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范枝和陳鳴夏兩人,別墅里的其他六人都變成了互投。
第二天雍寒依舊要出門約會。謝存栩沒有約會,睡到十點左右才起來,早餐和中餐直接作一頓吃了。
吃完飯沒多久,公司的保姆車就過來接他去做妝造。
紀哥也在車里,見他進車內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滿臉憂心地問:“沒喝酒吧?”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謝存栩答:“沒喝。”
紀哥滿意地點點頭,拎起身邊的一袋禮物給他,“盛典是下午六點到晚上八點,盛典結束以后,胡導那邊還有個比較私人的生日局,可能會叫上合作過的藝人。他如果叫你,你就跟著去,把禮物帶給他。”
想起前幾天雍寒說過的話,他點點頭,接過裝禮盒的袋子。
保姆車送他們去長期合作的工作室,紀哥臨時有事,叫上司機先走了。讓他完事以后打電話過來,自己再過去接他。
謝存栩帶著小助理留在工作室,整個下午都坐在鏡子前昏昏欲睡。
中途聽見門外走廊有動靜,小助理出門打聽回來,說是隔壁也有人過來做造型,老板親自過去負責。
謝存栩問是什麼人。
小助理說沒看見。
他也就不再關心,繼續瞇眼補覺。小助理也跟著放松下來,坐在小沙發里撐頭打盹。
最后等他做好妝發換上衣服,兩人才想起來要給紀哥打電話這回事。
小助理連忙摸手機按號碼,謝存栩轉身去照鏡子。
紀哥從品牌方那邊帶了一套白色西裝過來,西裝外套是稍稍收腰的短款,謝存栩抬手理了理脖頸前的黑色領結,轉身開門出去透氣。
沿著走廊往外走時,竟然看見雍寒的助理站在樓梯口打電話。
他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隔壁的人是誰,又掉頭往回走。
以往任何一次過來這里,他都沒有遇見過雍寒。
猜想對方大概是上午約會耽擱了時間,所以下午才臨時來這邊做造型,謝存栩伸手推開掩住的門,看見雍寒坐在鏡子前閉目養神,額前的頭發已經捋了上去,在光下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英俊高挺的眉骨。
謝存栩回頭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從他背后走近,雙手撐在椅背邊緣,微微俯下身,正想開口捉弄他兩句。
椅子里的人陡然睜開眼睛,轉頭看了過來。
謝存栩猛然頓住,心虛地直起腰退了回去。
抬眼就見雍寒的目光從鏡子中落向他的臉,自他臉上一寸寸往下挪,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謝存栩下意識地伸手去整理領結。
原本位置很正的領結,很快就在他的拉扯下變得歪歪斜斜。
雍寒哂笑一聲,提醒他道:“歪了。”
謝存栩臉有點熱,又低下頭去擺弄。
雍寒朝他道:“你過來,我幫你弄。”
私心里覺得領結又不是領帶,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但謝存栩還是走了過去。并且在側身的那一刻里,飛快抬起手來,將領結拽得更歪了。
雍寒伸出雙手,示意他彎下腰來。
謝存栩依言照做。
雍寒道:“再下來一點。”
謝存栩彎下膝蓋,在他面前保持半蹲的姿勢。
雍寒的雙手摸上他脖頸前的領結。
背對著鏡子耐心等上幾秒,謝存栩開口問:“好了嗎?”
雍寒眼眸微垂,并不看他,“還沒有。”
謝存栩只好繼續等。
又過小半片刻,他再次問:“可以了嗎?”
雍寒依舊道:“沒好。”
維持這個姿勢太費體力,他耐心耗光,深吸一口氣,按住雍寒的手臂正要發作,就見對方掀高眼眸看向他,眼底浮著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是在告訴他,其實早好了。
謝存栩眼皮輕跳,很快反應過來,十分不滿地瞇起眼睛,盯著他久久不說話。
雍寒毫不懷疑,假如他頭頂有兩只狗耳朵,現在一定已經直挺挺地豎起來了。
他伸手托住謝存栩的下巴,漫不經心地撓了撓。
謝存栩:“……”
他偏過頭問:“你撓狗呢?”
雍寒手中動作停下,定定地打量他兩眼,忽然開口叫:“鰻魚飯。”
謝存栩神情一滯。
定了定神,他語氣干巴巴地問:“什麼?”
“沒什麼。”雍寒放下了手,懶洋洋地靠上椅背,“就是有點想吃鰻魚飯了。”
謝存栩:“…………”
雍寒起身去換衣服的時候,謝存栩出門去找小助理。
小助理已經打過電話,只是這會兒正好快到下班高峰期,紀哥和司機堵在路上了。
雍寒換完衣服,帶著小丁要走的時候,謝存栩正在和紀哥通電話。
兩人粗略算了算時間,紀哥開玩笑道:“到時候如果趕不及,你就自己打個車過去算了。”
謝存栩:“…………”
他只來得及吐出半個音節,手機就被人半路拿走。
雍寒將手機貼上耳朵,“你們直接去會場,他跟我的車走。”
紀哥頓了頓,“……你哪位?”
雍寒報出自己的名字。
紀哥立即態度十八變,“好的,雍老師。”
雍寒掛掉電話,將手機丟回給謝存栩,催促他道:“走吧。
”
謝存栩聞言,愣愣地抬腳跟了上去。
保姆車內坐他們兩人,再加上兩個助理,空間綽綽有余。
雍寒上車就往后排走,謝存栩也跟在他身后,去了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