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哥哥給你畫!
畫!
向渡像是要把腦子里亂七八糟的腹肌胸肌大嘰嘰都趕出去似的,瘋狂開始營業。
一個上午,埋頭苦畫,畫的頭暈腦脹,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向渡恍恍惚惚就往外走。
一回神,瞬間驚醒,正走的方向不是對門公司麼?
向渡差點因為半個月的習慣走到了邊灃的公司門口。
操。
深吸了一口氣,向渡居然聞到了一絲絲沉香木質味道的信息素!?
他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不,并沒有,微微一側頭,他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轎跑緩緩滑行進視野里,從上頭下來了一個男人,隔著這麼遠,一個模糊的側影就讓向渡開始心跳加速。
一身喊的上來或喊不上來的名牌奢侈品,寬肩窄臀,抿著嘴一臉冷淡笑意的,不是邊灃,還是能是誰?
緊跟著,副駕駛走下來一名年輕男子,膚白俊秀,笑得開心,邊灃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然后兩人聊著什麼,走進了公司大門。
就在進門前,邊灃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似得,瞥了一眼過來。
向渡嚇得趕忙回頭,快步走進公司。
向渡:操!還說沒玩小演員呢!
“怎麼了?表哥,”邊哲側頭去問,順著他的眼神,看到不遠處消失在自動門內的身影。
邊灃:“你有沒有覺得有一股子草莓味?”
“草莓?沒有,你喜歡吃草莓啊?”
“沒,走吧,”邊灃搖搖頭。
好難受,好難受,好特麼難受!
向渡的情緒一向是外放的,心里不舒服最直觀的就會表現到行為里,沒食欲,沒心情,整個人像是丟了魂。
更是在下午上班的時候,開始身體發熱,勉強喝了冰水壓下熱度后,繼續開始開干下午的活。
到了最困的時間點,公司里的同事擅長用八卦提精神。
“聽說了沒,對面邊魔王找了個新歡。”
“喲?啥樣的?”
“小鮮肉!我聽說是什麼演員吧?但是我臉盲認不出來。”
“哈哈,聽說都帶回家了。”
“嘖?這是來真的?”
向渡差點把數位筆給擰斷。
“渡哥,你畫啥呢?”隔壁工位的穆揚側過頭來,看到電腦上亂七八的線條,驚訝的問。
向渡盯著自己的畫,思考片刻,說:“小揚,你說我電腦是不是壞了?為啥還重影啊?”
穆揚:……
電腦沒有重影,是向渡燒得重影了。
在說完那話之后,他直接就啪的倒在桌上,手忙腳亂的被送進了同一個醫院。
阮醫生看著前幾天剛走,結果又被送回來的向渡,皺著眉:“腦袋又磕了?”
很顯然不是。
經過一天的身體檢查,排除了發燒、感冒、中暑、病毒性流感等,阮醫生給出了一個診斷。
阮醫生挑眉:“分化了。”
向渡本來腦子還都是漿糊,瞬間嚇得清醒,一旁的穆揚更是睜大眼。
“什麼??”
阮醫生看著向渡,然后看問穆揚,“不是都拆線了嗎?怎麼聽不懂?”
他難得有耐心,解釋:“分化,當達到性/成熟后,突發變異,產生了性別上的變化,俗稱變性。”
嘶。
牙疼。
我還葵花寶典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變成了……”
“對,你變成了omega,哦不對,不準確,你現在還不是,大概要在第一次發.情之后,才能真正的變成omega。你分化期是晚,這種例子之前也有過,不是什麼大事兒。”
“發、發、發.情?”他說到詞的時候,都舌頭在打結。
阮醫生點點頭,不疾不徐地說:“作為你的主治醫師,也作為一個alpha,我給你一個忠告,保護好自己,離陌生alpha遠一點,熟的也悠著點。
”
醫生離開的時候,回頭又補充:“哦,對了你走的時候順帶拿一本omega手冊吧。”
離開醫院,向渡拿了一些抑制劑,順帶威逼利誘了穆揚,讓他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回到家,一個涼水澡直接將熱得發燙的身體冰涼下來。
邊灃在行業內,一直都是出了名的gay,雖然現在社會中,同性戀的比例很大,但是男女戀比例依舊占了百分之七十,剩下的才是同性,所以為了尋找同類,很大一部分人類都會形成一個團體。
盯著手中的針管,抑制劑,他沒用過,還不會,仔細閱讀了了說明之后,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
好煩。
在自己的一米五單人床上翻來覆去,差點因為床太小,滾了下去。
比他在書里那兩米二的大床差勁兒多了!
操操操,再不找點事兒做,他會死的。
周末,酒吧一條街,inks,著名的同志酒吧。
陸與行挑眉驚訝:“分化?你講真?你這腦袋咋回事!?”
向渡灌了一口啤酒:“要我給你看醫院檢測單嗎?腦袋砸到了,縫了幾針,沒啥事。”
陸與行把向渡上上下下打量個清楚,“這麼說來,你身上倒是真的有些omega信息素的味道,我一開始還以為聞錯了,還有人知道嗎?”
“我可就告訴過你一個人,要是還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弄死你。”
陸與行笑了,點了支煙,笑得有點浪:“你來弄呀,不過醫生總知道吧?”
“弄你大爺!”向渡:“醫生是有職業操守的。”
“那倒是。”陸與行想了想,又覺得哪里不對,想起來了,便問:“等會,平日我讓你來這兒玩,你不來,這次怎麼主動說來這兒,這可是gay吧。
”
向渡有點心虛,“那啥,我不是分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