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目光的長時間停留,陳鳴夏警惕地伸手遮住身體,“看什麼看?”
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謝存栩轉身往回走。
已經顧不上走廊里的拍攝機位,陳鳴夏氣沖沖地摔門。
他心情絲毫不受影響,推門進自己房間時,甚至還悠然哼起了歌。
不料抬頭就撞見,洗完澡的雍寒背對房門坐在床邊擦頭發,同樣也只下身穿了條長褲,上身沒穿衣服。
謝存栩:“……”
他瞬間就消了聲,一雙眼睛不由自主地黏上對方熟悉寬闊的背脊。
察覺到門邊的動靜,雍寒抓起濕毛巾轉身站起來,抬眸朝他掃過來。
謝存栩微微晃神,目光沿著雍寒結實的胸膛,寸寸下挪,最后在他腰側漂亮的人魚線上落定。
久違的口干舌燥感慢慢涌了上來,兩條腿也像是釘在原地,有點挪不動。
謝存栩:“…………”
難道他魂魄回來的時候,還順手牽羊,把那一半泰迪基因帶回來了???
雍寒的聲音將他從思緒里拽出來:“你的眼睛往哪里看?”
謝存栩一個激靈,瞬間靈臺清明,故作鎮定大方地道:“看你的腹肌,練得很漂亮。”
以他對雍寒的了解程度來看,假如他這時候遮遮掩掩,反而更加容易讓對方生疑,甚至可能會猜到他的性取向。
雍寒果然沒有太過懷疑,口吻隨意地道:“如果你介意,我把衣服穿上。”
謝存栩想也不想就答:“不介意!”
雍寒神色微頓,眼神微妙地打量他。
意識到自己接話速度太快的謝存栩:“…………”
他連忙出聲補救,“你的腹肌練了多久?每天練多長時間?”末了又真情實意地嘆息,“我原來也有腹肌,只是在醫院躺久了,腹肌就沒了。
”
說完,還唯恐對方不相信般,唰地掀高衣擺,露出自己平坦卻柔軟的腹部給他看。
雍寒面色恢復如常,興趣不大地掃一眼,“你想練?別墅里有健身房,可以跟著我練。”
說完,又漫不經心地開口問:“你要過來摸一下嗎?”
謝存栩愣了愣,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藏的興奮:“可以摸嗎?”
雍寒看他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你是直男嗎?”
謝存栩:“………………”
狗男人,原來是想釣魚執法。
差點就著了雍寒的道,謝存栩迅速冷靜下來,臉不紅心不跳地直視他的眼睛,“我是。”
雍寒微微偏頭,哦了一聲,“事先說好,我只和直男睡一間房。”
謝存栩面不改色地附和:“當然,我也是。”
晚上十點以后,大家各自錯開時間去信箱里投信。
范枝寫給了雍寒,許睡寫給了謝存栩,姜倪也寫給了雍寒。
陳鳴夏寫給了范枝,謝存栩寫給了許睡,雍寒寫給了姜倪。
作者有話說:
戀愛觀察家:從晚上吃飯和寫信的情況來看,有些信號已經很明顯了,有些信號還不太明朗。范枝在飯桌上向雍寒示好,所以寫給了雍寒。許睡吃飯的時候想坐謝存栩旁邊,所以寫給了謝存栩。陳鳴夏和范枝一起做飯,所以寫給了范枝。謝存栩在第一天里和許睡互動最多,所以寫給了許睡。雍寒沒接收到范枝在飯桌上發出的信號,也沒和許睡有太多的互動,唯獨和姜倪分到一起做飯,所以寫給了姜倪。剩下心思最難猜的姜倪,她在飯桌上的表現明顯是對謝存栩有好感,晚上寫信給雍寒,應該是出于兩人分到同一組做飯的禮貌表現。
(↑ 這個是節目組請來的場外觀察嘉賓,很專業的那種,節目播出后就砸招牌砸到懷疑人生的那種)
第37章 獨處
嘉賓們白天的工作和學習照常,晚上要回到別墅里。謝存栩才出院沒多久,紀哥也沒敢給他接工作,所以他來上綜藝就是變相的休假。雍寒剛拍完電影回來,在假期里被趙二叫過來錄節目,白天也沒有多余的行程。
第二天睡醒以后,整棟別墅里就剩下他和雍寒兩個人。
衛生間里傳來電動牙刷的動靜,他掀被子下床,頂著一頭睡亂的黑發走過去,拿牙刷擠上牙膏,含著牙刷扭頭,口齒不清地朝雍寒道:“早。”
雍寒將洗干凈的牙刷和杯子擺上洗臉臺,瞥他一眼道:“已經不早了。”
謝存栩也沒跟他計較,只握著牙刷沖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滿是牙膏沫的白牙。
雍寒眉毛動了動,看上去像是有點嫌棄,轉頭彎下腰洗臉。
謝存栩刷完牙,站在旁邊等他騰地方,嘴巴卻沒個停歇,又含著滿嘴牙膏問:“你去拿過信了嗎?”
雍寒說:“沒有。”
“那正好,我也沒拿。”眼見雍寒要直起腰來,謝存栩端著漱口杯往水池邊湊,“我們一起去拿。”
雍寒動作一頓,轉過臉來問:“你是小學生還是小女孩?拿個信還要找人陪。”
謝存栩被他的話嗆到咳嗽。
嘴里的牙膏沫飛出來,直接濺在了雍寒的臉上。
謝存栩:“…………”
雍寒的臉色瞬間就淡了下來。
他連忙放下漱口杯,用指腹去幫對方擦臉。擦完以后,還有點沉浸在人類手指和狗爪子摸雍寒臉的不同觸感里,又忍不住多摸了兩把。
雍寒后知后覺地偏開臉,擰緊眉頭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