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的時候卻因為手誤,直接退到了手機桌面。
他也沒有太在意,將雍寒的手機擺回桌上,余光又下意識地掃過去一眼。
這一眼不偏不倚,恰好看見對方手機桌面上的匯總圖標。
他疑惑地抬了抬眼,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點什麼事情。只是這事情像是太過久遠,他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直到雍寒拿著兩杯水回來,他目光投向雍寒的臉,心中才猛然一跳,如夢初醒般從桌前坐正了身體。
他想起來了,當初偷偷拿雍寒的手機拍照片發朋友圈,修圖軟件還藏在對方手機里沒刪。
謝存栩:“…………”
也不知道對方發現沒有,他視線落在雍寒的手機上,在心里頭暗暗琢磨,什麼時候找個機會,把修圖軟件偷偷刪掉。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許睡就到了。
她叫上兩人去選材料。
店員拿圖冊給他們看,許睡翻到動物的分類下,指著冊子上的圖案問:“你們想做貓還是狗?”
謝存栩想也不想地答:“狗。”
雍寒亦同時開口:“狗。”
他轉頭對上雍寒看過來的視線。
原本也不是什麼暗示明顯的選擇,只是他才想起來修圖軟件的事,難免會有點心虛,眼眸也跟著略微閃爍起來。
雍寒收回目光,什麼都沒說。
許睡語氣輕快:“既然你們都做狗,那我就做貓好了。”
他們開始選材料。
雍寒拿了淺杏色的羊毛,謝存栩了然地看一眼,也跟著拿了淺杏色。
回到桌邊的時候,注意到許睡拿了好幾份材料,謝存栩問她:“你是想送人?”
許睡點點頭,“有個朋友要過生日。
”說完,又露出點遺憾的神色來,“可惜你今年的生日都已經過了,明年的生日又太遠,我都沒辦法準備生日禮物。”
謝存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心中微微一動,轉頭笑瞇瞇地問旁邊的雍寒:“雍老師,你今年的生日過了嗎?”
雍寒掀眸掃向他,報出一個具體的日期。
默默算了算日子,謝存栩愣住,“不就是下個星期?”
許睡也插話道:“那我們下周可以一起幫雍老師過生日。”
謝存栩心不在焉地應下,暗暗思考起生日禮物的事來。
這麼一分神,即便是有店員的指導,他原本就不怎麼靈活的雙手,最后做出來的小狗崽還是又丑又呆。
他沉默地握著自己的小狗崽,探頭去看雍寒的小狗崽。
對方的杏色狗崽憨態可掬,戴著小黃帽,背著小挎包,脖子上還圍了粉色的小飯兜。
他仍抱有一絲希望,有點遲疑地問雍寒:“我這個丑嗎?”
仿佛擔心多看兩眼就會被丑到,后者略掃一眼,就收回視線道:“丑。”
謝存栩:“…………”
店員適時忍笑提醒:“可以重新做的。”
謝存栩聞言,又認真看兩眼自己的狗崽,丑是丑了點,但也還沒到難以接受的程度。
當初雍寒買他回家的時候,還不也在微博上公然說他長得丑。
他搖頭拒絕:“不用了。”
店員建議道:“這個比較小,可以做成鑰匙扣。”
謝存栩就起身去找鑰匙扣的材料。
整個下午,他們都待在手工店內。
回別墅的時候,其他人都在。下午除了他們三人,莊嘉嘉和嚴越還有陳鳴夏也有一場約會。
三人上樓去換衣服。
進了房間里,謝存栩脫掉外套丟在床上,把小狗崽從口袋里拿出來,又去行李箱里翻自己家里的鑰匙。
往常出門他不會帶鑰匙,但如果是長時間地離家,還是會順手把鑰匙塞進箱子里。
找到鑰匙出來,他坐在床沿邊,低頭要把鑰匙往鑰匙扣上掛。
雍寒停在他面前,擋去了他視野里的光。
他眼皮輕抬,就見對方將什麼東西丟進自己懷里。
謝存栩捏起來看,發現是雍寒做的小狗崽,對方也把它做成了鑰匙扣。
他有點驚訝地問:“給我嗎?”
雍寒淡淡道:“我拿著也沒用。”
謝存栩見狀,唯恐他臨時反悔般,動作麻利地將鑰匙掛了上去。然后拎著鑰匙在他面前抖了抖,沖他露齒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雍寒還站著沒走。
謝存栩沒留意他面上神情,摸著雍寒給他的小狗崽愛不釋手。
對方忽然彎下腰來。
沒了他身體的遮擋,后方的光線也傾瀉而下。
視野內又亮了起來,他對上雍寒近在咫尺的清晰眉眼,語氣微微不快:“就這樣?”
謝存栩不明所以地抬頭望他。
雍寒反問:“你拿了我的東西,不應該也回給我一樣東西?”
謝存栩恍然明白,迅速起身道:“我找找。”
雍寒將他拽回床邊坐下,皺眉接話:“找什麼?難道這里沒有?”
謝存栩左右張望,唯獨不看自己做的那只又丑又呆的狗崽。
雍寒抬手按住他亂動的腦袋,從床上撿起那只狗崽,又好氣又好笑,“這個我拿走了。”
謝存栩呆了呆,“不是嫌丑嗎?”
“丑是丑了點。”雍寒直起腰來,居高臨下地看向他,“你還有更好看的?”
謝存栩誠實地答:“沒有。”
雍寒哼笑道:“那我就只能拿走它了。”
謝存栩:“……”
當天晚上,嘉賓們的寫信對象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嚴越沒有再寫給姜倪,他把信投到了莊嘉嘉的信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