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進去唄。”謝燃嫻熟地爬上墻,“我拉你上來。”
姜蘊不知道他憋著什麼壞,但是姜蘊還是翻墻進了學校。比謝燃更嫻熟。
謝燃手一頓,跟著進了學校。
“還是和以前一樣啊,一點變化都沒有。”謝燃環顧四周。
姜蘊拍拍手上的灰,“那我現在去哪兒?”
“去操場看看唄。”他在那準備了驚喜。
姜蘊:“嗯。”
因為放寒假,學校里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謝燃輕車熟路地帶著姜蘊來到操場,在操場邊的銀杏樹下停住了腳步。
“哥哥,還記得這顆樹嗎?”操場這片的樹是某一年植樹節,學校動員學生中的,這棵是姜蘊和謝燃一起種下的。
姜蘊也認出了這棵樹,“記得,怎麼了?”
“我在這個樹下埋過一個許愿盒。”說著,謝燃不顧形象的蹲下身刨土,許愿盒埋并不深,等謝燃滿手污泥的時候,盒子也刨了出來。
謝燃顫動著手,把盒子遞給姜蘊,“哥哥,打開它。”
姜蘊接過盒子打開,盒子里靜靜地躺著一張紙,紙上的字歪七扭八,卻可以依稀辨認出來——想和阿蘊一輩子在一起。
那是謝燃第一次握筆寫字,照著平音本上拼湊出來的。是謝燃從小到大的愿望。
“所以,哥哥愿意嫁給我嗎?”謝燃從口袋里掏出個外觀精致的盒子,打開是枚設計獨特的求婚戒指,“不被世俗看好的結合。”
“我愿意。”他窮其一生愛著的男孩子啊,他怎麼可能不愿意。
其實,謝燃想準備個更浪漫的求婚儀式的,但他等不及了。
于是乎,等謝媽媽他們帶著道具趕到學校的時候,求婚已經結束了......
今年的除夕,是他們一家人一起過的。
......
今年年底,謝家舉家搬回國內,定居在了長洲,謝燃繼續在洲大念書,姜蘊用積攢的錢還了家里欠下的最后的債務。他不知道的是謝燃曾找到過債主,但最后到底沒替他還。留住了他的尊嚴,也留住了他的人。
轉眼又到畢業季,陳昭和胡澈回了老家,黃奇還在追常橙,慢慢追妻路,就他一人。
張德兒自學考上了一本院校,張爺爺很欣慰。
聽說孫瑤有要醒過來的趨勢,趙弘每天都在醫院忙前忙后。
至于遠在平江的楚棲,她也等到了那個想等的人。
畢業后,姜蘊選擇去了家證券公司上班,沒去謝爸爸的公司。謝爸爸知道以后,難受得要死,他本來以為有了姜蘊這個接班人,他就可以從董事長的位置上退下來,然后陪老婆環游世界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啊。
謝燃還在念書,但依舊總粘著姜蘊。沒事就黏著他,拉著他到處走,他說: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屬于他們的腳印。姜蘊是覺得有些矯情,但也覺得謝燃說的不錯。
有一個橡皮糖男朋友怎麼辦?沒辦法,當然是寵著,除了在床上。
謝燃經常會陪姜蘊去看外婆和媽媽,還有阿黃和看門大爺,會坐在一起聊聊天。
有次,他們還在公墓遇到了遲慕,他好像也是來看朋友的。他似乎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20xx年,通過了同性結婚的法案。
謝燃一夜沒睡,才臨晨就拉著姜蘊去了民政局門口候著,成為了當天第一對登記的情侶。
沒有昭告天下,只有我們彼此都知道。
后來的故事很長很長,關于過去,關于未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