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然后呢?”
余句:“然后就,在一起了。”
女生:“那,好吧。”
章山突然問:“你們同居了嗎?”
“余句呃了聲:「沒有,」他問章山:“現在同居,會不會太快?”
章山點頭:“確實有點早,上個月剛在一起,你要是提了,我怕對方覺得你太隨便,”章山想了想又說:“也看你們自己吧,我當時和她是大學畢業才同居的,你們現在都出社會了。”
“我覺得吧。”前面女生說話了。
但在說話的間隙,他發現余句特別認真地在聽,女生又不敢了:“我沒覺得什麼,哈哈。”
那句“當然可以同居啊!同居多方便醬醬釀釀”咽下。
聊天打發了許多時間,到了地方,他們很快就投入工作,等到中午十二點十分,余句準時給顧千行打電話。
這個人啊就是要管,你看現在就很聽話,下午就乖乖去睡。
項目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個人前前后后忙了兩天,總算是在驗收前把事情搞定。
然后他聽取了章山的一個給對方驚喜的建議,謊報回去的時間,給顧千行制造一點小驚喜。
但沒想到,他人到顧千行家門口了,顧千行不在家。
余句當場愣住,明明十分鐘前打電話的時候,他是在家的啊。
想著或許是下樓了,余句索性等一等。
于是他站著等。
靠著等。
面壁思過等。
蹲著等。
打哈欠等。
抱腿等。
等著等著,等睡著了。
余句不知道為什麼他這麼蹲著睡,也能鬼壓床,夢里他想站起來,卻怎麼也不行,意識睜眼了,人沒睜眼。
掙扎之間,有個聲音從夢境邊緣傳了進來,解救了他。
“余句。”
余句驚了一下,睜開眼睛。
“你是笨蛋嗎?”
顧千行皺著眉,也蹲著看他:“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余句腦子還有點鈍:“你回來了。”
顧千行很用力地捏余句的下巴,比平常任何時候都痛:“是想氣死我?蹲了多久?”
余句有點委屈:“想給你驚喜嘛。”
顧千行電梯出來看到余句在他家門口就這麼睡著,當然是感覺不到什麼驚喜:“我要是不回來你要蹲到什麼時候?”
“我醒了不就給你打電話了,”余句嘿了聲:“我也不知道會睡著。”
顧千行:“還敢笑。”
顧千行起來把門解鎖:“進來。”
余句撐了一下,又倒下去。
他抬頭看顧千行:“哥哥,腿麻了。”
顧千行:“自己起來。”
這個人嘴上這麼說,說完人就蹲下來了。
把余句的包拎上,也把余句橫抱起來。
“你力氣好大啊,”余句說完,想著顧千行可能還在生氣,又補了個:“哥哥你力氣好大。”
顧千行終究是沒憋住,笑了。
余句:“我看見你笑咯。”
顧千行:“那你挺有本事。”
進去后,顧千行直接把余句丟在沙發上。
余句還沒穩住身體,逗號也跳了過來。
不過余句的手還沒開始逗貓呢,顧千行發話了。
“逗號走開。”
這個臭貓貓十分聽顧千行的話,他說走就走了。
余句看著顧千行:“干嘛啊?”
顧千行不說什麼,他只盯著余句看。
看得余句心里毛毛之后,他俯身了。
余句的雙手手腕被抓住,人也被按住,撐在了沙發上。
緊接著顧千行低頭,吻了上來。
毫無準備,猝不及防,顧千行的唇貼在余句還沒呼吸完的一個當口。
鼻子被壓,余句下意識憋氣,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漸漸的,余句發現,顧千行的情緒,好像已經不是生氣了,他在發泄。
余句閉上了眼睛,稍稍探出點舌頭。
僅僅這一個小動作,顧千行壓得更深了。
分開之后,顧千行抱著余句,聽著呼吸也不怎麼好。
余句手被抓得松松垮垮的,他睜著眼睛看天花板,也拍拍顧千行的背:“你怎麼了?”
顧千行手往上滑,把余句的手指抓在手心。
他問余句:“有沒有想我?”
余句:“這兩天嗎?”
顧千行:“嗯。”
余句沒有馬上回答,所以顧千行說:“你沒有。”
余句搖頭:“有的有的,但因為只有兩天……”
顧千行補上他的話:“所以沒有特別想。”
余句想咬舌頭。
余句想解釋這兩天是因為太多事了,他腦子每分每秒都在運轉。
但想了想,好像這個答案也并不怎麼好,還更像是狡辯。
余句于是:“哥哥。”
“一會兒我有個……”
顧千行和他同時開口。
顧千行:“你想說什麼?”
余句有點不好意思:“你先說。”
顧千行先說了:“一會兒我有個聚會,帶你去?”
余句:“哪些朋友啊?”
顧千行:“你沒見過。”
余句:“我一個都沒見過?”
顧千行:“對,大學認識的。”
余句長長哦一聲:“可以啊。”
顧千行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他摸摸余句的頭:“不想去?”
余句點頭幾下又搖頭:“主要是都不認識。”
顧千行不強求:“沒關系,不愿意的話在家等我。”
“那我就回去了,”他踢了踢包:“還有臟衣服沒洗呢。”
顧千行停頓片刻:“好,”他問:“你想說什麼?”
余句眼睛彎下來:“我給你帶了禮物。”
顧千行:“什麼禮物?”
余句:“在我口袋,你自己拿,”他指了指:“這邊口袋。”
顧千行似乎疑惑了半秒。
接著他坐起來,把手伸進余句的褲子口袋里。
隔著運動褲里的那層薄薄布料,余句抖了一下。
顧千行笑了,余句確定他已經摸到東西了,但他的手就是不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