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鼻血的原因太多,他只敢往好的地方想。
看到謝燃隱隱生氣,姜蘊聽話地點點頭,任由謝燃給他套上外套,然后牽著他往外走。
謝燃邊走邊撥了個電話,“幫我預約個身體檢查,嗯,阿蘊最近老流鼻血,我們在維爾茨堡,好。”
謝燃之前給姜蘊預約的全身檢查是23號的,當時他是想著等姜蘊過完生日再陪他去檢查的,但現在想來,是他的疏忽了。
半小時后,姜蘊他們上了輛車,是謝家的車。
“哥哥,我預約了家華人醫院,有點遠,你先睡會兒,等到了我再叫你。”因為連著幾天忙著趕數據測算,姜蘊眼下有了黑眼圈。
原本姜蘊不覺得困,但謝燃這麼一說,他倒是也覺得困了。
“嗯。”姜蘊靠在窗邊閉上了眼睛。
在他隱約快睡著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頭被很強勢的“撥”到了另一邊,落到了一個厚實的肩膀上,緊接著那人在他穩了穩他的唇瓣。姜蘊靠在他肩上,莫名的安心......
不知過了多久,姜蘊才睡醒。
車已經停了,準確的來說他們抵達那就華人醫院半小時了,但謝燃看姜蘊睡得香,也沒叫醒他。
“醒了?”謝燃擰開保溫杯的蓋子,“渴了嗎?要不要喝口水。”
姜蘊挪了挪靠在謝燃肩上的腦袋,瞇著眼睛,“不想喝。”
謝燃輕聲細語的說道:“那再睡會兒?”
謝燃知道姜蘊還沒睡飽,他午覺一般要睡三個小時。
“不睡了,不是要做檢查嗎?”姜蘊做了起來,然后從謝燃手里接過保溫杯,喝了口溫水,讓自己清醒清醒。
謝燃把他重新摟回懷里,“等你睡飽了再去做。
”
“現在去吧,等檢查完再睡。”姜蘊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困意依舊。
“好,”謝燃握著他的手,“阿蘊真乖。”
這家醫院的老板是謝家的老客戶,也是謝峰的大學同學,所以與其說是預約,不如說是打聲招呼。
要不是嫌這遠,謝燃怕姜蘊不愿意來,他早就預約這家了,但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因為謝家的關系,檢查不用排隊,全部項目做完也才用了半個多小時。
不過,等出檢查結果的時候,已是下午。
謝燃親自去拿的體檢報告單,他從上到下,仔細的讀了一遍,體檢報告顯示姜蘊的身體健康,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也不存在缺乏維生素。但為什麼會動不動就流鼻血呢?
謝燃百思不得其解,他問醫生,得到的回答是情緒過于激動,會導致毛細血管脆弱,從而引起流鼻血的癥狀。說白了,姜蘊流鼻血是因為看見他的腹肌太興奮了。謝燃是這麼理解的。
姜蘊站在一旁,他自然也理解了醫生說的話的意思,雖然醫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情緒激動,但謝燃知道啊,他能想到的,謝燃必然是能想到的。他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看謝燃腹肌流鼻血,他還能再沒出息一些嗎?
回去的路上,謝燃一直在憋笑,姜蘊沒好氣道:“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好笑,而是開心。原來,哥哥對我也是早有企圖的。”謝燃沖姜蘊眨眨眼,“看來我對哥哥而言,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姜蘊:“......”
何止是有誘惑力......
但這話姜蘊是不可能對謝燃說的,他悶聲說道:“純屬巧合罷了,你少得意。
”語氣中竟然還有些許嬌羞的意味。
“好。”謝燃邊認真開車,邊應道。
“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姜蘊感覺這不是回宿舍的路。
謝燃:“回家。”
“回家?”姜蘊不解。
但轉念一想,謝家家大業大,房產眾多,所以“回家”也就不奇怪了。
“我讓老鄭去你住的地方收拾東西了,接下來的兩天我們都會住在家里,可以嗎?”盡管是提前安排好的,但謝燃到底是心虛的。
“嗯?”姜蘊的第一反應是如果讓司機去收拾東西的話,房間里那麼多的T豈不是都被看見了,這也太尷尬了吧。
姜蘊小聲道:“我們自己回去收拾就好了。”
“沒事,”謝燃知道姜蘊害羞了,他寬慰道:“老鄭不識字。”
“還好,”姜蘊稍稍舒了口氣,想到了什麼又馬上緊張起來,“但,就算不識字,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是什麼?”
謝燃見他這麼緊張,有就不逗他了,直說:“我把東西都收好了,他就是去拎個行李箱,怎麼那麼好騙。”
姜蘊把臉別到一邊,看著窗外,不想搭理他。
一直到謝家別墅,姜蘊都沒再和謝燃說話。
“還在生氣?”謝燃把他困在副駕駛上,“不生氣了,好不好?”
姜蘊其實不生氣,他只是害羞,他沒直視謝燃,“沒生氣。”
“我不信。”謝燃把椅子放倒,然后湊得更近些,“你都不理我,還說沒生氣。”
椅子突然被放倒,姜蘊始料未及,他死死地攥住了謝燃的衣角,“沒有。”
“哥哥。”謝燃眼眶紅紅地望著他,活像只被拋棄的大狗狗,“哥哥。”他又叫了一遍。
“嗯。”姜蘊抬頭親了親他的嘴角,“怎麼了?我沒生氣,就是,就是不好意思。”這話說出口,姜蘊確實是不好意思的。
謝燃:“哥哥,我好愛你。”
“我也好愛你呀。”姜蘊看著謝燃的眼睛,真摯地說道。
“我知道,”謝燃幫他把安全帶解開,“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