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沒接話,而是拿起一旁的啤酒繼續喝。
胡澈天生神經大條,雖然剛剛那句話確實有些奇怪,但誰偶爾不會說兩句奇怪的話呢?
“姜,來,咱倆喝一個。”胡澈舉杯要和姜蘊碰一個。
姜蘊自然不會拒絕。
姜蘊是直接對瓶吹的;胡澈喝的是白的,拿的是一般的玻璃杯,一大一小,瓶子和杯子相碰,多少有些不協調。可這也并不影響兩人喝酒的速度,盡管胡澈杯子不深,但姜蘊幾乎是和他一起喝完的。
謝燃把挑好刺的魚放到姜蘊碗里,“阿蘊,我們也來碰一個。”
說著,謝燃敲開了一瓶啤的。
“好。”姜蘊也開了一瓶。
“我也來。”陳昭主動加入。
當然,胡澈也不會脫離隊伍。
“干杯!”
這是512寢室最難忘的一次燒烤小聚。
作者有話說:
嗷嗚~作者有在努力碼字哦~?
第16章
長洲的秋夜,偶爾還能聽到蟬鳴,凌霄花攀爬在竹架上,菊粉色的花朵,在夜里依舊耀眼。
半夜一點,隔壁賣炒面的大叔已經準備打烊休息了。
一真燒烤店的客人也沒剩幾桌了。
姜蘊他們這一桌,也喝得差不多了,兩個趴下了,一個去吐了回來半醉半醒的。
姜蘊把最后一瓶酒喝完,拿上錢包起身去結賬。這時候,姜蘊的手機響了,趴在桌子上的謝燃瞇著眼看見來電顯示的備注是霍閑,他果斷幫姜蘊按下了拒絕接聽的鍵。
要知道,大晚上的,不能接陌生人的電話。
結完賬的姜蘊回到位置上,拍了拍半醉的陳昭,“走了。”
陳昭撐著腦袋起來,眼底皆是睡意,“嗯?就要走了嗎?”
看得出來,他清醒了不少。
反觀一開始最能喝的兩個人,一個號稱“巨能喝”,一個號稱“千杯不醉”,現在正齊齊的趴在桌子上,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姜蘊扶著謝燃起身,對意識不大清楚的陳昭說道:“阿昭,扶著胡澈,走了。”
陳昭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腦袋,彎腰,抬手去扶胡澈,在嘗試了兩次以后,他才將胡澈扶起來,“重死你得了。”陳昭低語。
洲大的寢室是沒有門禁時間的,但洲大對學生酗酒的事情查得挺嚴的,所以思量再三,姜蘊還是打算帶著醉酒三人去附近酒店開兩間房。從一真燒烤店到附近酒店還要走兩條巷子,沒什麼燈。
姜蘊扶著謝燃走在前面,后面陳昭他們兩個人走得晃晃悠悠的,姜蘊生怕那兩貨一起摔了。
因為扶著謝燃,又要看著點陳昭他們,所以他走得不快。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謝燃這家伙是真的重。
現在的謝燃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趴在姜蘊背上,嬌氣的小男孩了。
快接近一米九的個子,整個人都靠在姜蘊身上,即便姜蘊只矮了謝燃半個頭,但扶起他來有多少有些費勁兒。
謝某人似乎也是意識到了這點,靠在姜蘊肩膀上的頭輕輕地挪了挪,盡量不讓姜蘊身體受力。但由于謝某人腦袋的挪動,導致了他細碎的頭發從姜蘊脖頸處掃過。
姜蘊站住了身子,然后幫謝燃順了順頭發,沒有別的原因,他怕他忍不住,趁人之危。
“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謝燃假裝宿醉,低聲呢喃。
姜蘊扶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好。”他知道這是謝燃的夢話,謝燃聽不到,所以這句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
謝燃等待著姜蘊下一步的動作,但姜蘊卻遲遲沒有動手,幾個穿著豹紋T恤,緊身牛仔褲的小混混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帶頭的小混混染了一頭奶奶灰,衣服和其他人一樣。他嘴里刁了根煙,拎著棒球棍,指向姜蘊,“喂,半夜不走夜路不知道嗎?”
姜蘊:“......”
這是哪兒來的小混混?
見姜蘊沒說話,小混混頭子脾氣一上來,大罵道:“你他媽的啞巴啊?”
這話一出,裝醉的謝燃已經攥緊拳頭了。
姜蘊眉頭一皺,“你想說什麼?”
平常姜蘊對大家還算平和,但要是他真的只是那樣的話,早就被欺負得渣都不剩了。
“交保護費啊!”還意識不到危險的奶奶灰小混混繼續氣焰囂張的說。
“張哥,你看。”離奶奶灰嘴最近的那個小跟班把手機遞到他面前,道。
奶奶灰小混混就是張哥。
張哥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又看了眼站在姜蘊背后的陳昭,“哦喲呵,你小子讓老子好找啊?”
說著,他一個健步上前,直奔陳昭而去,但從姜蘊旁邊經過的時候,姜蘊抬手攔住了他。
張哥瞪了眼姜蘊,“你干嘛?沒你的事,你少惹老子!”
這個叫張哥的小混混在附近混得熟,怎麼拽怎麼來,怎麼呲人怎麼來,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但是他今天遇到的是姜蘊他們。
姜蘊抬手攥住張哥的手臂,快準狠,一套下來,張哥還沒反應過來,伴著“哐當”一聲,棒球棍掉在地上,而他的手臂也已經脫臼了。
“啊!”隨著張哥的一聲慘叫,他的小跟班本才反應過來自家老大被打了,可沒人敢上前替他們的老大討公道。
張哥是他們這兒打架最厲害的,要是張哥都打不贏,那就只能說明碰到硬骨頭了,不跑還等著集體被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