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灃魅力絕對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是整天八卦邊灃的女同事,嘴上說著邊灃太花心,太危險,和他談戀愛像是走鋼索,可私下里還是會為邊灃的顏值嗷嗷叫。
向渡當時就不解,問:“你們不是覺得他是花心大蘿卜嗎?”
幾人笑著說:“那你就不懂了,向渡哥,邊總就算只有那張臉,是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我們都是可以的,更不要說他是有有錢大佬啊。”
這大約就是向渡為什麼看完身材還死盯著邊灃臉看的原因。
向渡張了張嘴,想說是不是要回去,雖然不舍得,但時間不早,而且他腦海里回蕩著陳映蓉的話,讓他頗為不自在。
“邊總是不去約了人呀?”向渡終于把這話說出口。
邊灃疑惑:“什麼人?”
“就是……今天在園子里見到的那為先生,要不然為什麼你這里有兩杯酒?”向渡眼睛瞎瞄,不知道看向哪里。
“我為什麼要請我的合作商來我的房間?”邊灃立刻明白向渡誤會了,解釋:“我和他就是合作商的關系。”
邊灃這樣說,那就是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只有兩個人,不需要再說客套話。
向渡心中瞬間松了下來,可臉上立刻尷尬:“啊,是這樣,那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邊灃沒說什麼,給他又倒了一杯酒。
向渡覺得心里輕松多了,一口喝了半杯,喝得有些迷瞪。
又聊了一會,向渡覺得時間真的太晚,看了手表,已經快接近零點。
“邊總,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話還沒說完,讓邊灃搶白了,他說:“又不是在公司,你為什麼還叫我邊總?”
向渡表情一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上次不是說讓你叫另外一個稱呼了嗎?”邊灃敲了敲桌子。
向渡撓了撓脖子,腺體有些癢癢:“我沒叫習慣……”
“不叫怎麼能習慣,我們誤會解除,你不換稱呼,是還記恨著?”邊灃聲音不輕不重,淡淡的,但是卻感覺像是有些失落一般。
向渡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
邊灃表情似真,恍如好像真的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不滿,向渡不是個受得了誤會的人,便輕聲道:“灃哥……”
這一聲“灃哥”,還真的有些像是上次向渡睡醒時的語氣,邊灃被喊得渾身舒坦。
邊灃從沒對誰花過這樣的心思,他也不知怎麼了,只覺得眼前人一顰一笑都是可愛的。
而且這種喜愛,不是那種覺得長得好看,就弄到手來玩玩的廉價“喜愛”。
用比喻的的話,廉價“喜愛”就像是路上看見一朵野花,隨意采摘,然后聞了幾下,覺得香,就插.在頭上戴戴。
對眼前人滋生的這種喜愛,更像是捧著一抔土,里面有顆種子。
每天都想要細心澆灌,希望能長出一朵小嬌花,那嬌花可以對他發脾氣,也可以提出過分的要求,若是要蹬鼻子賞臉,他似乎也不會太生氣。
很難形容現在是怎麼一種心情,而且因為愛意來得很莫名,也很難被界定是不是因為信息素。
大概邊灃也不知道,愛這種東西,大多數從來都是莫名其妙、無跡可尋其源頭的。
兩個人輕輕碰杯,向渡被邊灃這麼一打岔,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提出開口回去,又喝了小半杯。
“這酒的確很順口,還有些甜,”向渡說。
邊灃從餐桌上拿出酒瓶,為向渡又倒上一杯,順其自然的就在他邊上坐下,挑起一個話題,邊灃其實很擅長聊天,只不過平日里他不愿意聊。
這時候就發揮其作用,向渡和他聊得很起勁,把什麼要回去的話,全都忘到腦后邊去了。
側頭看了一眼向渡的頸后。
上面有很淡的一個痕跡,正是自己上次給向渡標記的齒痕,但是現在已經幾乎快看不清,而且效用也微乎其微。
邊灃情不自禁磨了一下自己的犬齒,有些想要再標記一次。
倆人聊得起勁,邊灃見多識廣,說了很多趣事,剛剛還說在這附近有一個漂亮的愛心粉紅沙灘,向渡正想問在哪里,他想去拍照。
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
聲音有些急促,瞬間,向渡安靜下來,下意識側頭去看玄關。
柔軟的感覺從側臉擦過,邊灃愣住。
同樣愣住的還有向渡。
向渡剛剛下意識側頭去看的時候,邊灃的臉就在他側臉邊上,正好低頭看他的后頸,雖然只是一瞬間。
向渡嘴唇擦過了對方的臉頰。
邊灃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個柔軟的感覺,外頭的門又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誰?”邊灃不悅,站起身來,向渡像是一只貓,瞬間也蹦起來,外頭響起了占易闌的聲音。
“阿邊啊,有點事找你說說,你睡沒?”
“什麼事?”
“還能啥事,我家老頭子唄。”
邊灃還沒做出反應,向渡整個人炸了毛,輕聲說:“我我我我……咋辦?”
“什麼怎麼辦?你好好坐著,”邊灃邊說邊去開門,占易闌應該早就知道他的意圖,根本不用擔心。
但是向渡不知道,不知道占易闌早已經知道他倆之間的小道道。
這都快十二點了,自己出現在邊灃酒店房間里,多容易被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