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時候,于和彥又對他很冷漠,只要他不乖乖聽話,就會生悶氣,相處久了,他就摸清了于和彥的脾氣,也沒再怕他,有時候他們還會吵架,甚至會動手。
他覺得和于和彥相處很累,覺得這個交易不太劃算,簡直是把自己賣了,自由都沒了,但是合約已經簽了也不能再后悔,只想著五年之約快點結束,五年太久了。
意外的是,還沒到五年之約,僅僅相處了幾個月,他就慢慢地喜歡上了于和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設計戒指的時候,傾注了心血,于和彥叫他設計,他就設計了,明明可以隨便設計一個糊弄一下,卻沒有那麼做,戒指設計了好久,都做出成品了,他都一直沒敢拿給于和彥。
他怕于和彥不是真的喜歡他,只是想捉弄他,他不清楚于和彥到底喜不喜歡他,怕自己一廂情愿,怕自己一頭扎進去,那個人卻說合約期到了,可以分手了,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于和彥總是有意無意地問他喜歡他了嗎?他不知道于和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心里一直記著于和彥說過和他結婚是因為他身邊缺人,就當做是長期包養。
他們是包養的關系。
這個事,一直如鯁在喉,每當他覺得要沉迷在于和彥的溫柔時,就會想起他說的話,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五年而已。
在去云嶺越野之前,于和彥問他五年之約結束后,能不能再跟他續約,他的答案是不!
為什麼要續約?他不喜歡他們的關系是包養關系,除非于和彥能包養自己一輩子,不看其他人,但顯然,不存在這種可能,他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開始,于和彥只是跟他玩玩而已呢。
因為這個事他們吵了一架,于和彥不理他了。
他害怕極了,決定去云嶺的時候,好好跟于和彥談談,把戒指給他,告訴他自己的心意,但是沒能如愿,看到于和彥帶著別的人出現的時候,他差點沒崩潰,那天是他們結婚以來,他最揪心的一天,連其他人都看出來了他們是在鬧矛盾,邊尋來安慰他于和彥只是做戲給他看,讓他不要放在心上,那于和彥為什麼不親自來說?還跟別人笑得那麼開心。
他很后悔來越野,想立馬回家,想要跟于和彥斷了。
心不在焉地開車,沒注意陡峭的山坡,人跟車子一起摔下了溪澗里。
出了車禍后,他看到了于和彥奔向他時眼里的慌張,這下他開心了,雖然滿臉是血,動彈不得,卻覺得也不是很痛,于和彥那什麼表情,他永遠忘不了,他覺得于和彥應該比他痛。
他在醫院把戒指給了于和彥,讓他一直戴著,不準摘下,于和彥紅著眼睛跟他發誓不摘,一輩子戴著。
至于失憶的事,就很狗血了,他不記得他們以前的事情了,于和彥卻騙他是自己追求他的,雖然他知道這個慌很扯,但還是再一次不可避免的又喜歡上了于和彥,真的是無法逃離。
于和彥進來的時候,徐向奕正坐在陽臺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連他靠近了都毫無察覺。
于和彥從后面擁住他,輕聲問道:“在想什麼?”
徐向奕身體一僵,回過神來,呆呆地看著落日的余暉,嘴巴張了張,想問于和彥為什麼要包養自己,卻沒問出口,不知道該怎麼問,怕聽到不想聽到的答案。
他想了一下午,回憶了他們以前相處的點滴,百感交集。
萬一于和彥結婚真的只是為了捉弄他,報復他,那該怎麼辦?五年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還有兩三個月,就到一年了。
徐向奕覺得越發不安,他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除了合約是真的,感情都是他幻想的。
于和彥見他不語,人怏怏的,沒什麼精神,忙放開他,蹲在他面前拉著他的手,問:“怎麼了”
徐向奕見他眼里明顯的關心意味,心中甜蜜又苦澀,搖了搖頭,說道:“剛才睡太久,腦袋不清醒。”
于和彥這才放下心來,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睡個午覺,睡那麼久,晚上還睡得著嗎?”
徐向奕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于和彥笑了笑:“跟我爸釣魚去了,今晚吃魚。”
徐向奕:“……”
于和彥說:“本來想叫你一起去的,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你。”
徐向奕嘆了一口氣,他在這里傷春悲秋想了那麼多,于和彥卻悠閑地釣魚度過了一個下午。
吃了晚飯后,兩人就回他們自己的家去了。
徐向奕都不怎麼說話,于和彥也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低落,只以為他是睡得太久睡懵了。
回到家洗完澡后,兩人躺在床上,于和彥向徐向奕求歡,徐向奕拒絕了,說身體不舒服,不想做。
于和彥頓時緊張起來,忙摸著他的額頭試試溫度,沒發熱啊?
于和彥問道:“哪里不舒服?”起身去給徐向奕倒了一杯水回來。
徐向奕喝了一口,就放下了,看著于和彥看了好久,見他眼里的關心意味明顯,并不像作假,心里頓時變得溫柔起來,伸手去抱他,只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