”
“人在激情之中會分泌安多芬,它與嗎非受體結合,產生止痛和欣快感。等同天然的鎮痛劑。”南斯騫松開手,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再次讓他張開嘴,“不是止疼藥發揮了作用,是我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