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還很軟。
謝存栩探身往廚房的方向瞄一眼,雍寒還在里面沒有出來。
他迅速找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拿手機當鏡子照了照,甚至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偷偷自拍了兩張。
片刻之后,對方端著兩杯水從廚房里出來。
謝存栩接過水杯低頭喝了兩口,雍寒就站在旁邊,饒有興致地伸手揉他的狗耳朵。
只是那假耳朵也不會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抖動,雍寒微微擰眉,松開手思忖片刻,然后自言自語般道:“前陣子好像有能隨人心情作出反應的仿真耳朵上市。”
謝存栩:“…………”
他扶住雍寒的手臂從沙發站起來,光腳踩在沙發上,彎下腰去親雍寒的嘴唇,口齒含糊地道:“你真當我是狗嗎?”
雍寒把他拉到與自己持平的高度,捧住他的臉吻回去,“專心點。”
兩人就都沒有再說話,在嘈雜的電視背景音里專心接起吻來。
半個小時下來,謝存栩心中羞恥心漸褪,竟然也不再覺得不自在,開始帶著狗耳朵和狗尾巴,不穿褲子四處走動起來。
兩條光溜溜的腿頻繁在眼前晃來晃去,情緒浮躁不穩的人反倒變成了雍寒。
他張口叫住謝存栩:“別擋著我看比賽。”
后者點頭說好,繼而就在客廳和廚房之間來回晃悠起來。
饒是這樣,雍寒最后仍察覺到,自己的余光始終有點不受控地跟著他走。
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擰眉起身,將倒掛在沙發扶手的長褲拎起,丟給謝存栩道:“把褲子穿上。”
謝存栩抱著褲子沒動,像是看出他的情緒轉變,慢吞吞地挪步過來,半是暗示半是明示地問:“你家隔音效果怎麼樣?”
雍寒目光猛地頓住,又帶著淡淡的克制轉開,“明天上午有工作。”
謝存栩聳聳肩,打消腦中一時興起的念頭。
提到明天的工作,雍寒轉身進書房里找要帶走的劇本。
劇本被他擱置在書架上,雍寒拿劇本的時候,目光隨意掃過那些類別雜亂的書,最后輕飄飄停在了幾個月前,從客棧帶回來的那本《我是貓》上。
他驟然想起半個小時前,謝存栩三言兩語岔開的話題。
雍寒抽出書架上的那本書,垂眸打開翻閱起來。
他翻書的速度不算慢,薄薄的紙張從眼前迅速掠過,依稀可以瞥見,當時那些嘉賓在書中留下的痕跡。
書頁翻過大半,什麼都沒有找到。
正當他耐心漸失,想要合上書頁時,一頁涂滿墨水的紙張被他翻了過去。
雍寒動作頓住,繼而開始仔細往回翻找。
很快就翻回到那一頁。
紙張的材質原本就容易暈墨,再加上字體歪歪扭扭,說是狗爬字頁不為過,雍寒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很久,才終于辨認出字體和內容來。
七個大字明明白白寫著——
狗男人,重友輕兒。
雍寒:“…………”
是謝存栩親自寫的無疑。
顯然對方那時候沒少在心里罵他。
視線在前三個字上停留片刻,雍寒合上書頁,把書帶出了書房。
謝存栩無知無覺地走向他,臉上還掛著笑容。
垂眸瞥見他拿在手里的那本書,仿佛認出熟悉的書封設計來,他笑容一滯,不動聲色地朝后挪去。
察覺出他有想跑的意圖,雍寒伸手去抓。
謝存栩擦著他的指尖飛快轉身,拔腿就要跑。
雍寒手指微張,而后輕輕合攏,輕而易舉就將他屁股后的尾巴捏在了手里。
謝存栩腳下一滑,堪堪穩住身體平衡,僵在原地沒有動。
雍寒走過來,將手中的書丟進他懷里,驟然沉下嗓音,一字一頓叫他的大名:“謝存栩。”
謝存栩滿臉的悔不當初,轉過臉故作可憐巴巴地望他。
雍寒抓著他屁股后的尾巴,抬腿邁向樓梯口,只差沒直接在臉上寫“上樓收拾你”五個大字。
隱隱料到對方接下來會怎麼收拾自己,他急急忙忙開口提醒:“客廳里的電視還沒關。”
“不缺這點電費。”雍寒頭也不回。
“你明天上午還有工作。”謝存栩絞盡腦汁地替他找理由。
“起得來。”對方嗓音略有不耐。
“你——”謝存栩第三次出聲。
雍寒冷不丁地停步,面無表情地轉身打斷他:“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能不能先松手?”謝存栩臉皮發燙,聲音干巴巴的,明顯帶著點不穩,“我內褲要掉了。”
雍寒垂眼看去,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兩人進入樓上主臥時,已經是呼吸急促,下腹微燙。
身上的西裝外套和馬甲更是掉了一路,只剩下最后打底的那件襯衫。
雍寒反手干凈利落地關門落鎖,推著謝存栩往床沿邊去。
后者踉踉蹌蹌在床邊坐倒,還不忘伸手拽緊雍寒身前的領帶。
順著他手中的力道,雍寒抬高單條腿跪進床里,彎腰俯身,雙臂張開將他整個人都松松籠在了身前。
雍寒動作略顯急躁地取下謝存栩送的那枚領帶夾,收進床頭的抽屜里。
而后拿出提前買好的潤滑和安全套,放在床頭。
謝存栩見狀,想起自己那件被丟在走廊里的西裝外套,情緒稍稍稍冷卻,憂心忡忡地抬眼,“你的胸針還在我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