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想:“這我得解釋一下,他渣確實是渣,但是真的不搞兩面三刀的小人做派,除了不太專一,還是挺仗義的一個人。”
南斯騫一直以為蘇淳這人應該很‘獨’——這是在群體中長相或者一方面能力出眾的通病。
想不到他在同學心中的評價還不錯。
南斯騫舉杯朝他示意:“這不是針對對象不一樣嗎,你們是朋友,他仗義是應該的,我是被渣的對象,屬于受害者。”
這個形容詞讓李想沉默了片刻。
他默默的再次譴責完了蘇淳,帶著一絲勸慰道:“感情如流水,唯有錢實在。過去了就過去了,忘了渣男,又是DO吧里高不可攀的南哥。”
南斯騫覺得他說話有趣,也便跟著笑了笑。
蘇淳從臺下準備的時候就看到南斯騫跟李想有說有笑的聊天。
卻不想等他跳完舞那兩人還在聊,而且更加的熱火朝天了!
他戴上帽子穿過人群,很快到了南斯騫的面前。
桌上的空杯已經堆了四五個,這倆人少說已經每人喝了兩杯了。
蘇淳瞥了一眼李想:“走不走。”
“走,”李想扶起身,開顏笑道:“南哥,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飯。”
南斯騫一絲醉意不顯,答應的很爽快:“好。”
李想整個人比起剛來的時候興奮的不是一點半點,若不是蘇淳了解南斯騫,指不定會懷疑他是不是在酒里給他下了藥。
蘇淳看著南斯騫,腦子里剛想過如果他繼續阻攔自己回家那該怎麼辦,下一刻南斯騫就問:“我送你們回去?”
蘇淳不發一語轉身就往外走。
“蘇淳。”南斯騫叫住他,人卻坐在位置上沒動。
待蘇淳站住身的時刻,他才提醒道:“記得給手機充電。”
蘇淳的下頜線條一瞬間緊緊繃直,就連酒意上頭的李想都覺得他下一刻可能就要爆起打人,然而血腥的場面并沒有發生,他冷著一張臉踩著滿是忍耐的腳步走了出去。
南斯騫看著他們的背影穿過人群,視線一直光明正大的追逐到門口,才徹底放松自己,沉沉的靠在了沙發上。
蘇淳跟李想并肩出了酒吧的門。
兩人站在路邊打車,李想時不時覷著他的表情,覺得比來的時候好看不了多少。
這多半是火氣未消的緣故,李想考慮著,嘴唇輕輕闔動。
沒等他出聲,冷不丁蘇淳突然問:“你們說什麼了?”
李想把解釋的話咽回去,斜著眼瞧著他反問:“你都要跟他分手了,還關心他跟誰聊什麼呀。”
“我是關心他嗎?”蘇淳加重了語氣:“我關心的明明是你。”
李想擺擺手,根本不想跟他爭論。
“行,”他引頸望向遠方沒在黑暗中的馬路,沒看到計程車,于是百無聊賴的轉回了目光:“那我再告訴你,剛剛我沒過去之前,南哥跟一個穿的花里花哨的小妖精聊的熱火朝天的,我要是再晚去一分鐘,估計他倆就開房去了!”
蘇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屏氣了一瞬。
李想“唉”了一聲:“恢復了單身的南哥,又是DO吧里炙手可熱、體貼持久的絕世好黃瓜。”
蘇淳消聲片刻,半晌冷嗤道:“跟我有什麼關系,他愿意約誰就約誰。”
“嘖,”李想盯著他:“真的沒關系?上床也沒關系?”
上床……
南斯騫灼燙的汗水和深不見底的眼神,南斯騫游刃有余的兇狠動作和爆發時掌不住的沉淪表情……都會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別的男人眼中。
他們會摸他的喉結,咬他的耳垂,親他的嘴唇!
他們也會揚聲放縱意亂情迷,然后用領帶緊緊的拽著他的脖頸壓到自己的身上!
蘇淳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
他煩躁的抽出扶著醉鬼的手,仰天噴出一口郁結的氣:“操!”
今夜沒有星星,天陰沉的冷冰冰的。蘇淳一路臉色不好看,跟李想打包了兩份夜宵回家,倆人在暖烘烘的沙發旁邊喝啤酒看電影吃東西。
蘇淳隔一會兒看看手機,隔一會兒又換一部電影,臉上的表情焦慮的難以直視。
李想看著他那一副心神不寧的煩躁模樣,嘆氣道:“實在不想分手就別分了。”
蘇淳第一百次強調:“沒有不想分手。”
李想看著電影道:“我看你這麼留戀他,分明就是余情未了。按說你也不是能在感情上為難自己的人,以前不都是挺隨意的嗎?”
“以前我也不隨意,在一起就專心在一起,分手就分的徹底。”蘇淳說:“你聊天歸聊天,別詆毀我名聲。”
李想無語的看了他一會兒,拍了拍頭疼的腦門,“反正你自己考慮吧,我個人是覺得他對你挺不錯,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了。”
“我哪一個前男友對我不好?”蘇淳嗤笑道。
李想:“好也分怎麼個好法吧,那楊什麼說話特別難聽而且不在意別人感受,趙寓分手當天還跟別人約去籃球場比賽,沒心沒肺的,徐同睿天天追著說喜歡你,也就嘴上嚷的歡,正事兒沒見干一件兒……你自己說說,人跟人能一樣嗎?”
蘇淳偏頭審視著他,帶著點不懷好意。
李想掩飾性的喝了一口酒。
“合著世上男人這麼多,只有南哥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