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總覺得他身上有某種兔子的氣味……”
“該不會他剛吃完某只兔子吧!”
“處死他!處死他!”
這時,兔子國的首領柏林兔緩緩開口了。
“大家稍安勿躁。”
他打量著眼前這只奄奄一息的狐貍,發現他身上竟然真的有兔子的氣息……
“先把這只狐貍關押到我的房間里,待我晚上來審一審他。”
【有沒有后續看心情(*?︶?*).。.:*?】
薄林在城東的月江區的“煙汀”有一棟別墅。
煙汀是A市眾所周知的富人區,許多知名的企業家和老總都在這有房產,也有許多有名的政界人士低調地在這買了房。總而言之,這里并不是那種光有錢的土豪暴發戶有資格居住的地方,有資格持有房產權的人,大多數都有一定的社會地位與影響力。
小區對出入人員與車輛的管控都很嚴格,有時還會采用人臉識別來監測外來人員。
煙汀煙汀,名字倒也風雅,取得正是蘇子“魚翻藻鑒,鷺點煙汀。”一句,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整個小區就坐落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嶼川區白鷺湖的邊上。
嶼川區雖喧囂繁華,但與嶼川區隔了一個白鷺湖的月江區,卻僻靜得像與世隔絕一般。只有在盛大節日時白鷺湖畔燃起焰火時,才會熱鬧一些。
陳樹不是第一次來薄林家。
但這次來卻仿佛有了全新的感覺。
以往的那些擔憂與恐懼仿佛已經漸漸消失了,此刻的他心中除了緊張之外,還多了一絲難以言明的期待。
“陳老師——”
“嗯?”陳樹跟著薄林進了門,屋子里散發著一股久無人居的氣味,暗漆漆的一片。
他循著記憶在墻上摸索著開燈,不料卻被人扣住了手,狠狠地抵上了墻。
“!?”
陳樹的身子還沒站穩,下頷便被薄林用手指掐緊抬高。
黑暗中,他看到了薄林的眼睛。
明明是棕茶色的瞳孔,陳樹卻仿佛看見了至濃至深的黑。
那麼淺的眼底,此時卻像個無盡的深淵一般。先前許多被生生壓下的東西又浮了出來,像打翻的調色盤一般,各種各樣的情緒交雜混織在一起,最后形成了如墨的深黑。
“你……”陳樹怔怔地望著眼前的人,連掛在鼻梁上的眼鏡什麼時候被取了都無知無覺。
還未等陳樹說話,那人便一言不發地低下頭,又狠又準地封住了他微微張開的唇,像溺水的人貪婪地汲取著有限的空氣一般,用熾熱的唇舌掠奪著那人殘存的理智。
與先前曖昧又火熱的吻不同,與先前薄林的任何一個吻都不同。
這是個無關情/欲的吻。
沒有技巧,沒有取悅,沒有纏綿。
只有占有——出自身體本能的占有。
他吻得太用力,以至于陳樹都忘了掙扎。
客廳還沒來得及開空調,悶熱的空氣熏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一身的汗。
“啪嗒——”
一滴汗落在了陳樹的鼻尖。
——像滾燙的眼淚。
他一怔,想要推開身上那具緊緊覆著他的軀體。
“薄……唔……!”
不料那人卻繼續不依不饒地纏上來,頑固地撬開陳樹的唇齒,不管不顧地進入地更深,像個固執的小孩一樣,非要耗盡陳樹口中的最后一絲氧氣。
這是薄林嗎?陳樹茫然地想。
薄林對他的動作一向溫柔體貼,除了在床上兇了點,但在接吻方面,還是貫行著他一向克制又輕柔的風格。
有時往往一個蜻蜓點水的吻,都能撩撥得他耳根通紅。
可是面前這個動作粗暴,像個青春期第一次接吻的少年一般毫無章法的人,真的是薄林嗎?
“你是我的。”
雙唇相離的見隙,他聽見耳邊有人喘著粗氣低啞地道。
“你是我的——”
薄林的頭埋在他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捁著他的腰,生怕一松手陳樹就會逃掉似的。
你是我的,你終于是我的,你終于只是我的了。
黑暗濕熱的角落里,只聽得見此起彼伏的劇烈喘息聲。
又過了良久,兩人緊密相貼的胸膛才漸漸恢復了平靜。
“嚇到了?”陳樹感覺到那人嘆了口氣,覆著他的身體逐漸拉開了距離。
“一想到你要來,我只是……太開心了……”聲音帶著些懊惱。
“所以……有點得意忘形了。”
陳樹倚著墻,看不清薄林此刻的表情,只聽得他的語氣漸漸低落了下來。
“你……不要怕——”伸出的手小心翼翼,生怕把陳樹給碰碎了一般。
見那人仍舊沉默著,薄林心中既失落又悔恨,暗自嘆了口氣。
“我先去幫你放行李——”
“我沒有怕——”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將對方都嚇了一跳。
“我……沒有怕你……”
薄林感覺有雙手顫抖地環住了他的腰,瞳孔一震。
陳樹的嘴方才被狠狠地蹂躪過一番,到現在呈著艷紅的腫態,整張臉從耳朵一直紅到脖子根。
即使被欺負成這樣,他還是踮了踮腳,哆嗦地抱住了薄林。
“你讓我考慮的這三天里,我想了很多。”陳樹將發燙的臉擱在薄林肩頭,仍是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既然……既然選擇搬出來和你一起住,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那樣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