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賭注壓大。”南斯騫被電視光映出來的輪廓深邃無比,凝在蘇淳身上的視線炙熱而強勢,“誰輸了,誰永遠在下面。”
蘇淳先來,第一把,字朝上,他拿走了道具手銬。
南斯騫第一把花朝上,干脆的脫了灰色的羊毛衫。
第二把,蘇淳字朝上,拿走了眼罩。南斯騫仍舊花朝上,他二話不說,解開領口袖口,脫掉了深灰色的襯衣。
第三把,蘇淳終于拋出了花,把黑色修身的褲子脫掉了。
南斯騫也是花,他上衣脫干凈,脫掉了褲子,順帶把手表也摘了下來。
蘇淳不懷好意的掃了一眼他僅剩一件的內褲。
南斯騫坦然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呈現出精心鍛煉過的痕跡。
蘇淳說:“這一局你再扔出花來,可就要輸了。”
南斯騫斂去眼中神色,示意他繼續:“來。”
第四把,蘇淳拋出字,拿走了rush。
他笑看著南斯騫,接近勝利的時刻心理遠比身體要悸動的厲害。
南斯騫彈出硬幣,然后落在桌面上的一刻他捉住了那硬幣。
蘇淳皺了皺眉。
南斯騫看了一眼,將硬幣放倒按在了掌心下。
蘇淳嗤笑一聲:“作弊可就沒意思了。”
南斯騫掀起一指寬的縫隙來。
蘇淳身體忍不住微微前傾去看,南斯騫看著他修長白皙的脖頸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抬起手,讓硬幣完全的展露出全貌。
蘇淳雙眼頃刻一亮——南斯騫又扔出了花。
他連輸四把,游戲結束了。
剎那間蘇淳只覺后頸一熱,緊接著整個人就被按在了沙發上!
“你!”蘇淳抬手瞬間被南斯騫按在一側,鉗制住他的人朝他輕輕下“噓”了一聲,拿起了桌上那枚硬幣,“給你變個魔術。
”
蘇淳仰頭看著他。
南斯騫捏住硬幣,說:“字。”
手里的幣被他輕輕拋上去,落在蘇淳的身上,是字。
南斯騫撿起硬幣,這回還是說:“字。”
硬幣在空中迅速回落,果然又是字朝上。
蘇淳皺眉盯著他,因為用力抿唇而顯得下頜緊繃的厲害。
南斯騫食指和中指夾起那塊硬幣給他看側面的兩個圓點:“這幣是找人定做的,花朝上扔花,字朝上扔字,它里面被打空放進了別的東西,你聽——”
他兩指夾著那幣在蘇淳的耳邊晃了晃,蘇淳什麼也沒聽到,不禁偏頭去看。
南斯騫扔掉幣,伸手勾住身下人的領口,用力一扯!
“刺啦——”
蘇淳的扣子接連繃落在地,他立刻掙扎起來:“南斯騫,你敢耍我!”
“小孩子才玩兒一人脫一件。”
南斯騫壓制著他,眼底滿是即將把人吞下口的兇惡,他勾著唇角那一丁點的弧度,強硬的說:“大人都是直接撕開衣服……”
他不容反抗的把那白色襯衫扒下來,一只手抄到了蘇淳的后腰上緊緊鉗著,這才把話補充完整:“開、干。”
第19章
素了這幾天,南斯騫好不容易逮到人,恨不得把前頭落下的一并補齊。
這一活動就直接活動到了晚上。
完事以后,蘇淳先去洗澡。
洗手間門關上的時候,玻璃立刻蒙上了白蒙蒙的霧氣阻隔了視線。
南斯騫隨意搭著件外袍,坐在沙發上把已經演完的電影重新打開看。
片刻后水聲停止,蘇淳圍著浴巾從里面出來。
他沒有擦頭發,烏黑的發絲還在往下滴著水,最終這些不老實的水珠都順著他勻稱的肌肉一路下滑,鉆進了浴巾的邊緣。
南斯騫扔了塊毛巾到他頭上,指給他吹風機在的位置,自己進去沖澡。
臨關門之前,他說:“這次不準跑。”
蘇淳筋疲力竭的點點頭,靠在沙發上有些懨懨的。
南斯騫沒聽見外頭吹風機響的聲音,待洗完澡出來,蘇淳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南斯騫反思了自己片刻,把床上的毯子拿過來給他蓋好。
蘇淳的頭發沒有吹,現在發梢還有些濕,南斯騫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摸到了一層水汽。
他怕吵醒蘇淳,便拿了幾塊吸水好的毛巾輕輕的給他攥發梢,直到發絲不再滴水變得干爽起來。
時間還有一會兒,南斯騫定好了鬧鐘,坐在沙發的一角看無聲的電影。
八點半,南斯騫在門鈴響起的前一刻打開門,接過了外賣員手里的外賣。
又過了十分鐘,蘇淳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南斯騫不得不叫醒他了。
他伸出去的手輕輕拍了拍蘇淳的胳膊,輕聲叫他:“蘇淳,蘇淳?”
蘇淳動了動,眉間隱約可見煩躁。
南斯騫把聲音再次放低,碰了碰他因為熟睡而有些微微發紅的臉頰,“蘇淳,該醒了,你今晚還要去DO吧跳舞。”
蘇淳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怔怔看了南斯騫片刻,才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還有時間,”南斯騫說:“起來喝點水吃點東西。”
蘇淳撐了一把沙發才坐起來,然后臉色一變,僵在了原地。
“腿麻了?”南斯騫伸手握住他的小腿,來回順了幾遍,然后看著他稍顯蒼白的唇色道:“哪里不舒服,今天能請假不去嗎?”
蘇淳松了口氣,起身穿衣服,“沒事。
”
南斯騫把外賣盒打開,一樣樣擺在桌上,遞給他一雙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