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剛做了手術如今刀口還疼著,見到他這幅模樣卻還是忍不住笑了笑,輕輕說了聲:“怎麼腫成這樣了……”
顧遠沒好脾氣地瞪著他,可是瞪了一會兒又泄了氣。
他湊過來將臉埋在謝澄搭在病床邊的手掌里,悶聲悶氣地說:“你這次真嚇死我了。”
他永遠都忘不了昨天晚上醫生跟他說的,再晚送過來一會兒,謝澄很可能就救不過來了。
就算是如今回想著那一刻,身上仍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氣。
顧遠抬頭去看謝澄,水腫著的眼睛依舊紅著,跟謝澄說:“謝澄,你以后好好的別再嚇我了,再來一次我真要受不住了。”
他說完又伸手輕輕地去碰謝澄的臉,動作小心翼翼地像是怕給碰碎了,說著:“謝澄,我這輩子就談了你這麼一次戀愛,你別讓我守寡行麼?”
謝澄聽著他說這些,眼睛情不自禁地彎了彎,又忍不住想笑。
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兒來,輕聲跟顧遠說:“之前的戒指丟了,等我出院了我們再去重新買一對,好嗎?”
顧遠沒想到他會主動提到戒指的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謝澄牽住了手,輕輕地在他手指上碰了碰,然后他聽到謝澄問他。
“這次我們戴在無名指上,好不好?”
顧遠愣愣地看著他,整個人都傻了,好半天,才呆呆地回了個“好”字。他平時話不少,可此刻卻除了這一個好字,什麼甜言蜜語都說不出來了。
謝澄看著他瞬間變得通紅的耳朵,忽然想到自己曾經以為自己一直是把顧遠當做救命稻草來著,其實并不是這樣。
顧遠當然不是救命稻草。
他是自己在這世界上唯一的,最甜蜜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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