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寒川一副神識不清的樣子,喻池有些心疼:“這樣的飯局,經常會有嗎?”
“哦,那倒不會,”助理道,“總裁平時也沒時間跟他們吃飯,只到每年年末或年初才按規矩見一見。”
喻池點點頭,看著謝寒川緊蹙眉頭,依舊有些不高興。
“那也不用喝這麼多,人都要喝壞了……”
人已經送到,助理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喻池喂謝寒川吃下醒酒藥,見他眉間漸漸舒緩,才扶著他上樓回房間。
爬樓時,謝寒川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喻池身上,他不得不攀著樓梯扶手才能爬上二樓。
“你也太重了……”喻池一邊把人往房間拉扯一邊嘟噥著,“蠢不蠢啊喝那麼多,長輩怎麼了,長輩也不能把人往死里喝啊……都不知道糊弄糊弄。”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喻池三兩下剝了他的衣服將人塞進被子里,又調高了空調溫度,然后去洗手間取了熱毛巾給謝寒川大概清理了一下。
擦著謝寒川的腹肌還忍不住感嘆:“這待遇,你可是頭一個,我連自己都懶得伺候。”
終于安頓下來,喻池坐在床邊長長吁了口氣。正要起身去洗漱時,忽然聽見一兩聲若有若無的低喃。
喻池低頭看過去,只見謝寒川正緊閉著雙眼,嘴里低聲喚著什麼。
見狀,他微微低頭將耳朵湊到謝寒川腦袋邊。
緊接著,他聽到了一個讓他瞬間怔住的名字——
謝寒川迷蒙中喚著:“于、于燼……”
這只是個小插曲,謝寒川很快便睡了過去,可喻池的心口卻瘋狂跳動起來,隨之彌漫的,還有滿心的不是滋味,和說不清的怪異感受。
睡著了都記得這個名字,這是多深刻的感情啊……可是在謝寒川眼中,于燼已經死了,甚至連認識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為于燼,在得知謝寒川對自己的感情后,他會欣喜得意,可作為喻池,他又覺得高興不起來,替謝寒川難過之余,還有種……被出軌的感覺?
喻池狠狠拍了下腦袋,總不能自己吃自己的醋吧!什麼毛病?
想到這里,他又開始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謝寒川自己是于燼的事……
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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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謝寒川從睡夢中醒來,絲毫沒有醉酒后的頭痛,還感覺渾身清爽。
謝寒川低頭一看:“……”
一件衣服沒穿,能不清爽嗎。
想想這家里有誰敢這麼扒光他,除了喻池也沒別人了。
正想著,房間門被人推開,喻池走了進來。
“醒了?”喻池走到床邊,“醒了就快起來,林姨煮了粥,下去喝一點暖胃。”
這話說得正經,然而他一雙眼睛卻緊盯著謝寒川的脖頸和鎖骨,以及半遮半露的胸肌……再往下就沒了,被子擋住了。
喻池頗為遺憾地收回視線。
謝寒川哭笑不得:“……我衣服是你脫的?”
“是啊,不然還能是誰,”說起這個,喻池倒豆子般表起了功,“你是不知道你有多重,扶你上來的時候差點沒壓死我!還給你脫衣服清理,這輩子還沒這麼伺候過誰呢,是不是特別榮幸。”
謝寒川一哂,掀開了被子。
剛剛還言辭激動義憤填膺的喻池立馬看直了眼。
“昨晚上,便宜沒少占吧?”謝寒川一句話戳穿他的小心思,“說吧,都摸哪兒了?”
喻池:“……”
“什麼摸,胡說什麼……”喻池面紅耳赤地辯解,“讀書人的事,那能叫摸嗎……那是擦洗身子!”
“……”
“再說了,你身上我哪兒沒看過,有什麼稀奇的……”
說到最后,聲音幾乎要低得聽不見了,因為謝寒川直接從床上走到了衣帽間,□□。
喻池目光幾乎黏在了謝寒川身上。
這個長腿,這個瘦腰,這個身材……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去了衣帽間,扒在入口處不懷好意地偷瞄。
謝寒川三兩下挑好了要穿的西裝套上,回頭沖喻池勾了勾唇:“不是說不稀罕嗎?”
喻池連忙轉過身,一臉不在意地說:“看看怎麼了,趁著你對我還有吸引力,你就偷著樂吧。”
說完就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謝寒川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會兒,無奈一笑,也跟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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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上班時間,謝寒川準備妥當就去了公司,喻池則早跟于念約好了和她吃飯。
到餐廳時已經是中午,兩人正好在門外停車位旁碰見了。
“喲,這麼快就成大明星了,得包成這樣才能出門。”于念扯了扯喻池的圍巾下擺,打趣道。
喻池一把拍開她的爪子:“干什麼呢,小心被拍到傳緋聞啊。”
于念聳聳肩:“那也是你抱影帝妹妹的大腿。”
“……”
進了餐廳包廂,于念大手一揮點了一堆貴的要死的菜,然后賊兮兮地跟喻池打聽他和謝寒川的夫夫生活。
“當0的感覺怎麼樣?疼的多還是爽的多?”
“……”
“是不是特別省力氣?”
“……”
“謝總看著不太壯,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平時肯定還沒時間鍛煉……滿足得了你嗎?”
喻池深吸口氣,忍無可忍了:“你懂個屁,人家是穿衣顯瘦,每天早上還跑步呢,怎麼沒時間鍛煉。”
“嘖嘖嘖,”于念臉上頓時爬上意味深長的笑,“這麼急著給謝總正名啊,那看來是給你滋潤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