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樹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握住了手機,定睛一看:
[微信通話]您正與好友橙汁百分百通話中。
“不……不好意思!”陳樹驚得半張臉都紅了,“請……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先前我給獨木老師您發了好幾條消息,您都沒回,所以我才冒昧地打了這個電話,希望您不要介意。”那人的聲音好似帶著種魔力,能讓人逐漸在話語中喪失警惕。
陳樹慌忙地切回他與橙汁百分百的聊天對話,發現果然有幾條很久以前的未讀消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當時沒有看到你的消息。”
“沒事。”那人輕輕地笑了,尾音像飄然的羽毛一般,若有若無地擦過了陳樹的耳朵。
“我這次打電話來,還是希望獨木老師能出來和我見上一面。”
“再過幾天我就要出國了,怕到時候就再沒有機會能見到您了。您知道的,我仰慕了您很多年,一直希望能見獨木本人一面。”
他忐忑又小心地說:
“您能不能,幫我完成這個小小的心愿呢?”
陳樹原本十分抗拒和讀者建立一些越界的聯系,但一想到他再過幾日就要出國了,心下便不由有些動搖。
曾經那些薄林不在的日子里,和橙汁百分百的對話聊天使他的生活充實了許多,先前讀者對他的新作人身攻擊的時候,也只有橙汁百分百自始至終都站在他這邊。不管怎麼說,他也應該好好答謝人家一番。
“那……”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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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天晚上的人其實是齊舒已,他只是借了魯敬軒“伯爵”的名頭而已。我們乳鴿只想搞悅溫,他是冤枉的。
【湊字數的冷笑話】
柏林兔去非洲團建,被食人族抓走。
酋長說:“柏林兔是誰,給我站出來!”
半晌沒人回應。
酋長靈機一動,從兜里掏出一個全是狐貍照片的手機:“這是誰丟的手機。”
這時候只聽得人群中一陣呼喊:“是我的!” ?
樹狐去非洲團建,被食人族抓走。
酋長說:“樹狐是誰,給我站出來!”
半晌沒人回應。
酋長靈機一動,從兜里掏出一件胡蘿卜情趣內衣:“這是誰丟的衣服!”
這時候只聽得人群中傳來一句弱弱的聲音:“不是我的……” ?
這天晚上,天空中飄起了小雨。
秋夜的雨絲似乎比夏天更涼些,淋在身上總有種透骨的寒意。手背上滴上一滴,半個胳膊都凍得僵了。
路邊的街燈還是一如既往的亮著,像一顆顆夜明珠被凍在了柱上,暈著清冷又刺目的白光。
陳樹局促地扯了扯單薄的襯衫,用手機反復確認了橙汁百分百發來的地址。
鎮海路26號龍山居
——木芙蓉包間
這地方名字還挺雅致……
他抬頭望了望那棟古色古香的小樓,邁步走了進去。
大廳被設計成了蓮花的形狀,每個花瓣都各自延了座廊橋,通向不同的包間。花座底下是一個大池塘,不時有金紅的錦鯉擺著尾從底下掠過。源源不斷的水流如飛瀑般從假山上傾瀉而下,激起了一片冷冷的白霧。
陳樹順著廊橋上了樓,只見每個包間前都掛了個紙燈籠,發著暗黃的幽光。上頭還掛了個不大顯眼的木牌,用篆書刻下了包間的名字。
辛夷塢、斗雪紅、錦熏籠……
他對著那牌子繞著樓轉了一圈,終于找到了“木芙蓉”。
包間的門沒有合上,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與珠簾。里頭影影綽綽地坐了一個人,但看不清面容。
陳樹莫名地想到了古時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控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唰——”
珠簾忽然被挑起,里面那人的整張臉便明晃晃地露了出來。
“!”陳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那雙眼像含著一汪深不見底的春潭,眉目間流轉著莫名的風情
“美人”確實是美人。
“獨木老師?”那人展開了笑容,對他眨了眨眼。
“初次見面,我是橙汁百分百。”
“清蒸鱖魚、桃花釀、爆椒黃牛肉……”
陳樹雙手緊張地放在膝上,時不時地抬頭打量著對面的人。
橙汁百分百的真名叫齊舒已。
與他“可愛”的網名不同,齊舒已真人似乎走的是“搖滾叛逆風”。
耳朵上打滿了耳洞,兩只手上戴滿了各式各樣的金屬骷髏戒指,連指甲都涂成了黑色。
他長得比許多明星都好看,但面貌間總有種雌雄莫辨的邪氣,讓人憑空生了幾分畏懼。
“我這麼點可以嗎?陳老師還有什麼別的想吃的東西?”齊舒已將菜單遞給陳樹,眼睛笑成了一條窄窄的縫。
“我……我看看。”陳樹硬著頭皮看菜單,他總感覺齊舒已的視線像道灼熱的激光一樣,快把他的身體燙出一個窟窿了。
“咦?”
齊舒已瞄到了陳樹放在桌旁的手機,好奇地問道:
“這是最近剛發行的那個新款5G手機?”
“啊,是的。”是薄林前不久剛買給他的。
“可以借我看看嗎?”齊舒已貌似對那巴掌大的東西很感興趣,“我還沒見過5G的手機呢。
”
“嗯,可以的。”陳樹紅著臉將手機推了過去,并沒有看見齊舒已那微微勾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