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句當然知道顧千行想說什麼,他一個轉彎避開顧千行的手:“我沒喝多。”
顧千行:“收拾什麼,我幫你。”
被顧千行一提點,確實帶過去的東西明了了許多,三下五除二余句就收拾好了。
不過余句擔心缺斤少兩,在蓋上行李箱前,邀請顧千行幫他最后掃一圈。
余句這兒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所以全部柜子都打開。
顧千行左看看,右看看,大概是突然看到了什麼,走到了衣柜前。
余句好奇湊過去,見顧千行從很顯眼的地方,抓起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余句:“……”
那對,貓耳朵,發夾。
“戴過?”顧千行拎著這玩意兒問余句。
余句頭皮發麻:“怎麼可能。”
顧千行很淡然地哦一聲:“上面有你的頭發。”
余句:“……”
鑒于這個人謊話隨口就來,余句自然不信地湊上前去:“怎麼可能有……”
他的頭發。
哈哈。
還真有。
余句抬眼。
顧千行看著余句。
余句:“想笑就笑。”
顧千行真的笑了。
余句:“戴過怎麼了?這不就是拿來帶的。”
顧千行很同意,也很刻意地嗯一聲:“你說的對。”
然后他把發夾丟進了行李箱里。
看似,挺隨意的。
但他說:“晚上當我的小猛虎。”
余句:“這是貓。”
顧千行:“好,晚上當貓。”
他十分喜愛地逗余句的下巴:“你是我的貓。”
余句老臉一紅。
啊啊為什麼那種時候他要說那個話啊。
完蛋,得當一輩子顧千行的貓了。
轉戰浴室,余句跟在顧千行的身后,見他摸了一下洗手臺上的柜子。
“還留著這個。”顧千行說。
余句看了眼,是他在顧千行家喝醉那次,畫的滿頁小老虎的紙。
余句:“呃。
”
顧千行重新折好,十分順手地放進口袋:“我的了。”
余句笑:“你要這個干什麼?”
顧千行:“就要。”
行唄。
什麼你都寶貝唄。
再掃了一圈,余句就把行李箱拉上。
“沒什麼重要的東西了,”余句拍拍箱子:“最重要的就是我了。”
顧千行笑著點頭:“對。”
余句偏開視線。
哈哈,他現在這麼不要臉了嗎,竟然會說這種話。
都怪顧千行。
去顧千行家的路上,余句瞇著眼睛看窗外,思考了很久很久。
這就,同居了?
他再回味了一下,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但可能真的是喝得有點多了,他只記得是顧千行提的。
是顧千行提的就夠了。
說明是顧千行饞他的身體。
想著,余句揉揉腦袋。
沒醉啊,怎麼回事啊。
“哥哥,”余句突然一個回頭:“你很喜歡我吧?”
顧千行撈起余句的手,在他手指上親一下:“是的。”
余句轉頭:“我真是喝多了。”
顧千行完全被余句逗樂:“怎麼調戲我把自己調戲害羞了?”
余句扭頭:“菜雞唄。”
顧千行揉他的指甲:“不菜雞。”
有點開心。
然后,這位姓余的朋友真的可能是被帶壞了。
從前開心難過都自己消化的,這會兒突然就憋不住了。
他想啊,趙翼肯定很想知道的吧。
于是他興沖沖地就去了。
余句:“你猜怎麼著!”
余句:“我們同居了!”
發完他盯著手機等了好長一會兒。
沒意思,不在。
到了顧千行家樓下,余句又清醒過來了。
是個正常余句了。
顧千行一手行李箱,一手余句,把人帶上了樓。
進了門,顧千行放行李箱時俯了一下身,余句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這是什麼?”
余句把顧千行面前的項鏈抓住。
顧千行:“項鏈。”
余句:“我知道是項鏈,你什麼時候戴的啊,我怎麼才發現。”
顧千行:“剛剛戴的。”
余句疑惑:“剛剛?”
“哇!”
余句湊近才發現:“這是小老虎啊。”
顧千行:“是小猛虎。”
余句挑了一下眉,又問:“這是戒指嗎?”
顧千行:“可以是戒指。”
余句:“好好看啊。”
一個圈,上面趴著一只像貓的,但因為腦袋上有王字,所以是小老虎的小猛虎。
特別好看。
顧千行:“這個圈是個句號。”
余句恍悟地大哦一聲,下一秒,突然一個東西從上面掉了下來,停在了他的眼前。
余句抬眼看這個東西:“啊?”
顧千行:“你的。”
余句十分不夸張的,心臟悶了一下。
明顯的是一對,他面前的這枚也是,一個大句號,而句號上,趴著一只小狐貍。
真的非常好看。
“我的?”
余句抓起來放在手心,十分喜愛。
顧千行:“喜歡嗎?”
余句:“嗯。”
顧千行:“怕你不習慣戴戒指,就串了條鏈子。”
余句把項鏈拎起來,突然一個福至心靈:“這是你設計的嗎?”
顧千行:“嗯。”
余句吃驚:“你做的,那豈不是,”他抬頭看顧千行:“豈不是獨一無二。”
顧千行大拇指點了點余句的酒窩:“我們就是獨一無二。”
余句:“嘿。”
他摸摸小狐貍的頭:“那是要當戒指還是當項鏈啊?”
顧千行:“隨你,我跟你。”
余句:“戒指吧,我要帶在手指上。”
顧千行:“可以。”
說戴就戴。
上手了,更好看了。
好精致啊這個做工。
“太好看了吧,”余句愛不釋手:“不愧是我們顧老師設計的。”
顧千行也跟著戴在了手指上:“你喜歡就好,我還擔心你不喜歡。”
余句笑了:“你誒,顧千行誒。
”
顧千行:“你誒,余句誒。”
余句瞪顧千行,不過很快他就哼了聲:“算了,今天隨便你學我。”
顧千行:“好咯。”
只是有個問題。
余句偷偷地瞥了眼自己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