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存栩:“…………”
表面上應得好好的,等雍寒去浴室里洗澡,他就將自己的保證忘得干干凈凈,穿著睡衣睡褲鉆進雍寒的被子里躺好。
待聽到雍寒洗完澡開門出來的聲音,謝存栩又把自己的腦袋縮進被子,放平身體無聲無息地躺在被子里。
雍寒不由得嗤笑出聲,直接從床尾掀高被子,伸手進去握住他的腳踝,將他往被子下方拖。
謝存栩暗自用力,掙脫掉他手上的禁錮,將兩條腿努力縮起來。
雍寒不再去抓他腳腕,隔著被子壓上他,將他的腦袋從被窩里挖出來,拍著他的臉瞇眼道:“謝存栩,你當自己還是幼犬的體型嗎?”
謝存栩心虛地眨眨眼睛,不敢說話。
雍寒見狀,唇角微微掀高,放開他翻身而下,掀開裹住他的被子,也躺了進去,抬起手臂搭在他腰上。
謝存栩揚眉看向他,眼神里透著幾分疑問和促狹。
雍寒恍若未見,落在他腰前的手臂微微收力,將他往自己懷里帶了帶,“關燈睡覺。”
謝存栩把手伸出被子外關燈,視野暗下來的那一刻,他轉身在雍寒臉上親了親,壓低聲音含含糊糊地道:“晚安。”
雍寒在他耳邊聲線低沉地回:“晚安。”
第75章 接機
接下來的兩三天,謝存栩都相當敬業地泡在錄音棚里。
公司計劃明年給他發新歌,隨后還會有國內巡回演唱會的安排,謝存栩靜下心來,開始專注錄歌。
恰巧雍寒也有飛外地的行程,兩人也就一直沒有見面,甚至忙到沒有時間視頻。
他還是住在雍寒那里,在錄音棚里熬夜的時候,也會叮囑助理去雍寒家喂貓。
完成新歌錄音的那個早上,恰巧撞上雍寒回來,他悄悄讓小助理去黃牛手里買雍寒的回程航班信息,小助理沒花一分錢,直接從超話里找到了具體的航班時間,以及打算去接機的散粉組織。
他讓小助理送自己回雍寒家,而后在家中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和褲子,又背著小助理全副武裝地出門打車,準備混入機場的粉絲,去給雍寒接機。
住雍寒家這幾天,他也沒少拿雍寒的衣服穿,此時謝存栩戴著棒球帽和口罩,站在小區門外攔出租車,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又穿走了對方的衛衣,來充當羊毛大衣的內搭。
離飛機落地大約還有半小時,出口已經候滿了舉單反拿手幅以及戴口罩的粉絲。
甚至還有人提了禮物過來。
謝存栩從口袋里翻出墨鏡戴上,才敢抱著來時順手在路邊買的滿天星,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等待。
他穿著深色的大衣,身量修長挺拔,又手捧花束,在流動的人群中格外顯眼。
很快就有掛著相機的站姐過來搭訕:“來接機的嗎?”
謝存栩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鏡,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站姐又問:“是沒進群的散粉嗎?”
謝存栩仍是沉默地點頭。
站姐也不在意。
來接機的粉絲大多都帶著口罩,即便是取下口罩,也都是兩兩不相識。你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對方的職業,大家都是為同一個目的而來。
她從背包里翻出多余的手幅,塞進他手里,末了熱情地問道:“需要我拉你進群嗎?”
這一次,謝存栩謹慎地搖起頭來。
站姐沒再說話,卻也沒挪步,站在旁邊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很快就發現他穿在大衣里的衛衣,是雍寒下半年走機場穿過的同款。
她單手托住相機,低頭解開自己的羊羔絨外套,扯出穿在里面的同款男士衛衣,語氣上揚道:“這件我也買了。”
謝存栩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
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又穿了雍寒衣服,他有點憂心忡忡地往四周望去。
然而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幾步遠的距離外,十個人里大概有四五個女粉,都穿了這件男款衛衣。
謝存栩默然收回視線,心情復雜地松了口氣。
雍寒和工作人員出來的時候,整個出口瞬間就沸騰騷動起啦。
大家紛紛舉著相機和手機朝前涌去,還不往高聲喊雍寒的名字。
被保安和工作人員圍在中間的人微微擰眉,抬手做出讓粉絲安靜的手勢,現場到喧鬧聲又漸漸小了下去。
雍寒腳步不停,徑直朝外走去。
粉絲后腳跟上,將他身旁兩側的路圍得密不透風。
謝存栩取巧地跟在站姐身后,借用對方在前面開路,順利走到粉絲人群的內圍,視線卻被保安結實的胳膊擋得嚴嚴實實。
有人帶了自己織的漂亮圍巾,想要送給雍寒。
保安事先接到過指示,連忙伸手去擋對方。
跟在雍寒的小丁出聲喊:“禮物不收的!”
試圖效仿那位粉絲行為的謝存栩,已經將手里的滿天星遞出一半,聞言又想把手伸回來。
余光瞄到紫色的滿天星,雍寒驀地腳步微頓,眼眸朝他在的位置橫掃過來。
謝存栩新鮮勁未過,故意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雍寒腳步放緩,視線在他遮蓋嚴實的臉上繞過兩圈,面上神色依舊冷淡,手卻朝謝存栩的方向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