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睡捧著臉頰笑,“我覺得這個就挺有意思的。”
范枝輕輕蹙眉,沒再說話。
瞥見她眉眼間的變化,許睡微微一愣,很快收起笑容來。
提問還在繼續,姜倪開口,問得恰恰和許睡相反:“你最不喜歡吃什麼?”
謝存栩說:“苦瓜。”
接下去范枝問:“你的理想型是什麼?”
謝存栩有點被難到,最后模棱兩可地答:“個子高,身材好的。”
其他人紛紛看向條件比較符合的姜倪,只有陳鳴夏危機感很重地看了看雍寒。
輪到陳鳴夏時,他拐彎抹角地問:“你最喜歡的電影是什麼?”
謝存栩說了具體的電影名字,是國外的影片。
陳鳴夏瞬間有了底氣,語氣暗含諷刺:“是嗎?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寒哥去年拿獎的那部《邊界》,你應該沒看過吧?”
謝存栩:“……”
自己還真就沒看過,他有點心虛地看了雍寒一眼。
雍寒神色平靜,顯然沒有在意他們的對話,察覺到謝存栩投來的視線,語氣自然地開口:“輪到我了?我的問題很簡單。”
謝存栩放心地點點頭。
雍寒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吃芹菜?”
謝存栩:“…………”
好在他就有現成的理由:“剛才吃飯的時候,我看見你一直沒伸手夾過那盤菜。”
理由還算是中規中矩,雖然不是很充分,但也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雍寒聽完,稍稍偏過頭,“吃飯的時候你一直在看我?”
謝存栩:“………………”
他被對方問得有點緊張,好在腦子還沒掉線,自認為游刃有余地提醒:“這已經是第二個問題——”
雍寒壓根沒想要等他回答,又兀自補充道:“吃飯的時候不好好盯著你的飯碗,看我干嘛?小心吃得滿臉都是。
”
話音落地,謝存栩都還沒來得及做出表示,雍寒就自己先怔了怔,而后抬眼解釋道:“抱歉,我只是有點想我的狗了。”
謝存栩沒說話,心中也有些情緒復雜。
他在雍寒家喝羊奶吃狗糧的時候,每天都被雍寒的飯菜饞得不行,偏偏對方還愛讓他也蹲在桌邊吃飯,所以他總是會頻繁地朝雍寒那邊瞅。
在場眾人都知道狗去世的消息,氣氛忽然就變得有些凝重,許睡連忙轉移話題道:“第一輪結束了,我們繼續吧。”
游戲恢復繼續。
第二輪被咬到的人成了雍寒。
許睡略有遲疑地看了看范枝,直接復制她上輪的問題,問了雍寒的理想型。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范枝看起來像是更加不高興了。
等許睡自己被咬到那輪,她才知道不是錯覺。
范枝的問題相當有攻擊性,開口就問她的情史:“你談過幾次戀愛?”
氣氛短暫地凝滯了一秒,范枝又后知后覺地笑道:“我只是覺得你看起來,應該會在戀愛方面比較有經驗。”
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許睡。
然而當事人卻局促地摳了摳自己的亮片美甲,紅著張臉,很小聲地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母胎單身二十五年,沒談過戀愛。”
在場嘉賓或多或少都有被震撼到,原來是清純辣妹。
許睡這輪問完以后,他們玩了最后一輪。
范枝運氣不好被咬到了,上一輪雖然被刻意針對,許睡也沒為難她,選擇的是比較輕松的問題。
姜倪卻不知道怎麼回事,提問時帶著點綿里藏針的意味:“最近一次交過的男朋友是什麼時候分手的?”
范枝神情微滯,強撐笑容回答:“上個月。”
姜倪點點頭,看不出是有意還是無意,輕飄飄地評價道:“空窗期挺短的。”
范枝臉色有點難看。
游戲在女嘉賓們微妙的氛圍里結束,大家各自上樓回房間去洗澡。
謝存栩和雍寒共用房間里的浴室,對方進去洗澡的時候,他就抱著手機坐在床邊等。
工作人員上門來給他們送信封和信紙,叮囑他們每晚都要給自己心儀的異性嘉賓寫信,然后把信投到寫有對方名字的信箱中。
投信的房間就在二樓中間,恰好將男嘉賓的房間和女嘉賓的房間隔開。
隔壁房間敲門始終沒人應,推測陳鳴夏此時大概在洗澡,他托謝存栩稍后將東西轉交給陳鳴夏。
謝存栩等了幾分鐘,然后捎上信封和信紙去隔壁敲門。
陳鳴夏已經洗完澡,聽到敲門聲后,在房間里問:“誰?”
謝存栩沒自報家門,只說過來送東西。
陳鳴夏蒙著頭套衣服,沒聽出他聲音,誤以為是雍寒在門外,又把穿到一半的上衣脫掉,笑容滿面地過去開門。
房間門拉開,發現不是雍寒,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手抱胸,抬高下巴問:“有事?”
謝存栩也亦懶得搭話,直接把信封和信紙塞進他懷里,低頭時才注意到,對方沒穿上衣,胸膛和腹肌都露了出來。
他已經收回視線,卻又在短暫的遲疑過后,將自己的目光重新落了回去。
很明顯能夠看出來,對方的腹肌也是下過功夫苦練的成果,線條清晰且塊塊分明。
謝存栩卻看得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想要打哈欠的沖動。
待在雍寒家的那兩個多月,果然是受了泰迪基因的影響,他放心地移開目光,滿意地翹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