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謝燃最討厭吃青菜,不是蔬菜,就只是青菜。
雖然討厭,但謝燃還是硬著頭皮夾起青菜塞到嘴里。謝燃原以為會很苦,但實際上料想中的苦澀感并沒有傳入口腔。
“這個季節的青菜不苦。”姜蘊夾起排骨送入口中,“排骨也聽好吃的。”謝燃夾的比較好吃。
“阿蘊多吃排骨,我多吃青菜。”謝燃忙不迭地往姜蘊盤子里夾排骨,然后巴巴地等著姜蘊把青菜夾到他盤子里。
姜蘊猜到了謝燃話里的意思,但他就想再逗逗他,“那我再給你去打一份青菜?”
謝燃:“......”
啊,他不是這個意思,誰要吃爛青菜了,他就.......就是想吃姜蘊夾的菜而已。
“不用,太麻煩了,我吃盤子里的菜就好。”謝燃的語氣里隱約透露出失落。
姜蘊慢悠悠地把青菜夾到謝燃盤子里,“多吃青菜。”他的話里,是數不盡的溫柔。
“我需要你請?笑死。”陳昭罵罵咧咧地端著盤子,坐在了姜蘊身邊,“連個聯系方式都不分享,還做什麼兄弟?”
胡澈:“......”
說來說去,還是要系花的聯系方式。
“我真不認識什麼系花。”胡澈把藝術節宣傳冊遞到陳昭面前,“那兩姑娘就是來發個宣傳冊而已。”
陳昭目光落到藝術節的宣傳冊上,“我才不信,你和她們有說有笑的,敢說不認識?”
“她們問我愿不愿意去幫忙搭建舞臺,她們社團人手不夠。”胡澈耐心地解釋道。
“你答應了嗎?”陳昭眼睛瞬間亮了,“我和你一起。”
胡澈:“沒有,我為什麼要去?”
“為什麼不去?那可是撩妹的好機會。”陳昭補充道:“互幫互助的好機會,同學之間就應該互幫互助。
”
“可我已經拒絕了。”
陳昭撇撇嘴,嫌棄道:“行吧。”
解釋完,胡澈準備坐下的時候,就聽見陳昭說:“姜姜,后天晚上有舞蹈表演誒,一起去看妹子。”陳昭翻著宣傳手冊,逐漸興奮。
“不去。”姜蘊果斷拒絕,他對舞蹈表演不感興趣。
陳昭問:“為啥?”
“沒時間。”姜蘊不喜歡太過吵鬧的環境,非必要不接近。
“我還想讓你去做我的僚機。”陳昭砸吧砸吧嘴,看向對面埋頭吃飯的胡澈,“澈哥,一起去看舞蹈表演。”
胡澈眼皮沒抬一下,也拒絕了。
“哼,我自己去。”其實如果一個人的話,陳昭也不太想去。
謝燃問道:“什麼藝術節?”
“就是咱學校每年都會舉辦的學生活動,你們藝術系承辦的。”陳昭把目光投向謝燃,“謝兄弟,要一起去看舞蹈表演嗎?”
謝燃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最近好像沒什麼事,去。”
“好嘞,謝兄弟。果然,咱才是志同道合之人。”這一刻,陳昭覺得謝燃順眼多了,“誒,你也是藝術系的,你認識你們藝術系的系花嗎?”
謝燃看了正低頭吃飯的姜蘊一眼,平聲回答道:“不認識,但又好像再哪里見過?”
陳昭默默翻了個白眼,調侃道:“得了吧,是個美女你都見過。”
謝燃繼續說道:“可能是因為她長得有些像我初中時,大我一屆的學姐吧。”
“我就呵呵,看上人家就直說好吧。”陳昭不屑地說道:“我還覺得她長得像我初戀呢。”
對面,胡澈吃飯的動作一頓,然后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而姜蘊在聽到謝燃說的話以后,便失了神。
作者有話說:
PS:只要我不睡,那時間就還停留宰號,反正我是七號更的,我不管(撒潑打滾)等榜,卡字數,周二更
小魚:歷時三天,我終于碼夠了三千
謝狗:呵,快讓我追到老婆
小魚:不幫
謝狗:我自己追
姜姜:離我遠點
(小作怡情,不會虐)?
第20章
謝燃所說的大一級的學姐名叫祁悅,和姜蘊是同班同學。姜蘊對她的印象十分深刻,倒不是因為她當時是北江一中的校花,而是因為姜蘊曾親眼見過謝燃給祁悅送過情書。
也是從那時候起,姜蘊開始逐漸疏離謝燃。
謝燃說完,特的瞥了姜蘊一眼,他記得姜蘊念初中的時候,喜歡過那個女生。他是故意提到那女生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姜蘊的反應。看見姜蘊眼神空洞的那一刻,謝燃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都過去這麼久了,姜蘊還忘不了那荒唐的初戀嗎?
飯桌上陷入一片沉寂,陳昭好幾次想說話,但看見面前兩人陰沉著臉在埋頭吃飯,而他身側的姜蘊也沉默不語,周身氣壓低得要命。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氣氛好了些。陳昭和胡澈走在最后,有一搭沒一搭地隨便聊著。姜蘊低頭在回消息,謝燃跟著姜蘊身后,盯著姜蘊的背影。
“誒,這是什麼?”陳昭被路邊的“小草”吸引住了,準確來說不是小草,而是一幅畫。
一幅灰色小兔子在吃草的畫,兔子是畫上去的,草卻是真的。
洲大建校久遠,雖然現在的道路基本上都是水泥路,但免不了遭受人為破壞以及自然消耗,細小的裂縫和缺口隨處可見。雨水過后,總有些小花小草從縫中生長出來。這些小東西的生命周期不長,甚至還未被人發現便早早夭折。
盡管如此,洲大的老人還是能年復一年的看見他們。
不知為何,越渺小的生命,活的欲望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