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用毛巾擦頭發,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發型此時被揉得亂糟糟,有幾綹還搭在前額,發尖滴著水,透著一股別樣的性感。
喻池看得有些呆,眼睛直愣愣盯著面前的人,一瞬不瞬。
謝寒川好笑:“發什麼呆。”
喻池連忙移開眼,耳根還熱著,正想著要怎麼轉移話題顯得自然點,忽然瞥見房間整潔了許多,床上隨便的扔的衣服也都疊起來了。
“你幫我收拾房間啦?”喻池不好意思地問。
“嗯,隨手收拾了下。”謝寒川將毛巾搭在脖子上,甩了兩下搭在眼前的頭發,“我先吹個頭發。”
聞言喻池連忙放下手中的盒飯:“我來幫你吹。”
他搶過吹風機,不由分說地把謝寒川按在沙發上,仔仔細細吹了起來。
謝寒川的發質很好,硬度適中,烏黑順滑,打理起來很是方便。
喻池一手拿吹風機,一手在謝寒川發間梳理游走,從沒伺候過人的他,竟也做得莫名順手。
吹到一半,不知怎麼兩人對上了視線,纏上去便挪不開了,意亂情迷間打了個啵,甜得膩人。
吹完頭發,兩人又湊在一起吃晚飯。
劇組的伙食算不上多豐盛,但至少比外面的要干凈,喻池雖然挑食,大多時候也不是不能將就。
但他怕謝寒川吃不慣,還特意道:“你先吃吃看,如果不喜歡,我再讓何清去酒店外面帶。”
“沒事,”謝寒川拆了雙筷子遞給喻池,“你平時吃的不也是這個嗎。”
“對啊,一回兩回還好,天天吃這個,在劇組待一個月肯定要瘦不少!”喻池趁勢給自己找借口求饒,“所以……你就別罰我了唄。
”
謝寒川哂笑:“不罰不長記性。”
“……”喻池惡狠狠地嚼著嘴里的肉,委屈又難受。
“不過,”謝寒川揚唇一笑,“要是你求我,我還能考慮考慮。”
喻池瞪大了眼,很沒有骨氣地問:“……怎麼求?”
謝寒川夾了顆青菜放到喻池碗里,慢吞吞道:“比如,撒個嬌什麼的。”
“你……”
喻池騰地紅了耳朵,連連往嘴里塞了兩口飯,裝作沒聽見。
兩人獨處一室,他本來就有些不自在,現在謝寒川還這麼撩撥他,喻池越發不自然了。
他匆匆扒完飯,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
便拿了干凈衣物沖進了浴室。
謝寒川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兒,眼底滑過一絲淺淺的笑。
喻池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謝寒川慢悠悠吃完飯,又看了會兒視頻,喻池還沒洗好。
就在謝寒川開始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時,“咔擦”一聲,門終于開了。
騰騰熱氣從門內擠出來,喻池一邊系著腰間的浴袍帶子,一邊慢吞吞往床邊走,眼睛都不敢往謝寒川那邊瞟。
謝寒川仰靠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勢散漫,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端著平板,正神色不明地注視著喻池。
剛洗完澡的人渾身都濕漉漉的,連眼睛都仿佛盛著水,襯著被熱氣熏紅了的臉,越看越讓人心癢癢。
謝寒川將平板扔到一邊,沖喻池勾勾手:“過來。”
喻池猶豫片刻后,忐忑又興奮地挪過去,停在了謝寒川腳邊。
“干什麼?”他問。
謝寒川指了指自己的下嘴唇,那里因為被喻池咬過,這會兒已經結了個小小的痂。
“你之前蓋的戳,”謝寒川指責道,“說好了我要蓋回來的。
”
喻池咽了下口水,瑟縮道:“你、你想怎麼……”
謝寒川淡淡一笑,輕輕捏了下喻池的指尖,說:“你知道,我現在正在懲罰你吧?”
喻池愣了下,還是遲疑著點了下頭,不明白謝寒川這會兒怎麼提到這個。
然后他聽見謝寒川問:“那我說的話,你聽嗎?”
喻池莫名紅了臉,低聲道:“聽。”
謝寒川莞爾一笑,吩咐道:“坐過來。”
喻池腦子一抽,竟問了句:“……怎麼坐?”
謝寒川憋著笑,手把手地教他:“跨坐,懂嗎?”
喻池登時炸了,跨、跨坐?!他穿的可是浴袍!這麼坐上去豈不是……
喻池耳根子都紅透了,卻見謝寒川神色堅定,只好照著他的要求坐了下去。
“乖。”謝寒川揉了揉他的腦袋,一手扶住他,啞著嗓子道,“知道我要做什麼吧?”
喻池轉了轉眼珠子,咳了一聲:“……為、為愛鼓掌?”
謝寒川先是一愣,然后噗哧一聲笑出來,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喻池:“這都哪兒學來的。”
喻池雖然紅著臉,卻也毫不掩飾心底的激動,眼睛發亮地注視著謝寒川:“我、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
對上他躍躍欲試的目光,謝寒川在那一刻懵了下,竟恍惚覺得正在被調戲的是自己?
縱然有片刻的失神,謝寒川還是很快被眼前的人吸引了所有注意力,他半瞇著眼,手掌貼在喻池脖頸后,往下按了按,交纏成一個吻,深刻又繾綣。
喻池被親得迷迷瞪瞪云山霧罩,再睜眼已經被謝寒川剝光了背對著按在床上。
看不到謝寒川的臉,喻池頓時沒了安定,下意識掙了兩下。
“聽話,別亂動,”謝寒川忙安撫似地吻了吻喻池后頸,柔聲道,“這樣不容易受傷。
”
說完他從床頭利索地掏出潤滑和套子,那叫一個準備齊全。
喻池臉一熱,立馬將腦袋埋進了枕頭里,手指緊緊抓住被角,片刻后又被謝寒川攏進手心,十指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