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拍戲時意外身亡,醒來就發現自己從娛樂圈人人捧著的影帝變成了演太監的小龍套。
影帝脾氣不好,成了龍套也改不了,懟天懟地懟空氣。
直到某天他發現,自己最近懟的那個小鮮肉,似乎是自家老板的小情兒???
影帝慌了。
就在喻池以為,等待他的即將是報復!雪藏!穿小鞋時——
老板突然幫他搶資源?
還要讓他拍大片??
還……還給他房卡?!
喻池:摔!原來是饞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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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極少人知道,那個投資的片子部部精品的資方大佬謝寒川,有一個放在心底的白月光。
謝總矜持,喜歡也不說,就一個勁兒投資人家的電影。
然而天不遂人愿。
白月光一個不慎,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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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胎solo毫無戀愛細胞豪門總裁攻×明明可以靠臉卻非要靠演技影帝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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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喪禮
四月份的A市已經開始泛熱氣,馬路兩邊早春的花樹也落得零星。
喻池穿著劣質的太監服,頂著正午的烈陽,坐在廢城墻邊的馬路牙子上,不耐煩地看著人來人往的劇組。
“你!對,就是你!”場務朝喻池招招手,“過來!馬上要開拍了!”
喻池起身走過去。
“快點!本來太監就不夠,你們還到處找地方偷懶!”
場務對著大喇叭高聲喊著,尖銳的聲音刺得喻池耳朵疼。
嘖。
喻池皺了眉,加快步子遠離聲源。
片場里一片混亂,穿著各種戲服的龍套穿梭在簡陋的布景中。
喻池跟著眾太監站好位,各部門準備好,導演一聲令下,拍攝開始——
“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男主角操著一口吐詞不清的普通話,冷漠地念著臺詞,念完還霸氣地挑起女主的下巴,“告訴朕,你是哪個宮的丫鬟?”
喻池:“……”
忍著作為影帝對這種蹩腳演技和狗血臺詞的生理性反胃,喻池硬生生聽完了這一鏡。
導演抱著薯片含糊道:“卡,過了,下一鏡。”
……
一上午拍完,喻池臉上血色全無。
倒不是累的,實在是被這劇組刺激到了。
作為娛樂圈剛滿二十八就拿了三金的影帝,喻池,哦不,于燼,那就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十八歲考上戲劇學院出道,十年里拿獎拿到手軟,合作過的名導不計其數,參演的劇組配置也是一個比一個高。
哪怕是他剛出道時拍的那部劇,也是有名的團隊導演。
這樣的于影帝何曾見過這種末流劇組?更別說演的還是龍套太監……
就因為于影帝一朝重生,成了喻池。
“誒,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不會是生病還沒好吧?”
喻池飄蕩的思緒被身邊的人喚回,一轉頭,見是同劇組的人在跟他說話。
“哦,沒事,太陽曬的。”
“曬這麼一會兒就不行了,該不是之前生了場病把身子弄虛了吧……”
那人隨口問了一句,問完就走了,并沒有要聽回復的意思。
喻池也樂得不用應付。
領了盒飯,喻池和眾群演們往城墻根一蹲,就這麼別別扭扭地吃了起來。
旁邊的人三五成群地聊著近來娛樂圈的八卦,含著飯吐出來的語句模糊不清,卻又帶著點繪聲繪色。
喻池不遠不近地坐在旁邊聽了幾耳朵,居然還真聽到了點兒東西。
“最近熱搜上全是于影帝的死訊,媒體真是全方位報道。”
“那可不是,聽說明天就是于燼的喪禮了,好像是他妹妹主持的。”
“估計是,前幾年不是就報道他父母出車禍死了嗎,只剩個妹妹了吧。
”
“唉,好好一個人,突然出了這種事,于影帝這種咖位,還真是可惜……”
喻池扒拉了兩下盒子里的飯,頓覺索然無味。
一直拍到晚上收工,喻池給劇組請了個假,毫無疑問受到了場務的激情大罵,好在最后還是給了假。
喻池回了現在居住的地下室。
地下室里只有一間臥室,一個洗手間。
房間沒有窗戶,空氣里透著股潮濕的霉味。
四四方方的一小塊地方堆擠著一張單人床,一個電視機,一個簡陋的衣柜和一張小桌子。
喻池脫了外套,走到桌子邊坐下,那桌子上放著一本精致的日記本,大概是這間屋子里唯一讓人愿意多看兩眼的東西了。
這本日記里的東西,喻池記憶里已經有了,都是原主這些年斷斷續續記錄下來的自己的夢想和進步。
比如——
他終于從演尸體升級為演太監了。
原主早年喪父,母親也不知所蹤,從小被爺爺撫養長大,直到幾年前爺爺去世,便從此孑然一身。
原主高中畢業就沒再讀書,因為從小的夢想是成為一個真正的演員,可他又沒背景沒學歷,只能先進劇組做龍套。
喻池自嘲一笑,他一個影帝,重生到一個龍套身上,還真是造化弄人。
想了想明天的安排,喻池洗了洗便勉強睡下了。
*
第二天一早,喻池在地下室的單人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地伸手就往床頭摸。
摸了半天連水杯的影子也沒碰到,喻池蹭地坐起身就要發脾氣了。
眼睛一睜才猛地想起來,他現在已經不是于燼,可沒人再每天早上給他準備一杯溫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