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和彥前段時間跟邊尋說過徐向奕失憶的事,心急如焚,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徐向奕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懵了。
邊尋說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一個男的,還是一個曾經有過過節的男的,兩人性子都烈,誰也不服誰,一開始就不好好相處,后面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多,注定以后的路不好走,所以,要麼繼續,要麼放棄。
于和彥哪肯放棄,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至少,徐向奕已經在試著接受他了。
只是徐向奕突然的失憶,他們的關系好像又回到了原點,這次于和彥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他要徐向奕心甘情愿的和自己在一起。
手機叮地響了一下,于和彥看了看手機,微微皺眉,抓起外套,對著一干朋友說道: “我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有人說道:“這才十點半,還早著呢,這麼早就走啊?”
有人笑著接話道:“人家二少是有老婆的人,哪像我們。”
眾人笑了起來,紛紛打趣于和彥。
于和彥擺了擺手,笑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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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向奕拍了拍喝大了的陳灼,說道:“別喝了,走了走了,回去睡覺。”
陳灼醉醺醺地說:“難得出來一趟,急什麼,還早著呢。”
徐向奕倒是沒有陳灼醉得那麼厲害,只喝了一點,只是微醺,他打了個哈欠:“十一點了大哥,不早了,困死了。”
陳灼被徐向奕拉著起來,兩個醉鬼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酒吧,一出門,就被外面的熱風給吹得頭昏腦脹,六月了,天氣熱起來了,大街上稀稀朗朗的沒多少人,兩人走了一段路到馬路邊等出租車。
陳灼酒量不太好,明顯喝高了,嘟嘟囔囔的說著醉話,一會說生活的不易,一會說要去KTV唱歌。
“下次吧,我今天真的困了,再說了,就咱們兩個,沒什麼意思。”
“那我打電話,對叫幾個朋友來。”陳灼說著就要掏手機,伸手去摸衣兜,伸來伸去都沒成功伸進口袋里。
“別打了,我送你回去,下次再約吧。”徐向奕現在可沒什麼心情要去唱歌,他今天什麼興致都沒有,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覺。
陳灼哼了一聲,委屈巴巴地說:“自從有了于和彥,你都不愛我了。”
徐向奕笑罵道:“神經病。”
“本來就是,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叛徒……”陳灼控訴著徐向奕,話還沒說完,忽然站直了身體,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那邊幾個人在干嘛?”
徐向奕朝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不遠處街角有人嚷嚷的聲音,好像有人在打架。
徐向奕說道:“不會是搶劫吧?”
陳灼正色道:“艸,還真是,幾個人圍著一個□□打腳踢的,走走走,過去看看。”
陳灼做事一向比較沖動,又喜歡打抱不平,以前就是這樣,出了社會還是這樣,從來不顧有沒有危險,打不打得過,就一個勁地沖,他脾氣沖,以前也沒少惹事,和外校的人打過,和小混混打過,那些年,要不是徐向奕跟著他,可能他早都在學校里被人打殘了。
“哎……”徐向奕沒拉住他,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兩人快步跑到對面的街角,徐向奕看到對方有七八個人圍著一個圈在打一個人,那個人被兩個人架著胳膊押著,怎麼都掙不開鉗制。
其中一個穿黑衣服的高個男子捏著他的下巴輕慢地罵道:“你個小娘炮不是挺能耐嗎?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叫你他媽的沖,敢惹老子,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呸!”邵揚一口吐到面前的人臉上,他鼻青臉腫,但表情絲毫不退怯,吼道:“姓張的,你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弄死,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
“嘿,都這樣了還嘴硬!”黑衣男子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有點意外,驟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把邵揚下巴都捏紅了。
“給我死勁打!把他打殘了看他怎麼蹦跶!”
其中一人猥瑣地說道:“張哥,我看這小白臉長得不錯,不如賞給我吧,反正你是想羞辱他,不如讓我把他給……嘿嘿……”
叫張哥的似乎在考慮。
邵揚當即臉色大變,喊出來的聲音都顫抖了:“你敢!!!”
徐向奕跑近一看,艸!是于和彥的表妹邵揚!
徐向奕雖然看不慣邵揚,但是畢竟是認識的,看他被人家這麼欺負哪還顧得上那麼多,連忙擠開打他的那些人,攔著他們的拳頭,嘴里喊道:“艸!別打了別打了!我報警了!”
那群人愣了一下,剛才那個穿黑衣的高個男子看著徐向奕,兇神惡煞地罵道:“你他媽誰啊,滾一邊去,少管閑事,不然連你一起打!”
“是你爺爺!”
陳灼大吼一聲,從背后把穿黑衣的男子踹了一大腳,這一腳分量不輕,直接把那人給踹了個狗啃屎,十分不雅地臉著地,當場就嗑斷了一顆門牙。
徐向奕愣了一下,一副不忍直視表情。
陳灼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黑衣男子爬起來,呸地一聲,吐了一口血,兇狠道:“艸你媽的,給老子把這幾個雜碎打死!”
邵揚被打得全身是傷,臉上高高腫起,一雙大眼睛被打成了瞇瞇眼,他看了一眼護在他身前的徐向奕的背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不經意間看到姓張的吐在地上的那口血,有暈血癥的他當即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