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沒喊也沒叫,反而還討好地拿臉蹭了蹭他的爪子。
雖然眼神依舊是可憐兮兮。
謝存栩:“………………”
博美被他收拾得老實了不少。
沒有什麼事是揍一頓不能解決的。
一頓沒有用,那就兩頓好了。
他抬起爪子勾勾小博美的下巴,微微瞇起眼睛,故作深沉地吐出狗語道:“乖。”
博美抖了抖耳朵尖,滿臉寫著“我很乖”三個字。
謝存栩渾身一震,霎時精神抖擻,忽然就明白了雍寒撓他下巴時的快樂。
他翻過博美看了看,確認它是公狗,而自己不存在耍流氓的行為后,就放開膽子摸起博美的毛來。
雍寒出來看見滿地的狗毛,面露了然,“打架了?”
謝存栩悄悄縮回搭在博美背上的爪子,理直氣壯地仰頭看他,等著對方教育自己,讓他別欺負博美。
雍寒目光微頓,的確開口說話了,說的卻是:“怎麼連一只博美都打不過,也太給爸爸丟臉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嫌棄一覽無余。
謝存栩:“…………”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為了栽贓嫁禍給博美,故意給自己偽裝出了受害狗的形象。
藏起面上掠過的尷尬神色,謝存栩若無其事地梳理好自己身上的卷毛。
然后他們坐在客廳里,用投影看了場電影。
雍寒選的比較嚇人的喪尸片,還關掉了房間里的燈。
謝存栩不敢一只狗坐,在片頭出現前,就爬進雍寒懷里坐好,末了還嫌不夠有安全感,又把蹲在旁邊眼巴巴望他的博美拖過來,像抱枕頭那樣,張開兩只爪子把博美緊緊摟住。
博美很聽話地晃了晃卷起的尾巴尖。
他們在寵物山莊住了三天,接下來的兩天,博美每天就乖乖跟在謝存栩屁股后頭,活脫脫就像他新收的小弟。而謝存栩也格外爽快,雍寒的大腿叫它一起坐,雍寒買的肉叫它一起吃。
三天后要離開時,謝存栩甚至還有點戀戀不舍。
饒是整天和他朝夕相處的雍寒,也沒能料到他能和陳鳴夏的狗這麼親,甚至還若有所思地問過他,是不是想把博美搶回去當童養媳。
謝存栩當場就驚掉了捧在爪子里的肉,愣愣地抬頭望他。
似乎同樣也想到了性別問題,雍寒又補充一句:“崽崽放心,爸爸不歧視你的性取向。”
謝存栩:“…………”
度假回來以后,雍寒接下來的行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先飛去國外錄制陸遠行那檔綜藝,回國以后又馬不停蹄地要進組拍電影。
謝存栩對著家里的日歷算了算,他大概又有一個月時間見不到雍寒。
不料陸遠行大約是向節目組導演吹噓過,雍寒有只很聰明的狗兒子。臨出發以前,導演私下里聯系雍寒,讓他把狗也帶過去。
雍寒答應了。
所以到出發當天,本以為又能獨自在家撒野的謝存栩,在狗臉懵逼的情況下,就直接被打包帶上了飛機,和雍寒一起飛往日本。
作者有話說:
謝存栩:我,萬狗迷。
第26章 抵達
陸遠行的那檔綜藝是在日本的小鎮上經營客棧,綜藝常駐嘉賓有五位,節目每周都會邀請飛行嘉賓。
鎮子是臨海的小鎮,算不上什麼熱門的旅行地點,海邊風景卻很美。
雍寒不是第一位飛行嘉賓,卻是第一個拖家帶口來的。
他們抵達客棧的當天,就受到了來自其他常駐嘉賓的熱烈歡迎。
五個人里謝存栩只認識陸遠行,其他人平日里在工作上,都沒怎麼接觸過。
活潑開朗的小花旦伸手要抱他,回想起上次被羅游魚抱的情景,謝存栩仍是感到心有余悸,轉頭就扒緊雍寒的衣服,一張狗臉深深埋進對方懷里。
小花旦臉上立即笑開了花,“狗狗這是怕生嗎?”
雍寒唇角微掀,漫不經心地解釋:“我兒子比較黏我。”
與此同時,仿佛為了印證他的話,謝存栩輕輕抖了抖短尾巴,自娛自樂地在雍寒懷里拱了起來。
小花旦還真就不信了,扭頭問旁邊同樣家里養狗的男團門面:“你們家狗喜歡什麼?”
后者沉思片刻,回答道:“吃的喜歡吃肉,玩的喜歡布偶娃娃,還經常不愿意睡狗窩,總喜歡趴在我肚子上睡覺,我們家那位就是個小公主。”
小花旦長長地哦了一聲,轉身就往廚房的方向跑。
片刻過后,她從廚房里端出來一盤熱騰騰的雞肉,在謝存栩面前蹲下來,笑瞇瞇地開口叫他:“飯飯寶貝,想吃肉嗎?想吃就到姐姐這里來。”
趴在雍寒腿上的謝存栩抬起頭,聳著鼻頭朝小花旦手中的盤子望過去——
看到了他最愛的雞腿和雞翅。
謝存栩咽了咽口水。
小花旦用手掌充當臨時的扇子,賣力地將香味引向謝存栩那邊。
謝存栩口中不斷分泌唾液,一只爪子已經不受控制地抬起。
身下雍寒的腿忽然輕微地動了動。
稍稍冷靜下來,他心虛地回頭朝雍寒看去。
后者仍是維持懶散靠在沙發里,雙臂松松搭在兩側的姿勢,面上也始終神色淡淡,卻在謝存栩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半垂下眼眸,情緒危險地朝他瞇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