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剛才還在張哥身邊煽風點火的那個,率先站了出來,“張哥,我忽然想起來我媽讓我洗碗,我還沒洗呢,我先回了。”
張哥一聲不吭地抱著脫臼的手。
然后,剩下的小混混也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你以為是張哥不想說話嗎?張哥那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了。
張哥勉強直起腰來,死命地瞪著姜蘊,“你!你他媽有毛病吧!”說完,張哥往后退了兩步,他怕姜蘊再把他另一只手個弄脫臼了,他沒想到的是姜蘊有的是辦法整他。
只見姜蘊單腳一踩,地上的棒球棍立了起來。姜蘊本身就手長腿長,拿起棒球棍根本不是事兒。
沒想到這一點的張哥又被姜蘊拿棒球棍教做人了一次。
姜蘊用棒球棍敲了敲張哥的腦袋,“說說吧,你們堵在這兒干嘛?為什麼找我室友?”
張哥撇撇嘴,不服氣道:“老子樂意找他,老子不光要找他,還要揍他。”
“嗯?”
姜蘊極有磁性的尾音,把繼續裝醉的謝燃聽得有些心猿意馬,手不自覺地往姜蘊腰上搭。
但張哥聽到這聲音差點跪了,對方實在太暴力了,他只好暫時屈服。
“他泡了我的馬子,老子當然要揍他。”張哥雖然慫,但要強,面子上的事不能輸。
“哦。”這,姜蘊就管不了了。
張哥像是找到了垃圾桶一樣,把內心的委屈一并傾訴出來,“他綠了我還不說,他還罵我的馬子。我平時都舍不得罵她的,他居然罵了?”
“那可是我的初戀,捧到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結果呢,那個死逼人泡了她,還欺負她,她來找我哭訴,我才知道這件事。
這口氣怎麼能忍。”張哥越說越上頭,聲情并茂外加暗戳戳地想揍陳昭。
姜蘊把棒球棍一扔,扶著謝燃就要往前走,他可沒時間搭理眼前這位“時髦”的中二少年。
“誒,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張哥連忙跟上,姜蘊的腳步。
中二少年這是纏上了姜蘊,之前的慫氣一掃而光。
姜蘊不打算理他,但意識到后面那兩人沒跟上的時候,咬咬牙,對中二少年張哥說:“你去扶著后面兩個人。”
張哥差點炸了,“你說什麼?你讓老子去扶著那個渣男?你有沒有搞錯?”
“你有意見?”姜蘊作勢又要撿起棒球棍。
“行,你厲害。老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計較。”張哥扶著手,“你有沒有搞錯,我的手都這樣了怎麼扶?”
姜蘊抬手,修長的手指按住張哥的肩膀,卻發現拆好拆,裝回去得用兩只手,故他開口道:“這兒,按好了。”
張哥照做了,隨著“咔擦”一聲,他感覺自己的手好了,他靈活地動了動,嗯......真的沒事了。
“誒,你是怎麼做到的?”張哥湊到姜蘊跟前,儼然把姜蘊當成了學習的榜樣,“好厲害,能教教我嗎?”
姜蘊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往前走。
為了求學,張哥趕緊撿起棒球棍,跑到后面,扶住快倒的兩個人。
有了張哥的幫助,幾人走起來也快了許多。
張哥賣力地拖著兩個拖油瓶往追上姜蘊,他一臉興奮的問姜蘊:“誒,哥們兒,你快教教我,剛剛那兩招。”
“求求你了。”張哥越說越興奮,“老子要是學到了,道上也有你的一條路。”
中二氣息依舊不變。
“閉嘴。”姜蘊看到謝燃眉頭微蹙,以為是張哥聲音太大,吵到他了。
一瞬間,張哥也不敢再說話,沒別的原因——他怕啊,他可不想左手在脫臼一次。怪疼得!
姜蘊抬手輕輕撫平了謝燃皺起的眉頭,接著低聲問道:“你是附近的學生?”
張哥一臉驚訝,壓低聲音道:“大哥,你怎麼知道的?”他看得出來,這位大哥好像很在意靠在他肩膀上的那位哥,讓他閉嘴也是因為那位哥。
“猜的。”姜蘊在面對外人的時候,話更少,從來都是言簡意賅,一針見血。
張哥打心底更加佩服眼前這位有本事的大哥了,“大哥,你真厲害。你這位朋友,我張德兒交定了。”
姜蘊:“......”
這人身上傻不拉幾的氣息能不能改改?
“大哥,以后你來這片,要是有人找你的麻煩就報我的名字。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我們德幫在這塊兒還算有些名頭。”要不是扶著這兩二貨,張德兒恨不得沖上去和這位有本事的大哥拜把子。
多好的兄弟啊!
姜蘊:“.......”
早知道這中二少年話這麼多,他寧可不讓他幫忙。他現在只想趕緊走。
在度過了中二少年嘰嘰喳喳的十分鐘之后,姜蘊他們終于到達了最近的酒店。
姜蘊到前臺,從錢包里拿出身份證開房,“兩間雙人床的標準間。”
原本無精打采的前臺值夜班的小姐姐,在看見說話人的臉后,篤然清醒過來,滿臉微笑地接過姜蘊手中的身份證,“好的。”
前臺小姐姐手指飛快地在電腦上輸入空房查詢后,道:“您好,先生。我們現在只剩下一間雙人床的標準間和一間大床房,您看可以嗎?”
姜蘊頷首,“行,就一間標準間,一間大床房吧。
”
“好的。”前臺小姐姐辦理入住的效率很高,“先生,請看攝像頭。”
“先生,辦理成功了,您的身份證,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