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存栩懵逼,繼而悄悄抬爪,軟乎乎的肉墊在雍寒的腹肌上飛快按了一下。
腹肌的主人沒有任何反應。
他又有些后悔自己縮爪太快,什麼都沒摸到。
謝存栩大著膽子摸了第二下。
反正他現在有二分之一的泰迪血統。
第三下。
是泰迪血統先動手的,不關他的事。
第四——
頭頂的衣服驟然被掀開,光線霎時回涌至眼底,一股力道將他高高提起,雍寒的嗓音響起:“摸上癮了?”
謝存栩閉著眼睛裝死。
雍寒提著他晃了晃,“別裝死。”
謝存栩睜開一條眼縫,悄悄觀察他。
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要發怒的征兆,立刻瞪大兩只圓溜溜的狗眼,腆著臉理直氣壯地與他對視。
他可是有一半泰迪血統的狗。
被他這副模樣逗笑,雍寒抬手撓撓他的下巴,吐出兩個字來:“蠢狗。”
謝存栩滿臉問號,忍了忍還是沒有開麥。
而雍寒也終于想起來,房子這麼大,將小狗崽單獨留在家里,回來以后還要滿房子找狗。
最終打消留狗崽子在家的念頭,他返回臥室換了件有口袋的襯衫,下樓后將謝存栩揣進口袋里,就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第8章 小陸
謝存栩以為的開車去接陸遠行,是從城市的這一端到另一端,不料雍寒僅僅只是將車從車庫的這一端開到了另一端。
得知陸遠行與雍寒住在同一小區的事實,謝存栩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起當初網上被辟謠的戀愛瓜來。
然而在見到陸遠行本人時,謝存栩就打消了這個剛起的念頭。
為了能夠裝下他,雍寒穿的是帶大口袋的工裝襯衫,謝存栩坐在他的口袋里,腦袋和兩條前腿都露在口袋外。
對方家里的大門敞開沒關,雍寒直接在玄關換鞋進門,陸遠行在衛生間里聽見動靜,頂著滿頭亂發和惺忪睡眼走出來,瞥見坐在雍寒口袋里的謝存栩,當即眼露嫌棄,“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在口袋里放娃娃的習慣,看著怪娘兮兮的。”
陸遠行走到他跟前,瞇著眼睛湊近去觀察。
謝存栩兩條前腿搭在口袋邊緣,睜著兩只圓圓的狗眼,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打量。
陸遠行維持著彎腰的姿勢,口齒不清地道:“還真別說,你這個娃娃做得挺逼真。”
雍寒嗤笑,“你的近視度數又加深了?”
“沒啊。”陸遠行不明所以,“我上個月才剛測過。”
說完,就要直起腰來。
謝存栩悄無聲息地歪了一下腦袋。
陸遠行動作僵住,形狀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睜大,整個人在原地足足定了有五秒。
謝存栩前肢扒著雍寒的口袋,仍是一動也不動。
陸遠行伸手揉眼睛,開口時有點結巴:“它、它剛剛動了?”
雍寒滿臉看傻子的神情。
陸遠行又往謝存栩跟前湊了湊,意圖更加近距離地去觀察。
謝存栩眨了一下眼睛。
陸遠行看得清清楚楚,驚得滿口牙膏沫噴在他臉上,“它、它真的動了!”
謝存栩當下就惱了,徑直一爪子拍上他的臉。
陸遠行捂著臉后退,愣愣地開口:“真是只活的狗啊。”
謝存栩沒搭理他,抬起爪子胡亂抹掉臉上的牙膏沫。
雍寒也沒理會他,將謝存栩提起來放入掌心內,抬高他毛茸茸的狗腦袋,“看看毀容沒有?毀容讓他賠錢。”
陸遠行插話:“牙膏沫會毀容?你可別想訛我。
”
話音還沒落,就見對方掌心那狗崽子仿佛聽得懂人話般,身體一挺四肢一蹬,閉著眼睛歪倒下來,活像是已經斷了氣。
雍寒掀高眼皮看他,“賠錢。”
陸遠行一口氣差點兒沒能提上來,好半天終于憋出兩個字來:“絕了。”
離吃午飯還有點時間,陸遠行收拾好自己出來,從抽屜里翻出游戲手柄,和雍寒坐在一樓客廳打游戲。
謝存栩被放在沙發上自由活動。
趁那兩人不注意,他順著雍寒的腿滑下去,在客廳里的地板上爬來爬起。
左側的小書房里不斷傳來機器運作的聲響,恰好書房門沒有關,謝存栩就扶住門框朝里探頭望了一眼。
一臺掃地機器人在書房里勤勤懇懇地工作。
謝存栩暗暗觀察它的行走軌跡。
書房的清掃工作似乎已經差不多完成,接下來要去清掃客廳。
他蹲在書房門外等,掃地機器人從面前經過時,謝存栩看準時機爬到它背上坐好,由它馱著自己朝客廳內前進,心中對腳下新晉的代步工具相當滿意。
拳擊游戲結束一輪,等待畫面加載的過程里,雍寒扭頭到處找狗。沒在沙發上找到謝存栩,回頭就見小狗崽坐在掃地機器人背上,舒適又悠閑地抖耳朵。
對上雍寒望過來的目光,謝存栩心中莫名涌上不小的表現欲,立即從掃地機器人背上站起來,挺直胸脯,擺出威風凜凜神氣十足的模樣給對方看。
仿佛看出狗崽子的意圖,雍寒微勾了一下唇角。
豈料翻車來得太快。
本該保持前進的掃地機器人在地板上轉起圈來,謝存栩顫顫巍巍地晃了晃,隨即就重心不穩地從它背上摔了下來,四仰八叉地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