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存栩 ,”對方冷眉冷眼地打斷他,毫不掩飾語氣里的嘲笑意味,“你當這是在下廚炒菜嗎?還想要手把手教學?”
謝存栩:“…………”
沉默了兩秒,他小聲開口反駁:“炒菜倒不至于,頂多只能算是揉面吧。”
雍寒:“……”
到底還是沒讓他幫忙,雍寒自己起身進了衛生間里。
這件插曲也不能算上是純粹的擦槍走火,的確也有早晨生理反應的推動作用在其中,兩人各自平復下來,也沒有花太長時間。
謝存栩坐在房間里干等的時候,后知后覺地開始懷疑雍寒是不是刻意在釣魚。
不管對方是不是釣魚,只要自己不上鉤,雍寒也抓不著他的把柄。
思考完那茬以后,他又瞄一眼房間里的攝像頭。
得虧這攝像頭沒事都時候都會被雍寒關掉,否則這些天他和雍寒在房間里說的話做的事,也都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完了。
洗完臉刷完牙,謝存栩出門去信箱房里拿信,然后抱著貓下樓去吃早餐。
時間還比較早,餐廳里的人也到得很齊。
嚴越給所有人都做了早餐,還用電飯煲煮了粥。
謝存栩自己拿碗盛了粥,端著粥碗和餐盤往桌邊走的時候,雍寒旁邊的空位已經被陳鳴夏坐了。
他桌對面許睡的右手邊坐下來,橘貓順勢跳上他的大腿,扒著桌邊一個勁地往他碗里探頭。
謝存栩抬手去攔,口中跟著喊道:“崽,這個不能吃。”
認下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塑料兒子不聽他勸,二話不說就越過他的手臂跳上了餐桌。
對面的陳鳴夏有點嫌棄地抬頭,“我們都坐在這里吃早餐,你讓貓上桌不太好吧。
”
陳鳴夏說的是實話沒錯,謝存栩也沒和他抬杠,起身要去拎它。
橘貓身子靈活地躲開,似乎是瞧出陳鳴夏對自己有敵意,直接就往他碗邊跑了過去。
陳鳴夏匆忙端開自己的碗,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旁邊的雍寒抬手敲敲桌面,冷下嗓音朝貓道:“下來。”
橘貓立即就老實了,繞過陳鳴夏跳進雍寒懷里,乖乖趴著不動了。
這畫面看得謝存栩直接愣住,要不是物種不同,他都懷疑這貓是自己親兒子了。它在雍寒面前那副縮起尾巴做貓的樣子,簡直就是謝存栩當初做狗時的翻版。
莊嘉嘉在桌那頭挑起話題道:“貓是挺可愛,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狗。”
許睡接話:“貓和狗我都喜歡。”
范枝和莊嘉嘉觀點一致,“我也更喜歡狗。”說完,又把話題拋給雍寒,“寒哥也更喜歡狗吧?”
雍寒嗯了一聲,算作是對她道回答。
范枝嘴角翹了翹,準備順著狗的話題往下聊,不料陳鳴夏橫插進來,“我家養了只白色的博美,寒哥也是見過的。”
雍寒沒搭理他。
陳鳴夏沒放棄,再接再厲地道:“寒哥不記得也沒事,下次我叫助理把它送過來玩。”
雍寒依舊沒說話,倒是對面的女嘉賓們,被博美勾起不小的興趣來,追著陳鳴夏問博美的詳細情況,陳鳴夏礙于鏡頭前的基本禮節,只能耐著性子地與她們對答起來。
一頓早餐吃完,大家都陸陸續續地出門去上班。
謝存栩接到紀哥的電話,以為對方是要問吉他的事,在電話里告訴他,吉他自己已經回家拿過了。
紀哥應了一聲,卻不是專程打電話來說這事,而是來通知他,自己手上收到了幾家雜志聯合舉辦的時尚盛典的邀請函。
盛典時間就在周日晚上,公司已經和節目組協調好,到時候會派車過來接他。
謝存栩說了句沒問題,掛掉電話后,轉身去問把餐盤丟進洗碗機里的雍寒:“你會去嗎?周日晚上的時尚盛典。”
“去。”對方答得言簡意賅,末了又掃他一眼,“胡導你合作過嗎?”
“胡導?”謝存栩認真想了想,“拍過你演的那部《邊界》的胡導?”
雍寒說是。
謝存栩托腮道:“你別說,雖然我不是演員,但我還真就和他有過合作。他有兩部片子的片尾,都是找我唱的。”
雍寒淡淡提醒:“周日叫你經紀人備好禮物。”
眼下離周日還有幾天,謝存栩也沒追問他話里的意思,轉頭就忙著帶貓去醫院里檢查打針。
第二次約會的相關信息也始終沒發過來,謝存栩猜第二次約會的主動選擇權,多半還是在女嘉賓手中,沒男嘉賓什麼事。
晚上輪到新來的嚴越和莊嘉嘉做飯,謝存栩從寵物醫院里回來,那兩人在廚房里忙活,其他人都不見蹤影。
他把貓放在客廳的地板上,去廚房里洗手倒水喝,問在洗菜和切菜的兩人:“他人呢?”
嚴越道:“姜倪和許睡在樓上看電影,雍寒在房間里睡覺,其他人還沒回來。”
謝存栩就抱著貓在客廳的茶幾上玩鱷魚牙齒,他捏著橘貓的爪子往上方按,鱷魚的嘴巴砸下來的時候,橘貓的爪子縮得比誰都快。
謝存栩就揉它的肚子,笑它膽子小。
橘貓聽不懂它在說什麼,只瞇著眼睛享受他的手上服務。
期間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回來,晚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謝存栩托著貓屁股起身,上樓去叫雍寒和姜倪他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