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家人平安喜樂,謝燃健康順遂,可不同的是他加了一個自己的貪念,他希望和謝燃長久的在一起。
然后,謝燃也像他一樣的求愿。
陸陸續續也有小情侶到達寺里了,當中有人自帶了香火,他們本著心誠則靈的原則,點上來自己帶來的香火。
求完愿,姜蘊帶著謝燃穿過東廂房旁邊的走廊,去了寺廟背后的蓮花池。
蓮花池邊兒上有座涼亭,這兒涼亭里沒人,姜蘊就拉著謝燃到涼亭里歇會兒。
縱使已入秋,但滿池子的蓮花并沒有完全落下,甚至可以說還有不少是盛開著的,風一吹過,整個池子的蓮花連同蓮葉一塊兒左右搖曳著,令人心情舒暢,平靜安逸。
風吹過,不止惹得池中蓮花墜,墜得更是少年的心。
“阿蘊,剛剛求姻緣了嗎?”謝燃眼底滿含深情。
“嗯,你呢?”明知故問的事,卻是問一百遍也不會膩。
謝燃緊緊攥著姜蘊的手,嗓音低啞沾染著蠱惑的情愫:“阿蘊想知道我求了些什麼嗎?”
姜蘊剛想應聲的時候,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慌亂地接起電話,是療養院那邊打來了的。
電話里只有聊聊數語,但在電話掛斷的瞬間,姜蘊的手機掉落地上,姜蘊呆呆地不做任何反應。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快夸夸我,從十點到現在,終于碼出來了。
下本開什麼呢?我超喜歡少年將軍的故事,所以想開個古耽,但是又想開別的,快幫我選選。
1、少年將軍X小奴隸
2、預收的同居馬甲文
3、真太監X小皇帝
4、家境優渥校草X一貧如洗校霸?
第37章
“阿蘊。”謝燃彎腰把手機撿起來, 擦了擦,“發生什麼事了?”
姜蘊回過神來,神情呆滯,“她跳樓自殺了。”
謝燃停住了手里的動作, 起身把姜蘊緊緊地扣在懷里, “別害怕。”
姜蘊大腦一片空白, 他任由謝燃這樣抱著他,他母親死了,他不知道應該有什麼反應。從記事開始, 他好像和家人的關系就很淡。他只知道他們家住在大房子里,有好幾輛車,有保姆,他基本上見不到他的父母。而他自己也很忙, 他要學書法、學鋼琴、學奧數、學英文,總之幾乎所有東西他都要學。
他們家好像沒有親戚,因為他從來沒見過, 他見得最多的是一些大腹便便的禿頂老頭, 還有踩著恨天高、涂著血色口紅、不好好穿衣服的女人。他們是他生日宴會上的常客, 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生日宴會要請這麼多不認識的人, 還要讓他給這群人表演彈鋼琴。
他又不是耍雜技的。
除此之外, 他最讓他們在意的是他的成績, 小考的成績、期末成績, 都要第一。第二名是什麼感覺,他考過一次,被打得很慘。
每次家長會, 都是讓秘書去開, 姜蘊已經習慣了。
姜家畸形的家庭關系讓姜蘊在面對姜母自殺的噩耗時, 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回去,我陪著你。”謝燃將下巴抵在姜蘊的肩膀上,“不害怕,好嗎?”
姜蘊漠然地點點頭,聲音微顫,“謝燃,我是不是太冷漠了。”
謝燃揉了揉姜蘊的腦袋,親親他的額頭,堅定而有力地回答:“不是,我的阿蘊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善良的人。
”
“可是,我沒掉眼淚。”姜蘊茫然地看著他,“外婆走的時候,我哭了一夜,但今天我卻沒有哭。”
謝燃看到姜蘊這樣子,心疼得要命,“因為阿蘊更勇敢了。”
面對情感問題的時候,姜蘊總會像個孩子,迷茫、不知所措、反應慢,甚至還會有那麼一絲絲幼稚。
謝燃陪著姜蘊回長洲,回民宿拿東西的時候,楚棲看見謝燃緊握著姜蘊的手,還打趣姜蘊說他們進度可真快。
但楚棲很快發現了姜蘊的不對勁兒,她嚴聲問道:“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急急忙忙要走?是不是那姓謝的小子欺負你了。”
“不是。”姜蘊無力地說:“是我母親她,走了。”
于楚棲而言,姜蘊就像她弟弟一樣,雖然姜蘊只是在國慶假期才會來,但她好像多了一個掛念的人。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有時候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社會性。
楚棲拿出當姐姐的風范來,“需不需要我陪你去處理后事?”她是處理過一些這種事情的,也算是有經驗了,楚棲自嘲道。
“不用。”姜蘊能感受到來自楚棲的善意,他說:“謝燃陪我回去就好了。”
“行,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要是錢不夠跟姐說。”姜蘊負債累累的消息 ,楚棲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姜蘊:“嗯。”
他們買了最近的一趟航班,回長洲。
回長洲的路上,心情已經迥然不同,滿心期待換成了求求這一切都是個夢的想法。
姜蘊定定地看著窗外,眼里只有空洞,此時,天已經黑了,窗外烏漆麻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謝燃就坐在他身側。
從下午到現在,姜蘊滴水未進,更別提吃東西了。
謝燃怎麼勸,姜蘊都只是機械地搖搖頭,也不多說話。
“阿蘊,張嘴。”飛機餐里恰好有橘子,謝燃就剝好遞到姜蘊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