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簡東那邊還挺安靜的, 不吵。
這會兒在國內是周末,還是早上。
“還在睡覺沒?”晏輕南問他。
晏輕南這麼問之后簡東就放了點心,有什麼急事兒他肯定不會還過問這個。
“沒,醒了。”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打電話跟你報個平安。”晏輕南說。
電話這頭都聽得到簡東長出一口氣,這口氣把沈景遠逗笑了,笑聲被簡東聽到,就問:“沈哥也在旁邊啊?”
沈景遠直接回答他:“在啊。”
聽著沈景遠聲音覺得他精神還可以, 簡東講話都輕松點了。
“現在你們那邊是個什麼情況啊?”
晏輕南把大致的都說了, 簡東沉默良久, 就問沈景遠:“沈哥, 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沈景遠說這話時手還放在晏輕南掌心上,晏輕南偏頭親了他一下, 又抬起他手在他戒指上親了一下。
沈景遠趁著簡東沒說話這點空掰過晏輕南下巴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晏輕南咬了咬他嘴唇。
“行, 手術時間定好了告訴我我過來,一定要告訴我啊,”簡東再三強調,“要是你自己去偷偷做手術,咱這朋友就別當了。”
“知道了,真的會告訴你。”沈景遠承諾完又問了下賀梓的事情,簡東說她在家被照顧得很好,沈景遠就放心了。
太久沒聊過天了,這麼一說就說到了半夜,晏輕南在他耳后悄聲提醒:“該睡了。”
沈景遠才和簡東道別,掛了電話躺進晏輕南懷里。
晏輕南把床頭燈調下,拍著他胳膊,這麼睡沈景遠會覺得舒服一點容易睡著。他自己還在看手機,單手快速地打著字。
沈景遠有點困,但還是想讓晏輕南陪他一起睡,就等了他一會兒。
晏輕南看他還沒睡著,總算不看手機了,把燈關了躺下來,捏了捏他臉,問:“不困嗎?”
“沒有啊,在等你。”沈景遠說。
他說完晏輕南就把他抱進懷里。
現在的沈景遠比以前好抱著了,以前他身上好歹有肉,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摟一塊兒其實是睡不怎麼好的,后來慢慢習慣了也還好,現在沈景遠輕飄飄就根張紙似的。
“在跟誰聊天呢剛才?”沈景遠摸了把他后腰問。
晏輕南其實也瘦了,但身體素質擺在那里,身上肌肉還是肌肉的,摸起來皮膚很緊。
“查崗啊?”晏輕南笑了聲,“跟簡東,怎麼你想看?”
看是不會看的,沈景遠就是想問問他在干什麼。
“嗯……好吧。”沈景遠迷迷糊糊地湊上去找他嘴唇,手捧著他臉親上去。
講通之后沈景遠的確比以前愛黏著他了,晏輕南把他抱上來一點方便他,親著親著半夜又解決了一次。
晏輕南止住他亂動的手,嚴肅地說:“現在你身體最重要。”
沈景遠不大情愿地哦了聲,晏輕南想問他要不要起來重新洗澡,還沒說話就發現他又睡著了。
總共也就回來待了一個星期不到,要回醫院那天何謹還打了個電話過來,專門問他倆出什麼事兒了。
當時晏輕南在給沈景遠穿衣服,那會兒還早,沈景遠沒大睡醒,抱著晏輕南不松手,晏輕南只好把他從被子里挖出來脫他睡衣。
何謹一個電話打過來沈景遠就清醒了,看了眼垂眸給他穿衣服的晏輕南,說:“我倆能有什麼事兒?沒事兒。”
“真的嗎?我聽那邊醫生說你心態有問題,做手術心態也很重要的,要不我給你聯系個心理醫生,你倆都去看看呢?”何謹說。
沈景遠抬頭和晏輕南對視了一眼,跟何謹說:“不用了,我倆真沒事。”
“行,”何謹也沒勉強,“保持聯系。”
回醫院之后沈景遠又換上了病號服,衣服是晏輕南給他穿的。其實摸上去質量還挺不錯,但扣子的洞有點小,扣著很費勁,沈景遠看著晏輕南一粒一粒為他扣上。
最后抓住他手腕,說:“別害怕,和我一樣別害怕。”
沈景遠坐著晏輕南站著,晏輕南把他腦袋按在自己小腹上,說:“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
這次沈景遠沒再說讓晏輕南出去,他就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不耽誤治療的前提下都會抓著沈景遠手。
出汗了給他擦,渴了喂水,才一天下來,晏輕南手腕都被沈景遠抓紅了。
他知道自己有時候會控制不住力道,不拿手直接牽他,只握著他手腕,還怕指甲弄傷他,會把指尖的位置留出來。
可是還是紅了,晚上沈景遠看晏輕南手腕的時候就心疼地給他揉。
疼是不疼的,這麼點兒疼在晏輕南這兒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心里舒坦了,晏輕南抱著沈景遠,覺得懷里這人從來沒有這麼實在過。
沈景遠給他揉手腕,揉著揉著去玩他手指。
晏輕南的手指又長又直,骨節分明,很好看。
沈景遠摸摸他紋身又摸摸他戒指,說:“手術之后我也想去做一個紋身,和你這個一樣的,好嗎?”
“好啊,”晏輕南低著頭看他玩兒,“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最后沈景遠是捏著晏輕南手指頭睡著的,睡著之前還在想當時晏輕南說的那句話。
他說紋身是他自己,而戒指是沈景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