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淳伸手去挑他的下巴,逗了兩下,“這氣嘆的,我的心都要碎了。”
南斯騫:“唉。”
“別啊,沒定呢,目前就是個打算。”蘇淳想了想,說:“李想給我掙著錢,老公也這麼給力,有條件我就接著上學唄。”
眾所周知,‘老公’只是個口頭便宜。
但是仍舊把南斯騫哄高興了。
他本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則,沒搭理他伸過來挑逗的手,“再叫一聲。”
“老公。”蘇淳干脆道。
“嘖,”南斯騫:“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蘇淳垂眸短促的笑了一下,然后拉上安全帶,開始往家開。
南斯騫看他神色恢復如常,顧盼之間又隱露笑意,心里緩緩放下心。
“剛剛嚇我一跳。”
“什麼?”蘇淳開著車,目視前方問。
南斯騫:“你剛剛說戒煙,我真怕你下一句就說‘結婚沒勁,離了’。”
蘇淳笑容不減,反倒加深了。
“不會吧?”南斯騫追問:“真的想過?”
“沒有。”
“那你笑什麼?”
“沒笑。”
“我都看見了。”南斯騫較起勁,非得問出來不可:“到底想沒想過?”
“你想過嗎?”蘇淳反問。
南斯騫看著他,心底微微一動。
車窗外的景色迅速后退,城區兩旁的高樓林立不絕,走到長街盡頭右轉,就能看到家了。
“沒想過。”南斯騫說。
蘇淳維持著浮于表面的云淡風輕,但是他的眉眼偏偏濃重的像幅新鮮的畫。
他將車窗打開一條縫,吹進來的風把他的頭發吹的撩擺輕舞。
“沒想過。”他也說。
和煦的春風和清爽的空氣沒能撫平南斯騫心底那一絲懸空的漣漪,蘇淳的話終于起到了一絲安撫的作用。
他背靠座椅,手搭在門上,微微側頭觀察著開車的人:“別哄我,說實話。
”
蘇淳清了清嗓子:“吵架的時候真生過氣,但是真沒想過離婚。”
南斯騫心底的褶皺被徹底熨平了,他松開領帶的同時也松了口氣:“那我就踏實了。”
長路盡頭,到了家。蘇淳去停車,南斯騫則去開門,然后撐在門邊等著蘇淳。
蘇淳幾步到了跟前,南斯騫卻把持著門沒有立刻讓開路。
蘇淳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有什麼指示?”
南斯騫在安靜中思考了一會兒,牽過他的手一起進了門。
他在玄關處取出拖鞋給蘇淳,又拽著他的手擠了免洗手液,給他搓了搓。然后在溫柔的攻勢中低而緩的說:“想過也可以,但是不能說出來。”
蘇淳眼中一動,心也跟著蕩漾起來。
他這些年修煉出來的沉靜和內斂失去轄制,通通去見了鬼。
“操。”他抓住南斯騫的領帶把他兇狠迅猛的按到門上。
他銳利的盯著他,手臂抬高緊抵住他鎖骨,繃出的肌肉線條薄韌而充滿力量,“再跟老子吵架試試。”
南斯騫雙手朝上舉,做了一個溫柔無害的投降動作,“不敢了。”
蘇淳盯著他,手臂結實的像強弓,眼神兇的像惡犬。
“敢跟張博康出去吃飯試試。”
南斯騫維持著投降的動作,一絲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不敢去。”
蘇淳審視著他,眼中兇氣逐漸消退。
南斯騫不舒服的動了動,蘇淳收回手臂,轉而輕輕拍了拍他的側臉。
“乖。”
這動作威脅性遠不如挑逗性,他沒發現,南斯騫的眼神已經變得深暗了。
蘇淳轉身走,南斯騫已經趁虛而上從背后推著他兩步到了沙發上,抵著他的腰間猛的按了下去!
他一手按著人,另一手飛快的拉開抽屜,拽出一把手銬來,然后停頓都沒有一秒的“咔嚓”一聲把蘇淳的雙手拷在了一起。
蘇淳掙了一下,威脅道:“南斯騫!”
南斯騫總算能騰出手來,摸了摸他側臉,勾唇一笑:“這會再發火,可就太不明智了。”
“不發火,”蘇淳轉頭看著他,這姿勢令他覺得十分危險,不自覺的放緩和了語氣:“先打開。”
他態度一軟和,南斯騫的聲音和動作也跟著柔和下去,去親他耳下與下頜轉角那一塊敏感區:“……一會兒給你打開。”
這里太要命了,蘇淳幾乎是一下子就進入了狀態。然而雙手被縛,連推一下點火的人都做不到。
南斯騫最喜歡看他咬緊牙關的這一刻,他把身體壓的更低:“明天幾點的票?”
“……七點四十。”
“好,七點叫你起床。”
蘇淳克制著聲音,看了一眼時間:“你下午不上班嗎?”
“一個月了才回來這麼一天,還上什麼班。”南斯騫掰回他的臉,把視線也一并奪了回來:“你明天還能用腿走著上飛機,都算我表現的不到位。”
蘇淳抽自己被禁錮住的手,還是想掙脫出來。
南斯騫摸了一把涼手的手銬,又去摸滾燙的皮膚,“本來以為終于刑滿出獄了,沒想到又判三年。蘇純純,你也太狠心了。”
南斯騫就勢拍了他一下,響卻不疼。
蘇淳唇色濃的要滴下來,細密的汗珠也要跟著滴下來:“時間短任務重,南醫生,還是別說廢話了。”
南斯騫眼神黑的徹底,幾乎被陰影籠罩完全。
“對,”他帶著克制的氣息咬牙笑了起來,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叫囂著放縱:“我跟你廢什麼話呢。
”
他把手銬牽住的雙手輕輕松松的按住,又用膝蓋輕而易舉的卡住腰側的骨頭,形成一個可以絕對操控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