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的地點和內容是在濕地公園露營和野餐。
四人帶了兩頂帳篷過去,謝存栩和雍寒用一頂,剩下那頂給姜倪和許睡用。
約會當天恰好是晴天,冬日里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氣溫也有上升的趨勢。
謝存栩和雍寒草地上搭帳篷,許睡和姜倪鋪開野餐布,將帶來的東西擺好。
帳篷搭好以后,謝存栩坐在他們那頂帳篷門邊曬太陽,姜倪送了一小籃洗干凈的草莓過來。謝存栩捏出一顆放進嘴巴里,從草莓肉里溢出的汁水甜得他瞇起了眼睛。
雍寒接完電話過來,隔壁的帳篷被風吹得有些不穩,他過去給帳篷腿做加固。
謝存栩抱著那籃草莓跟過去,從籃子里挑了又紅又大的草莓,彎腰送到雍寒嘴邊。
雍寒張口咬下,在攝像機位拍不到的角度里,吮住他指尖沾上的紅色汁水。
謝存栩縮回手指,接著他剛才吮過的位置,也若無其事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雍寒蹲在草地里,瞥向他的那雙眼眸深了深。
謝存栩見狀,朝鏡頭的方向輕輕抬了抬下巴,又垂下臉沖他揚了揚眉,抱著籃子慢悠悠地走開了。
那邊姜倪坐在野餐布上看書,許睡低頭擺弄自己的尤克里里。
謝存栩走過去坐下,側頭替她糾正旋律里的錯誤。
攝像老師的鏡頭對準他們猛拍,雍寒從鏡頭前橫穿而過,在謝存栩身側屈腿坐下,摸出耳機塞在耳朵里聽歌。
謝存栩動作自然地從他那里順走一只耳機,按在自己的耳朵里。
雍寒撩高眼皮,稍稍加快語速,對著他塞耳機的那只耳朵道:“拿張紙巾給我。
”
謝存栩果然沒有聽清楚,茫然地轉過臉來,示意他再說一遍。
雍寒沒有再開口,右手按住他的肩頭,伸長左臂從他身前傾身越過,摸向他斜后方的抽紙盒。
謝存栩下意識地看一眼攝像機。
鏡頭面朝他臉的方向,只能拍到雍寒的背和后腦勺,拍不到雍寒臉這邊的畫面。
雍寒抽出紙巾,側身坐回來時,側臉從他的嘴唇上輕輕擦過。
許睡在練習尤克里里,姜倪在看書,沒有人看他們。
謝存栩眼睛微睜,明白他這是故意的。
存著和對方較勁的心思,謝存栩以拿音箱為由起身離開,鉆進他們那頂帳篷里。
沒過兩分鐘,他掀高帳篷的門簾,把頭探出去叫雍寒的名字:“我帶過來的小音箱好像不見了,能不能過來幫我找找?”
雍寒很快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攝影老師。
謝存栩側身挪地方,讓雍寒進來,兩人坐在帳篷里正兒八經地往包里翻找音箱,攝像老師拍了沒多久,就轉身離開了。
被攝像老師壓上去的帳篷門簾緩緩落了下來,將謝存栩和雍寒兩人關在小小密閉的帳篷內。
雍寒眉毛輕抬,開口道:“你什麼時候還帶了音箱過來,我怎麼不知道?”
沒回答他的話,謝存栩低頭盯著自己按在包里的那只手,頭也不抬地問:“這是什麼?”
雍寒頓了頓,上半身微微前傾低眸去看。
謝存栩瞬間抽出放在包里的手,摟過雍寒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親一口,而后動作迅速地起身,頭也不回地撩起門簾要往外鉆。
不料手才剛剛碰到簾布,雍寒就伸手握住他的小腿,將他拖回自己面前。
對方單手抬高他的臉,不由分說就吻了回來。
謝存栩雙手攀住他的手臂,不敢出聲,余光數次掃向旁邊拉鏈沒拉的帳篷門簾,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
預想之中的大風沒有到來,門簾的縫隙間突然出現了一雙手。
下一秒,兩人嘴唇分開,帳篷門被姜倪從外面掀起來。
她站在帳篷外垂眼問:“找到了嗎?”
“沒有。”謝存栩緩緩吐出一口氣,面上浮起毫無破綻的笑意來,“是我忘了帶。”
雍寒放下包起身,穿鞋從帳篷里出去。
謝存栩撐頭在帳篷里坐著沒動,止不住地在心底唉聲嘆氣,頭一回心情強烈地希望,這節目能早點錄完。
好在離節目錄制結束,也不剩幾天了。
接下來的兩天,謝存栩和許睡分別約了對方一次,雍寒因為忙于其他錄制工作,也鮮少再出現在別墅里。
而期間謝存栩自己也錄過一檔音樂綜藝的特邀嘉賓。
好不容易熬完最后一次約會周期,大家終于等來了結束前的告白夜。
告白夜當晚在別墅里,所有人都穿得很正式。
女嘉賓們都穿著禮服裙,男嘉賓們統一穿西裝。
幾天沒見的雍寒終于出現在別墅里,還戴著他送的領帶夾,甚至帶來了上次時尚盛典借給他用過的那枚鉆石胸針。
臨錄制前在房間里,雍寒把胸針別在他的西裝外套上。
回想起上次借胸針時的畫面,他幫謝存栩理好領結,漫不經心地揚眉道:“這次不用還了。”
謝存栩抬手摸摸胸針,“回頭我弄丟了,你找我麻煩怎麼辦?”
雍寒聞言,拍著他的臉哼笑道:“那就把你自己抵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