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將托盤遞給他,也不敢往里看,問:“需要準備宵夜嗎先生?”
謝寒川:“不用。這邊不用管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林姨應了聲,下樓去了。
關上門,謝寒川端著醒酒湯往回走,不經意抬頭的一瞬間,呼吸都停滯了——
面前的人正笨拙地將身上的衣服拉起,從腰部到胸前露出一大片……
等謝寒川反應過來,喻池已經把上面的衣服從腦袋上扯了下來——整個上半身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謝寒川心口一動,喉結不自主地滾了兩下。
進門時他只開了個壁燈,燈光昏黃,在喻池光裸白皙的肌膚上打下一層層暈影,勾人視線。
他本來就瘦,身上的肌肉又不夸張,細長脖頸下的鎖骨線條便顯得越發突兀性感。
謝寒川強迫自己拉開視線,余光卻瞥到小明星的手正往褲腰挪去……
“……”
謝寒川皺起眉,從柜子里拉了張薄毯扔到喻池身上:“蓋好。”
喻池整個被蒙住,片刻后,鉆出一個腦袋來,呆愣愣的有些可愛。
謝寒川不太自在地咳了一聲,端起醒酒湯:“把這個喝了。”
喻池本就被酒精燒得口干舌燥,忙伸出手接過碗喝了個干凈。
喝完,他雙手捧著白瓷碗遞出去,眨著雙霧蒙蒙的眼睛抬頭看謝寒川,乖巧得不行,好像在說“喝光了,快夸我”。
平日里張牙舞爪一身傲氣的人,此時安靜又順從地坐在自己面前,毯子滑到胸口露出清瘦的肩頸,眼神似在他心口搔了兩下。
說謝寒川一點也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
謝寒川腦子里的弦兒一震,突然克制不住般俯下身,猛地湊到喻池面前,死死按住他的下巴。
可憐喻池還捧著碗,壓根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看著面前一張好看的臉近在咫尺,幾乎要貼上了。
有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莫名有些燥熱。
光線暗淡,逼仄的小沙發里,有淺淡的曖昧氣息在兩人周圍打轉。
喻池一動不動,隱隱有點期待。
然而就在差幾厘米的地方,那人卻生生停住了——
喻池有些不爽,春夢做到一半,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山不就他,那他去就山。
喻池稍稍抬頭,往前送了些,在謝寒川即將退開的時候親了上去,毫不猶豫。
“轟”的一聲,謝寒川仿佛聽見有什麼在腦海里崩塌。
那是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理智。
只一個來回,主動權瞬間回到謝寒川手中。
他一把將喻池狠狠抵在沙發角落,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力度極大,眼角都泛起了猩紅。
謝寒川彎起一只膝蓋半跪到沙發上,弓起的背脊肌肉緊繃,幾乎將喻池整個人覆住,發狠地親吻。
喻池燥得不行,被親得又爽又疼,心道這小0可真夠狂野的,自己也得主動些。
于是他手一抬,勾住謝寒川的脖子,貼得更緊了些。
毛毯已經不知滑到了哪里,兩人之間只隔了層薄薄的面料,滾燙到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人忽然動了動,兩人貼在一處,謝寒川立馬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他恍然回神,便見喻池面色酡紅,雙眼沒了焦距,正輕喘著氣,明顯是醉糊涂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
謝寒川自嘲一笑,手指在喻池發間揉了揉,忍著沖動退開了些。
誰知剛撤了一點,這人就順勢追了過來,胳臂緊緊圈著他,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謝寒川忍得辛苦,一見這情形越發無奈。
他輕輕捏了下喻池的后脖頸,嗓音沙啞地在喻池耳邊道:“現在還不行。”
喻池箍著他不讓走,一邊磨蹭一邊哼哼道:“誰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說罷他就摸索著要解謝寒川的衣服。
“……”
謝寒川忙制住他作亂的手,閉了閉眼,妥協道:“……我幫你,行了吧?”
喻池頓了下,迷糊著問:“怎、怎麼幫?”
……
十分鐘后,喻池春夢做完,舒舒服服閉眼睡了過去。
謝寒川幫他把被子蓋好,去浴室洗了下手,出來時沙發上的人已經完全睡熟。
謝寒川盯著喻池安靜的側臉看了會兒,忽然輕笑一聲,不明白事情是怎麼荒唐起來的。
他將人抱到床上安置好,空調溫度調高了些,又給喻池蓋了被子,這才關上燈出了門。
-
隔日清早。
喻池醒來時,先閉著眼在床上滾了兩圈,一睜眼,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一愣,才記起來昨晚似乎喝多了,隱約記得是被謝寒川帶了回來……之后就沒印象了。
那現在應該是在謝寒川家里。
喻池松了口氣,又覺得不對勁。
他現在絲毫沒有宿醉的頭痛,甚至還有種……莫名的清爽感……
這麼想著時,一些零零散散不可描述的畫面立馬從腦海里跳了出來。
喻池:“……”
艸!
什麼情況?!
他居然一把年紀做了春夢???
對象仿佛還是……謝……?!!
喻池只覺一陣眩暈,天旋地轉。
他是瘋了才會把謝寒川當成0來yy?!
可是那夢又真實得可怕……
這麼想著,他突然掀開被子一看——他衣服呢?什麼時候脫的?!
……難不成是真的??
不可能不可能!喻池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