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化妝師此刻表情十分花癡,聲音都甜了:“不僅是英俊,他還帶點邪魅。”
“嗤……”余句沒忍住笑了,他重復這個詞:“邪魅。”
化妝師見余句這樣,拿手指輕輕推了一下余句的腦袋:“干嘛啊你。”
余句:“他會三分譏笑五分薄涼七分漫不經心嗎?”
化妝師下巴一抬:“不跟你說了。”
嘴上不跟你說,這還不過兩秒,又繼續道:“我看過他的采訪,人狠話不多,特別酷。”
他說著挑起余句的頭發:“有時候我都覺得別的模特穿他的設計,還不如他自己上呢。”
余句閉著眼睛:“哦。”
余句的這位化妝師是個gay,屬性0,余句聽他形容過的帥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事實,那些人中的許多人,并沒有他形容的那麼帥。
大概是見余句不是很相信,身邊的同事幫著說話:“阿凌這次說的是真的,顧千行確實特別帥。”
余句給點面子地睜開眼睛:“哦。”
阿凌哼了一聲,繼續用他的玉指輕推余句的腦袋:“你們直男懂什麼。”
余句:“你懂就好。”
過了一會兒,阿凌又道:“你有印象林劍經常帶的那個胸針嗎?”
余句稍稍一猜:“顧千行設計的?”
阿凌擺擺手指:“猜對了一半,”他說:“是顧千行粉絲做的周邊。”
余句吐槽:“一個設計師還有周邊。”
阿凌急了:“你懂什麼。”
余句:“好好好,他好牛,他好棒。”
所以余句也懂了,公司這麼多模特,為什麼瀟姐誰都不叫,就叫了個散養的余句。
原因當然是因為林劍討厭余句,瀟姐這麼做,就是為了惡心林劍。
任性的代價就是安排你最討厭的人見你最喜歡的人。
挺好。
余句的妝很快,結束后阿凌習慣地打了個響指:“好啦,”他說完托了一下余句的下巴:“你看看我今天的小設計。
”
余句瞇起眼睛湊到鏡子前,認真觀察了好幾秒。
“哈?”
阿凌:“……”
阿凌:“你看你的眉毛,眉頭是不是稍稍彎了起來?”
余句仔細看,再挑挑眉,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余句在阿凌期待的眼神下,問了句:“所以?”
阿凌:“……”
阿凌再把余句的下巴往下壓:“你不覺得你無意間的楚楚可憐,特別迷人嗎?”
余句:“哇哦。”
阿凌沒忍住笑了。
余句也沒忍住笑了,露出了左邊臉頰淺淺的酒窩。
“啊——”阿凌又來了:“我可太喜歡你的酒窩和你的狗狗眼了,多笑笑余句。”
阿凌總說余句是狗狗眼,余句觀察了很久,還是不明白自己的眼睛到底哪里狗了。
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余句還是給他抿了個大笑。
阿凌表情開花:“啊-so cute。”
余句瞬間不笑了,眼神警告。
阿凌:“好好好,猛男不說cute。”
阿凌太喜歡化余句的妝了,余句有一張特別立體特別適合平面的長相,滿分高級又一點無辜,楚楚動人又不失大雅。
自己長的好就算了,還特別上鏡,明明是一個粗糙的窮學生,可那個皮膚卻好得令旁人發指,臉蛋又嫩又白,十分好上手,操作空間特別大。
所以時常余句的成片出來,大家夸他的同時也會順便夸夸他的化妝師。
阿凌多開心,他還在余句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和瀟姐申請了和余句綁定。
妝畫完,瀟姐就和余句離開了。
路上,瀟姐接了一個電話,對方還沒說什麼,瀟姐這邊直接開罵。
根本不用猜,肯定是林劍。
電話兩分鐘,瀟姐一句不帶重復地罵了兩分鐘,然后把電話掛了。
轉頭,她就看到了余句一臉幸災樂禍。
“你很開心?”瀟姐問。
余句晃晃腦袋:“為什麼不呢。”
瀟姐被余句的表情逗得樂起來:“真不知道你倆在仇恨什麼。”
“你應該問他仇恨我什麼,我仇恨他僅僅因為他仇恨我,”余句手一攤:“我得仇恨回去吧,為什麼要被白仇恨。”
瀟姐搖搖頭。
她當然知道林劍在仇恨余句什麼,就是嫉妒的,嫉妒余句的學歷和頭腦,嫉妒余句沒心沒肺,嫉妒余句長得帥受歡迎。
林劍一直覺得余句分走了他的魅力,在余句沒來公司之前,林劍到哪兒不是被人捧著,現在林劍大不如從前,他總覺得和余句有很大的關系。
其實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中間大半的原因是林劍自己。
不過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自己公司的,大家心知肚明就行,余句在還能刺激刺激林劍,也不全壞。
言歸正傳。
“一會兒我們找機會去見一下顧千行,”瀟姐問:“顧千行知道嗎?”
余句:“化妝的時候被阿凌科普了。”
大概是知道阿凌會怎麼科普,瀟姐笑了聲:“知道就好,”她問余句:“你行嗎?讓顧千行記住你?”
余句驚訝:“我?”他搖頭:“不行。”
瀟姐揉揉額頭,余句什麼都好,就是營業技能為0。
直播也是,一開始什麼都不做,對著鏡頭傻坐了半小時,連念評論都不會,最后實在不知道該干什麼,做起了作業。
沒想到,竟然因為這樣,吸了不少的粉。
后來漸漸的,粉絲開始問他數理化的問題。
他現在是公司唯一一個直播解題的人,畢竟是自己領域的東西,倒也挺上手挺積極,還深受粉絲媽媽的喜歡。
“算了,”瀟姐打開手機:“能參加這次活動已經很不錯了,回來隨便吹個牛都能更新好幾天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