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圓滾滾的屁股朝外,哆哆嗦嗦往男士拖鞋里擠的小狗崽。
謝存栩:“?”
總感覺走向逐漸變得奇怪起來,他又神情肅穆地檢查兩遍,卻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奇怪。
不管怎麼說,這幅圖還是很可愛的,他又放寬了心。
片刻過后,他又迫不及待地看向新畫完的圖——
平地摔后滾出很遠,最后在地上攤成扁平大餅,眼冒金星的小狗崽。
謝存栩:“…………”
現在已經能明顯察覺出圖中的不對勁了。
提起胸脯深吸一口氣,他在心底默默給自己做思想工作,前面那麼多可愛的圖,最后再來幾張黑圖,也不是不能忍。
如此這般反復自我勸說以后,他又漸漸釋然了。
而在這小段時間里,雍寒又畫完了一幅圖。
調整好心態,謝存栩大度而寬容地帶著微笑探頭去看。
下一秒,他狗臉上的笑容凝固住。
墻上的小狗崽四腳朝天躺在地上,雙眼緊閉,爪子蜷縮,正是他剛剛裝死的模樣。
謝存栩:“………………”
心中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
他收回剛才的話,這真的不能忍。
第29章 秘密
謝存栩動作靈活地跳下板凳,氣勢十足地朝雍寒沖過去,踩上對方的鞋面,抱住他的小腿吭哧吭哧地往上爬。
爬到一半時,雍寒彎腰將他抱到自己的手臂里,拍著他的狗頭,語氣詫異:“這麼感動嗎?”
謝存栩:“……”
他朝雍寒怒目而視。
后者略微嫌棄地皺眉,翻過掌心蓋在他的嘴巴上,“感動歸感動,你今天這麼臟,不準親爸爸的臉。”
嘴巴被捂住掙扎著嗚嗚叫的謝存栩:“…………”
雍寒朝后退開兩步,重新打量了兩眼自己畫在墻上的那些畫。
原本只是臨時起意,沒想到一路下來,竟然也畫了不少圖。
他自己也有點意外地揚揚眉,轉身放下手中的刷子,朝右側走過去。
右邊墻上的涂鴉還沒完成,舞擔把幾位嘉賓都畫在了墻上。畫人比畫狗要更加復雜精細,對方眼下才畫到陸遠行。
雍寒帶謝存栩站在后方看了一會兒,裝完秋千的陸遠行和運動員過來幫忙,發現雍寒負責的區域已經完成,而舞擔那邊他們的小學生水平也插不上手,幾人旁觀討論片刻后,就回大廳里休息了。
客棧一樓大廳內裝修得偏復古文藝,墻上置物架擺滿了漂亮的綠植,吧臺和餐桌是原木色。沙發對面的角落里還有很大的落地書架,架子上放滿了書。
陸遠行領雍寒到書架面前,“架子上的書你們和客人都能挑一本帶走。”
雍寒垂眸從面前并排擺放的書脊上依次掃過。
感興趣的書都已經在學生時代看過,剩下的都是不怎麼感興趣的。他把謝存栩舉到書架前,開口道:“崽崽幫爸爸挑一本。”
謝存栩甩著前爪拍出去,拍中了面前的好幾本,只有中間那本歪了下來。
雍寒順勢抬手抽出它,掃見封面上的圖案和名字后,輕笑道:“巧了。”
謝存栩好奇地偏頭去看,而后在心中同樣道了聲真巧。
是夏目漱石的《我是貓》。
陸遠行把書接過去,說是之后還有要走的流程,流程結束再還給他。
雍寒興趣不大地點點頭,抱著謝存栩去沙發里坐。
舞擔畫完回來沒多久,客棧里就開飯了。
下午已經沒什麼工作要做,新組裝的秋千在太陽下暴曬,也沒人想去坐,大家紛紛上樓午睡休息,拍攝組也有了難得的偷閑時光。
雍寒帶謝存栩回房間里洗了個澡,然后被陸遠行叫下樓打游戲。
這地方沒有游戲手柄,他們用手機聯網雙排,玩射擊游戲。
謝存栩一只狗無所事事,想坐在雍寒腿上看他們玩,卻直接被陸遠行以礙事為由抱了下去。
瞬間就變得多余起來,他百無聊賴地晃了晃尾巴尖,索性縮進沙發角落里打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存栩被忽高忽低的游戲音效和語音吵醒,發現雍寒和陸遠行低頭坐一塊兒,眼皮都沒往自己這邊抬一下。
謝存栩目光炯炯地盯著他的臉看,視線仿佛要將他的臉穿透。
雍寒終于抬起頭來,卻是下巴沖陸遠行點了點道:“你把剛摸的頭盔給我。”
謝存栩:“……”
他心情復雜而微妙地扭過身子,將頭和耳朵埋進沙發深處,以此來隔絕外界噪音。
兩人的對話聲卻一直往他耳朵里鉆。
謝存栩拉長著狗臉轉回去。
往常這個時間點,只要雍寒沒工作在家,都會抱他上床午睡,如今雍寒和他的午睡時間統統被陸遠行霸占不說,對方還反過來嫌他礙事。
他十分不滿地用肉墊碾了碾腳底下的沙發,爬過去咬雍寒的衣袖。
對方沒有換衣服,穿的還是上午被他弄臟的白色t恤,衣袖邊緣很快就被他咬濕小塊,雍寒終于有空騰出手來,漫不經心地揉了揉他的狗腦袋。
心情略有好轉,謝存栩抱住他的手腕蹭起來。
腦門頂上卻倏地一輕,雍寒把手摸向自己腰后,撿起角落里的骨頭玩具丟到他跟前,“崽崽乖,別打擾爸爸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