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謝寒川也不欠他什麼,相反還對他挺不錯,自己這樣倒像是不知好歹了。
他神色訕訕,找補道:“不是,我……”
“哦?”
謝寒川微瞇著眼,要笑不笑地望著他,尾音揚起,帶著莫名的慵懶繾綣。
他往前跨了一步,湊近了道:“想讓我幫忙?”
“……我不是那個意思,”喻池被他的眼神盯得有點心虛,急急想解釋,“我是說……”
“那好吧。”他聽見謝寒川語氣自然地打斷他,一雙眸子幽幽沉沉,含了些說不清道不明,“既然你這麼要求了,以后一定幫你擋酒。”
喻池:“……”
誰來給他解釋一下事情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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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這麼久,喻池終于回到了自己家,剛一進門就撲向了沙發,補了個覺,一直睡到中午才起來。
于念跟他約好了要出去置辦進組的行頭,沒多久就打來了電話,還讓他順便帶上那個小助理。兩人定好碰面地點后,喻池起身去浴室梳洗一番,準備出門。
再過幾天他就要進組,劇本已經看的差不多,只是想到那個譚勵,他有點頭疼。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不搭理他就是。
他現在主要糾結的是謝寒川的態度……總覺得有那麼點模糊不清的意思,說不上來哪兒奇怪。
自從知道他和安槐不是那種關系后,喻池倒沒再覺得謝寒川想針對他,可也沒想到謝寒川會對自己這麼……
嘖,不能自戀。
喻池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掉,一抬頭已經到了于念定好的商場前。
于念今天戴了頂鴨舌帽,壓的低低的,配上一副墨鏡,很有些神秘感。
見到喻池便迎了上來,掃了眼他的打扮,不滿道:“你出門不戴口罩嗎?被拍到了怎麼辦?”
喻池頗感意外:“我一個十八線,誰拍我。”
他說得理直氣壯,于念幾乎被氣笑了。
“哥,你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可我麻煩你搞搞清楚,自己跟多少人結了梁子你沒數?就不怕對家找人搞你?”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問,“你助理呢?”
“在路上了。”
正說著,何清就到了,見到喻池后連忙跑了過來:“喻哥。”
喻池點點頭,介紹道:“這是我朋友于念,陪我一起來的。”
兩人打了個招呼,交換了下聯系方式。
何清倒沒覺得奇怪,于燼辦葬禮時的確有不少明星見過于念,但不包括何清,且媒體也得保護素人隱私,所以于燼的妹妹叫什麼名字,也只有部分圈內人和于燼的粉絲知道。
于念壓了壓帽檐,問:“有口罩嗎?給他來一個。”
“有。”何清連忙從背包里掏出個口罩遞給喻池,心里卻暗暗驚訝于這個于念比她一個助理還心細。
武裝好后,三人一同進了商場。
于念帶著喻池在各大品牌店進進出出,嘴里還念叨著:“趁著你現在還沒有代言,趕緊把這些牌子的新款都穿一遍,不然以后就沒機會了。”
何清目瞪口呆地聽著于念把這些高奢品牌的代言說得跟菜市場買菜一樣容易,心情分外復雜。
說話間幾人又進了一家店。剛一進門,就碰到了里邊正在挑衣服的安槐。
喻池:“……”
他連忙拉住于念小聲道:“不看這家了,快走。”
說罷他就拔腿要往外走。
于念沒反應過來,不解道:“為什麼?他家新出的幾個款式都挺好看啊。”
“等會兒再跟你解釋,先出去……”
喻池話還沒說完,便聽到里面的人喊了聲:“站住。
”
緊接著就是往這邊走過來的腳步聲。
于念納悶地回頭望了一眼,這才看清里面的人正是一直看她哥不順眼的小鮮肉安槐。
難怪喻池一進門就想躲。
想到這里,于念頓住步子,回身面向來人,淡淡道:“有事?”
安槐走到近前,壓根沒把于念放眼里,只圍著戴口罩的喻池轉了轉,嗤笑:“戴個口罩就以為我認不出你了,我可認識你這小助理。”
何清聞言下意識挺了挺胸,往喻池身前擋了下。
安槐嘴角的譏笑越發明顯了。
“見著我就跑?你不是很嘚瑟嗎。”安槐用眼角睨著喻池,手上卻突然掐住何清的下巴,輕佻又不屑地“哼”了一聲,“小助理挺衷心?可別讓無謂的愚忠害了自己……”
于念不爽地皺了皺眉,正要動手,就見喻池一掌拍開安槐的手,道:“碰到會咬人的狗了,總要躲遠些的。”
“噗——”
于念猛地笑出聲。
她倒是一直知道她哥不是什麼善茬,在娛樂圈頂端呆了這麼多年,整個人都浸淫得尖牙利齒夾槍帶刺,絕不會讓自己吃一點虧。
果然,安槐聽到這麼一句后立馬翻了臉,咬牙切齒道:“你囂張什麼?別以為寒川哥給你撐了一次腰就會一直捧著你,像你這種靠勾引人上位的浪貨我寒川哥見的多了!壓根就不會當回事兒!”
他一口一個“寒川哥”,聽得喻池不住皺眉,不爽地嘖了一聲:“我有顏值有演技,他不捧我捧誰?捧你這種長得丑還沒實力的賠錢貨?”
在場眾人:“……”
于念倒抽一口涼氣,突然覺得她哥平日里對她可太溫柔了……
再看看安槐的臉,此時都憋成了豬肝色,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