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還干得很。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玩意兒真的,做起來也太,爽了吧。
嘿嘿。
被顧千行強行喂了點水,余句一口飯不想吃地一直睡到了下午三點,一個夢都沒做。
醒來顧千行不在身邊,余句發呆半晌,他好像印象顧千行在離開之前對他說了什麼。
什麼什麼什麼,來著?
腦袋空空。
客房里什麼都沒有,余句繼續在床上悶了幾分鐘,就出去了。
客廳和這邊的房間是獨立的兩個空間,余句主臥沒找到人,廚房沒找到人,就去客廳了。
靠近之后他就聽到了電視的聲音,當然,這時候他還沒有多想,以為就顧千行一個人。
直到繞出去,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余句僵住了。
那邊坐著的人也看到了余句,除去顧千行之外的兩個,也僵了一下。
“句號?”
張啟銘一口餅干卡在嘴邊。
余句嘴張了兩下,突然一個驚恐,低頭往下看。
還好,穿褲子了。
衣服也很得體。
就是頭發亂了點。
整體還好。
但下一秒,他聽張啟銘說:“你是狐貍哥的男朋友?”
余句再次愣住:“啊?”
張啟銘把餅干拿出來,看看顧千行,再看看余句,緩緩抱住頭:“啥?”
張啟藝也驚訝地問顧千行:“是句號?!”
“過來。”
唯一淡定的顧千行開口了。
余句走了小半步又停了下來,他干笑一聲:“我去洗一下。”
離開是非之地,余句不爭氣的腦袋終于想起來顧千行此前跟他說的是什麼了。
他說,他們兄弟過來了,我先出去,晚上一起吃飯,好嗎?
余句還說了好。
他睡得那麼香,誰知道是什麼兄弟。
擠牙膏時,余句收到了顧千行的一條消息。
他說:“你該出來看他們表情的”
余句:“怎麼了?”
顧小可憐:“很精彩”
余句:“為什麼?”
顧小可憐:“十分鐘前我才跟他們說我有男朋友”
余句:“他們知道你是彎的嗎?”
顧小可憐:“剛知道”
余句:“哈哈”
能想象了。
刷完牙,余句冷靜下來了。
問題不大。
再次出去,他們已經不在客廳了,轉戰吧臺。
張啟藝在欣賞顧千行泡咖啡的裝備。
大概他們也是剛剛過來,張啟藝的吐槽特別新鮮:“你怎麼也搞起咖啡了,我聽他們說你還開了個咖啡店,沒見你以前喜歡這個啊,我喝苦咖啡你還這這那那的。”
顧千行也看到余句了,他抬了抬手,搭張啟藝的話:“有人喜歡。”
這個有人過來了。
上次說過,張啟銘是個直男中的直男,而他的這位哥哥,也不例外。
所以他們跟著轉頭也看余句時,余句根本找不到詞來形容他們的眼神。
蠻好笑的,他們比余句還尷尬。
“啟銘哥哥。”余句走到顧千行身邊,喊了一句。
張啟銘坐在吧臺凳上:“看不見我啊?”
余句:“看不見。”
張啟銘笑了起來。
坐好后,顧千行抬手幫余句整理亂七八糟的頭發。
這個過程,這倆兄弟直勾勾地盯著他們看。
“沒見過還是怎麼的?”
顧千行收回手說了句。
倆兄弟同時頓一下,同時收回視線。
完全同步。
余句和顧千行對視一眼,沒忍住笑了。
“靠!”
張啟藝先爆了個粗口,他拍了拍張啟銘的肩膀:“像話嗎?”
張啟銘看上去憋壞了,一拍大腿:“太不像話了。”
顧千行:“你們有什麼意見。”
兩人異口同聲:“沒有。”
張啟藝:“百年好合。”
張啟銘:“永結同心。
”
張啟藝說他這幾年工作,都沒有好好停下來擺弄咖啡,反正這會兒也閑著,他試試顧千行買的咖啡豆。
于是這麼的,他們三個就排排坐著欣賞張大師表演了。
昨天顧千行才說的恍如隔世,今天這才是真真的恍如隔世。
咖啡,和他們。
“操!”
這位張大師咖啡泡到一半,突然罵了句:“你倆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啊?”
張啟銘也跟著激動了:“是啊,”他問余句:“句號,上次我們在酒吧的時候,你們……”
余句接話:“那時候還沒。”
張啟藝也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嘖了聲:“他媽的怪不得啊,怪不得,現在想來,”他點點頭:“是這樣沒錯,這幾年你是跟我提了好幾次句號,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他媽不會那個時候就看上句號了吧?”張啟藝十分震驚。
顧千行毫不掩飾:“對。”
張啟藝握了一下拳:“你,你你……”
張啟銘也握一下拳,他問余句:“你不會也是吧?”
顧千行幫余句回答:“他是。”
余句呃了聲:“對。”
張啟藝:“……”
張啟銘:“……”
張啟藝:“你之前朋友圈還發了句號的照片。”
張啟銘:“我也看到了。”
張啟藝:“……”
張啟銘:“……”
這場面這麼說呢。
不知道哪里好笑,但就是很好笑。
看來這兩位一時半會兒還消化不了這個消息,那就。
那就先喝咖啡吧。
“你這個機器什麼牌子回頭發給我。”張啟藝把咖啡先放在余句的面前。
顧千行:“直接給我地址。”
張啟藝笑起來,第二杯給顧千行:“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顧千行:“還有什麼喜歡的,點名吧。”
張啟藝:“那我就不客氣了。”
“好喝嗎?”
見余句喝了一口,張啟藝問。
余句點頭:“好喝。
”
再一杯給張啟銘,張啟藝開始回憶:“那時候句號就很喜歡我泡的咖啡,每次下午我泡咖啡,他人就來了。”
余句是坐在邊上的,所以他的視線里有顧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