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淳跟他對視一眼,冷若冰霜的挪開了目光,伸手要去拉后門的車門。
南斯騫簡短道:“坐前面。”
蘇淳好似沒有聽見一樣,一把拉開后面的車門坐了進去。
南斯騫轉移視線,對要跟著坐進去的李想道:“那你坐前面。”
李想:“……”
他伸手去拉車門的手不上不下的頓在當場,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蘇淳說:“李想也坐后面。”
南斯騫微微側頭從眼角處看著他,卻對著李想問:“會開車嗎?”
李想糾結的看著蘇淳:“我會開車嗎?”
沒等蘇淳說話,南斯騫就開門下車,然后輕輕拍了怕李想,“忘了說了,我中午喝了兩口酒不能開車,麻煩你來開吧。”
李想震驚的指著車,激動道:“我我我我可以開它嗎?”
南斯騫點頭肯定道:“當然可以。”
李想非常沒有原則的坐到了駕駛位上,眼中的欣喜和激動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蘇淳:“……”
李想摸著方向盤,感受著那令人陶醉的手感:“這我要是不小心剮蹭一下……”
“隨便蹭,保險手續非常齊全。”南斯騫說著跟蘇淳并肩坐到了一起,大腿緊緊挨著他,胳膊也從他身后繞過去環的結結實實,沒有給他留下一絲可以逃出去的余地。
第33章
到了DO吧以后蘇淳和李想先去找老板說明情況, 南斯騫則留在卡座跟人打電話。
這個時間酒吧剛開門不久,人還不多,就連音樂也是輕柔舒緩的。
南斯騫按照計劃一連打了數個電話, 直到人多了起來才暫且告一段落。
發燙的手機被他隨手放回口袋, 然后靠在沙發上尋找蘇淳的身影。
到底為什麼要分手?
南斯騫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蘇淳不說,他苦苦追問又未免落于下風成為第二個‘徐同睿’。
南斯騫找到了站在舞臺側面跟李想說著話的蘇淳,他甚至可以從他的表情推測出他們正在談論的對象是自己。
南斯騫盯著那道挺拔勻稱的身影, 眸色漸漸深暗了下去。
分手是不可能分手的。
南斯騫心道,你把我釣到手, 什麼甜頭都沒給,又想收餌走人,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他兀自沉思,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南哥!”
南斯騫攸然回神, 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面前這人是微信上被自己刪掉的那個‘霧里有你’,叫陳柏——一個想約自己但是一直沒有成功過還執著不肯放棄的說起話來比較黏的‘交際花’。
“剛剛就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里喝酒,”陳柏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舞臺一側的蘇淳:“今天還有伴兒嗎?”
大概是南斯騫跟蘇淳同進同出的次數過于頻繁, 酒吧里的熟人幾乎都知道南哥最近有新寵。
陳柏主動坐在他旁邊,輕輕挨著他, 笑吟吟道:“直覺告訴我, 你今晚一個人。”
南斯騫剛要拒絕這曖昧的邀約, 話到嘴邊他心里突然微微一動,即將出口的話停在了舌尖上。
遠處一直在自己的余光里放肆的人隔了這許久都沒有把視線投過來一次, 男人不服輸的本質在爍閃燈光中悄無聲息的占了上風。
他內心賭氣般哽了一會兒, 面上驀然露出一絲笑意來:“是不是一個人還不知道……稍微往那邊挪一下, 有點熱。
”
陳柏不情愿的把已經貼上去的半邊身體往后挪了挪,繼續努力道:“上次見面以后為什麼把我的微信刪了?”
南斯騫露出恰到好處的一星點疑惑來:“刪了?”
陳柏撇唇點頭,有些可憐兮兮的。
南斯騫伸手要刮他的側臉, 遠處的視線終于聚焦,最先黏在了他已經伸出去的手上。
南斯騫動作一頓,心里不知怎麼想的,下一秒又反悔,收回了動作。
追隨過來的視線仍在,比剛剛更加如有實質。
南斯騫帶著稍稍一點歉意道:“可能是誤刪,前段時間清理了一下通訊錄。”
這稍帶寵溺和曖昧的動作給了陳柏動力,他湊到南斯騫耳邊低聲呵氣:“我今晚一個人,南哥要不要帶我回家?”
南斯騫轉過視線仔細打量著他。
陳柏皮膚白而眼睛水靈,他也深知自己的優點,朝他輕輕眨了眨眼。
南斯騫轉回頭,在委婉拒絕還是繼續賭氣兩項可能產生截然相反的結果上選擇了前者。
他突然有些乏味,興致缺缺的說:“不好意思,今晚沒興致。”
陳柏吃驚而小聲的“啊?”了一句。
他打量南斯騫片刻,指了指他的側臉:“跟人打架了?”
“成年人不打架。”南斯騫淡定的說:“是個意外。”
酒吧里的人越來越多,音樂聲逐漸放大,燈光閃耀的頻率也快了起來,氣氛組不時發出歡呼聲以營造酒吧靡亂繁華的景象。
李想一直到蘇淳上場跳舞的前幾分鐘才姍姍來遲,走到了座位旁。
南斯騫對他點頭打過招呼,才對陳柏歉意的做了個請自便的動作。
陳柏看了一眼李想,眼神有些戒備。
南斯騫混不在意,對著李想道:“坐,喝點什麼?”
李想對旁邊這新面孔的身份有了些猜測,從內心深處感嘆完‘南哥果然也不是什麼善類’之后,才非常狗腿的擺擺手:“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