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風寧揉著眉心。
不能臨時標記。
不到萬不得已,以他的情況,也不能亂用抑制劑,尤其是真性發熱……
傅風寧只能輕輕揉按沈安的后頸,放出安撫性信息素。
他騰出的一只手抓著毛巾給沈安擦頭發。
沈安的表情越來越痛苦,傅風寧用手撫摸著沈安紅得不正常的臉,決定還是給林瑜打個電話。
可就在這時,沈安忽然扭過臉,伸出粉nen的舌jian,無師自通地tian上了傅風寧的手指。
傅風寧渾身一震。
“沈安……”
傅風寧喉結重重一滾。
“傅叔叔……難受……”
沈安瞇縫著眼睛,迷離地看向他,嘴唇翕動,像是無助極了。
傅風寧吸了口冷氣,緊繃著的岌岌可危的那根弦,一瞬間崩裂!
連剛播出的電話都沒來得及掛斷,任憑手機掉落在地毯上,也無瑕顧及。
他的烏木信息素竟逐漸帶了一股熱騰騰的溫度,像是地底里暗潮洶涌了千萬年的巖漿,要在迸發出的那一刻,燒盡世間的一切。
“沈安,安安……你自找的……”
……
頂級alpha的毀滅天性,甚至能讓omega死在他們懷里。
……
沈安已經開始哭著求饒了。
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
傅風寧像一頭殺紅了眼的悍猛獵豹,嘗到了肉腥后,只有把獵物吞食殆盡,才肯罷休!
……
空氣里,猛烈進攻的烏木香,開啟了鋪天蓋地的捕殺,而始作俑者點燃火焰的小梔子花,卻在暴風雨的摧/殘里,被打濕得七零八落。
沈安畢竟嬌氣,哪怕傅風寧護著他,他還是在某一刻無法承受,猛烈地一抖,便跌在傅風寧悍利的懷抱里,暈了過去。
第二天,沈安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想坐起來,可是身體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他只能動動手指。
可是手指一動,手背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他嚇得抽了一口涼氣,那只手就被一只溫燙的大手給摁住:“別動。”
沈安轉過臉,他發現他的眼睛有點花。
對焦了半天,才清晰地看見傅風寧的臉:“傅叔叔……”
傅風寧看上去像是沒有睡好,且心事重重。
他用手調了調沈安手背上的針頭,剛才被沈安動了一下倒上去的血液又被沖了下來。
沈安眼睛里露出迷茫,似乎是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又在打吊針。
他只能眨著天真無辜的眼睛,把問題無聲地拋向傅風寧。
哪知道一向對什麼都明察秋毫的傅風寧不知道是沒看懂,還是怎麼回事。在對上他投來的求助問詢的目光時,竟然罕見地挪開視線。
傅風寧說話時,嗓音啞得不像話:“痛麼?”
“手不痛了……”
“那……別處呢?”
“頭……頭有點痛?”
“還有哪里痛?”
“還有……我……我渾身都痛……傅叔叔……我怎麼了……我,我昨天……我想不起來了……我昨天,被車撞到了麼……我的身體好像,動不了……”
沈安說著,好像是已經確認自己被撞成植物人了似的,眼角急得掉下兩行淚水。
傅風寧像是被他的淚水給燙到了似的,眸色一沉,伸出手用指腹擦拭沈安的眼角,柔聲道:“沒有的事。”
沈安不相信,求助地顫著聲音問道:“傅叔叔……您知不知道……我怎麼了……”
作者有話說:
他可太知道了……
第69章 昨天晚上沒聽夠?
沈安起不來, 只能扭過臉, 哀求地盯著傅風寧,祈求他嘴里說出的話, 不要判他死刑。
他不能年紀輕輕, 就成為一個廢人。
眼見傅風寧靠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沈安大氣都不敢出。
緊張地舔了舔嘴唇,這才又小聲地喚道:“傅叔叔……您……您說……我承受力沒有那麼差……”
他發現自己喉嚨里很干, 可是嘴唇卻潤潤的。
以往他身體不舒服睡覺很沉的時候, 醒來就會明顯覺得臉上很不清爽, 想洗臉。
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這種感覺,仿佛在熟睡時得到過精心的照顧。
“喝水麼?”
“不……不想喝……”
“那肚子餓不餓?”
“也不餓……我吃不下……我有點害怕……”
任誰昨天喝了個斷片, 混混沌沌地醒過來,發現自己胳膊不能胎, 腿不能動, 渾身跟散了架似的……不會害怕。
傅風寧右手成拳, 放在唇邊沉聲輕咳一聲。
他忽然把椅子往前一拉, 做得離沈安近了些。
沈安看著傅風寧倏忽間肅然下來的神色, 嚇得心跳都快要靜止了。
他已經在心里幻想一個殘疾年輕人后半生的悲慘生活。
就聽見傅風寧沉聲道:“昨天, 傅叔叔易感期到了。”
沈安呆呆地聽著。
傅風寧頓了頓:“和安安,發生了關系。”
轟地一聲——
沈安的大腦瞬間空白, 有什麼驚雷炸裂,語音回蕩, 震得他差一點又失去意識。
沈安睜大眼睛,呆呆地望著傅風寧。
片刻后,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地順著眼角落下來。嗓子里發出一聲低低的嗚聲, 過了幾秒, 似乎沒忍住, 大聲抽噎了起來:“我……我……是不是……要懷小寶寶……”
傅風寧低頭,把沈安沒有扎針的那只手攥住,沉聲道:“不會的,沒有永久標記。有做好安全措施,不會讓安安懷上寶寶的。
”
傅風寧沒有告訴沈安,他昨天在他懷里有多放肆多囂張,一把火一把火地拱,傅風寧還沒怎麼呢,沈安就把自己給拱出真性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