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也沒想到那兩個惡搞的問題居然能釣出這樣的效果,一個個捂著嘴憋笑憋得難受。
順序已經排出來,徐眠是倒數第二,喻池最后一名,只能選大家剩下的。
上島的途徑有觀光游艇、小快艇、跳傘和手劃船,留給喻池就是那艘手劃小破船。
一行人分別出發到了海邊,喻池站在碼頭邊看著別人的觀光游艇,再看看自己的簡陋小船,一陣生無可戀。
同樣傻眼的還有徐眠,她以為沒人會選跳傘,誰知反倒挺搶手。最后她不得不跟喻池相依為命。
“嘖嘖,”喻池嘲笑她,“辛苦你的真心話了,沒想到還是得跟著我劃船。”
“滾,”徐眠沒好氣,“真是出師不利。”
喻池穿好救生衣,晃晃悠悠地上了船,問隨行導演:“不會真讓我們自己劃過去吧?”
島上離這兒倒不算太遠,碼頭上就能望見,只是真憑人力劃過去,怎麼也得一兩個小時。
隨行導演嘿嘿地笑:“這不是還配了個劃船的老大爺嘛。”
旁邊的游艇快艇已經一溜煙奔出去好遠,后邊還拉出長長的水紋,喻池眼巴巴瞅了會兒,認命地拿起了船槳。
這一段對比強烈,攝影師憋著笑拍得仔仔細細,估摸著后期做出來一定有趣。
喻池卻沒覺得有趣,劃了十來分鐘就沒力氣了。
他自暴自棄地把船槳一扔,攤手攤腳來了個咸魚躺。
徐眠坐在后面踹他:“你行不行啊弟弟,我一姑娘還堅守著呢,你先躺下了。”
喻池擺擺手,一本正經:“不要問男人行不行。”
隨行導演沒忍住笑出聲,被喻池瞪了一眼。
靜下心來看看周邊景色,不得不說這個拍攝地選得很不錯。
十一月的南方依舊溫暖,天氣晴朗,微風,海水映著藍天,一下一下輕輕拍著船身。偶爾一只飛鳥掠過,連翅膀撲出的聲響都是清晰的。
看著天發了會兒愣,喻池忽然轉著眼珠子問:“誒導演,咱們上了島還有任務吧?”
“啊,”導演誠實地點點頭,“沒錯。”
喻池咧嘴露出一個狡黠的笑:“那咱們還費那力氣劃什麼,就慢慢兒漂著唄,什麼時候漂到了什麼時候做任務,要是不小心去晚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做了?”
“……”隨行導演一噎,“你想得美。”
“我不管,”喻池打算賴皮到底,“反正我沒力氣了,劃不動,誰讓你們給我整這麼一破船。”
徐眠簡直沒眼看,坐在一旁懶得說話。
隨行導演老神在在地靜了片刻,任他胡言亂語,說:“不劃也行,反正到了就好。”
“……真的?”喻池一個骨碌坐起身,“你說的啊。”
徐眠也立馬來了興致:“有這好事?”
既然導演都這麼說了,喻池真就一點也不擔心,見船上放了幾根魚竿,還興沖沖地拉著徐眠一起釣魚。
兩人悠閑地在海上垂釣時,其他人已經到了島上,分好組領了任務。
等老大爺慢悠悠把船劃到目的地,已經到了下午,一船的人都餓得饑腸轆轆。
導演組規定只有搭好了帳篷才能領食物,而其他人早吃了午飯去挑戰大冒險了。
喻池不高興了:“飯都沒吃,哪兒來力氣搭帳篷。”
徐眠大概是被喻池傳染了不著四六的性子,也癱在沙灘上嚷嚷著要消極應對。
可導演組怎麼都不松口,正僵持著,喻池忽然想到之前在海上釣的幾條魚。
他連忙把魚提出來,對徐眠說:“咱們可以烤魚啊,就是得借把刀,還有調料。”
徐眠一拍手:“對啊!”
說干就干,兩人分頭去借材料。
節目組的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倆居然完全無視規則,還真當成度假來了。兩個隨行導演都扛不住了,問總導演要怎麼辦,總導演卻覺得他們這一組出人意料別有看點,還真讓工作人員借了烤魚的材料給他們。
于是視帝做任務路過海灘,看見的就是這兩人圍著火堆烤魚的場景。
“……過分了啊你倆,”視帝顛顛地跑過來,“我這做任務要死要活,你們居然背著大家吃好吃的!”
徐眠故意把灑了椒鹽孜然的魚伸到他面前晃了晃:“羨慕吧。”
視帝咽了咽口水,往后看了眼,發現阻礙他完成任務的“野人”已經快追上來了,只好立馬跑開,走前還朝喻池兩人喊:“我先去跑酷,你們給我留一條啊!!”
喻池沖他擺擺手,幸災樂禍道:“加油。”
然后滿臉嘚瑟地啃了口魚肉。
吃飽喝足,徐眠拍拍肚子,跟喻池合伙搭起了帳篷。
這回兩人倒沒有刻意放慢速度,畢竟天色已經不早了,等帳篷搭好,夕陽剛好從海平面降下,只留了抹橘色的晚霞在天邊,完成任務的眾人也都回到了沙灘。
就在喻池和徐眠以為,可以跟大家一起放松玩樂的時候,導演突然通知他倆雖然天色已晚,但只有完成了任務才能休息。
喻池和徐眠齊齊傻眼:“……??你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其他幾位成員哈哈大笑,嘲笑說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喻池的隨行導演很是淡定:“我只是說你們可以不劃船,沒說可以不做任務。
”
“……”喻池吸了口氣,“不是,這麼晚了,這島上烏漆麻黑的,怎麼做任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