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習慣不了,我發現你這是徹底點亮0屬性了?從1到0,你倒是習慣得挺快?
喻池:過獎。
于念無話可說,當場拉黑了她哥。
謝寒川見喻池笑得一臉得意,不由問道:“跟誰聊呢,笑那麼開心?”
“于念——”
喻池脫口而出,答完了才覺出不對來,頓時后悔。
謝寒川卻好像并不意外,反而道:“你跟她,關系不錯?”
喻池悄悄觀察謝寒川的神色,見他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才應道:“嗯,還行。”
“她是于燼的妹妹,”謝寒川道,“你應該知道吧。”
喻池眼皮一跳,鎮定道:“知道,聽她提過。”
謝寒川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又問:“你們不是一個圈子的,怎麼認識的?”
“……就,機緣巧合唄。”
喻池怕說多了露餡,正巧這時服務員上菜了,他連忙轉移話題:“誒菜來了,快嘗嘗,我可在網上看到這家的評價不錯,就是一直沒機會來。”
謝寒川也不急,想著來日方長,便沒再問下去。
喻池忙著給謝寒川夾菜,想讓他多吃點把嘴堵上,免得又問些有的沒的。
謝寒川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喻池的照顧,吃得斯文又優雅。
一頓飯畢,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喻池迫不及待地拉著謝寒川往游樂場大門跑。
餐廳角落,一個鬼鬼祟祟帶著墨鏡口罩的人探出腦袋,悄悄盯著兩人的動向,見人出了餐廳,連忙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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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是周末,游樂場正人多,喻池和謝寒川排了快半小時的隊才買到兩張門票,誰知進了游樂場,喻池就不知道從何玩起了。
這是A市最大的主題樂園,各種設施項目繁多,占地面積也大,喻池帶著謝寒川繞了兩圈就找不到方向了。
喻池有些沮喪:“這怎麼走啊,也不知道附近哪個項目好玩……”
正抱怨呢,一轉頭卻不見謝寒川人影。
喻池當即懵了,就怕謝寒川跟丟了,連忙往來路上找,連打電話這種事兒都給忘了。
好在沒一會兒他終于想起來手機這種東西,忙掏出來要給謝寒川打電話。
剛點開通訊錄,腦袋上突然一重,緊接著眼前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九月的烈陽。
喻池一抬頭,恰撞進謝寒川清冷的雙眸中,霎時忘了身處何處。
“太陽太曬,去那邊給你買了頂帽子,”謝寒川伸手將喻池頭上的帽子正了正,又拿出了一個小型風扇,“還有這個,吹一吹。”
喻池見謝寒川頭頂也戴著一頂帽子,帽檐低低壓在眼睛上方,不知怎的就想起那天在殯儀館外,他也是這麼將帽子壓下來,只露出一雙好看的鳳眼,神秘又引人注意。
喻池傻笑著摸了下自己的帽子,問:“是同款的嗎?”
“嗯。”
“那就是情侶帽咯。”喻池嘿嘿地笑。
謝寒川先是一怔,立馬也笑了起來,拉起喻池的手往前走:“是。”
喻池反握住謝寒川的手,頂著個遮陽帽搖頭晃腦。
他可太開心了。
兩人都沉浸在彼此的氛圍中,壓根沒注意到后邊還跟了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巧身影,正悄悄朝他們靠近。
走了會兒,兩人便到了一座超大型的過山車前。
喻池仰著頭,問謝寒川:“你坐過嗎?”
謝寒川搖搖頭:“沒有。”
“……”喻池聽著上面的人經過時發出的慘烈尖叫,心里就有些打鼓了,“我也沒坐過,要不……”
“要不上去試試啊?”
一道女聲突然插進來。
這熟悉的聲音把喻池嚇得一個激靈,大吼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謝寒川也聞聲看過去,便見于念正戴著副墨鏡站在旁邊,臉側還掛著一只口罩。
于念拉過不知道從哪兒撈出來的朋友,笑瞇瞇道:“我跟我朋友也來玩兒啊,這不就巧了嘛。”
巧個屁!
喻池一雙眼睛快把于念瞪出個窟窿了。
于念也不在意,問道:“你們要玩這個?”
喻池想拉著謝寒川走,可又怕表現得太明顯讓謝寒川看出什麼來,一時有些犯難。
謝寒川卻似乎沒受到什麼影響,極自然地開口道:“我們還沒決定好,因為不知道那些項目更有趣。”
見狀,喻池連忙側過身,在謝寒川看不見的地方不停朝于念使眼色,用眼神傳遞著“你要敢破壞我們約會我就弄死你”的威脅。
于念淡淡一笑,視若無睹:“那你們可以問我啊!我了解,這兒最近新開了個鬼屋,比原來那個更逼真更刺激,聽說評價很高的,你們可以去試試啊。”
喻池:“……”
喻池:“???”
見喻池一直不說話,于念笑了笑:“怎麼……你該不會怕鬼吧?”
謝寒川也若有所思地扭頭朝喻池看過去,喻池忙挺了挺背脊,梗著脖子道:“誰怕了,我只是嫌幼稚。”
“怎麼會,這新開的鬼屋是專門針對成年人開設的項目,”于念那個朋友解釋道,“很刺激的,絕對不幼稚!”
喻池:“……”
媽的更不想去了呢。
“那就去試試吧,”謝寒川突然道,“你應該不怕吧?”
喻池咽了下口水,語調沉穩:“不怕。”
開玩笑,在男朋友面前能說怕嗎!
慫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要在謝寒川面前慫!
——二十分鐘后,喻池站在鬼屋門前,真真切切地慫了。
馬上就要輪到他們進入,喻池控制著自己不抖腿,小聲道:“我,我突然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