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嶺掩飾地邊走邊看手機,打開手機頓時驚呆了,此刻時間已經快到12點了,就是堵成篩子也不可能堵出快一個小時的路。
“簡少鈞!”趙嶺追了上去,“你剛剛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太困,能睡就多睡一會兒。”
“你、你下次還是叫醒我,而且我也沒有那麼累……”雖然這麼仔細一想,平常確實是簡少鈞照顧他多一點,但是他也并不希望總是簡少鈞遷就自己。
“可是,你剛剛打呼嚕了。”所以肯定很累。
趙嶺:“……”
看著趙嶺又羞又惱的表情,簡少鈞再次加了一把柴火:“你不信的話,我錄下來了。”
趙嶺:“……”
“你要聽嗎?”
“也不是很有必要!!”
“我可以設置為我起床的鈴聲。”
“簡少鈞!你給我刪掉!聽到沒?刪掉!”
聽是聽不見的,搶也搶不過,打也打不過,只能老實認栽。
趙嶺甚至暗戳戳地想,要不要今晚撐著不睡,簡少鈞說不定也打呼嚕呢?到時候錄下來,他也設置成起床鬧鈴,不僅設置鬧鈴,來電提醒也要設置成這個。
路上睡了一覺,趙嶺倒是不困了,于是在書房坐在一旁看著簡少鈞將光盤塞進刻錄機里。
“為什麼用光盤不用U盤?”趙嶺看著光盤遲緩地運行速度,不禁好奇地問道。
“光盤安全。”簡少鈞笑道,“一般涉密機關的電腦都不接U盤,只接受光盤插入。為了避免有人不遵守規定,甚至會將USB的口封掉或者拆掉。”
趙嶺恍然,他看見光盤在轉了快一分鐘后終于打開,映入的眼簾的是一張張賬目的照片。
“這是什麼公司的賬目?”趙嶺好奇。
“星創影業有限公司的內賬。
”
趙嶺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不就是陳緯的公司嗎?”
“嗯,這個公司有點問題,金承業也注資了,只不過是讓幾個股東分別給他代持的。”
“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贊助的那部電影的拍攝?”
“暫時不會。”簡少鈞簡單地翻了幾頁后道,“但如果他投資的款項真的來路有問題的話,電影肯定會受到一定影響。我也是今天海東說后才有了一個猜測,具體情況還得看完這些賬簿才能清楚。”
“你怎麼突然想著要調查陳緯?”趙嶺想起今晚海東說的那些話,心中有了一個猜想,“那兩瓶酒里到底下了什麼?不是?”
“有,但還要其他的東西。”簡少鈞目露陰冷,“我原本是不明白為什麼陳緯會對你敢興趣,你們遠無冤近無仇。”其實簡少鈞最開始是想左了,尤其是當他第一次知道陳緯男女通吃時,第一時間想到了那一方面。所以才將酒送到了專門的鑒定機構鑒定,但是當他真的看見酒中加入的藥物時又不確定了起來。
陳緯再荒唐,應該也不至于做出這樣鋌而走險的事,而且憑借他男人的直覺,簡少鈞并沒有在陳緯身上看見對趙嶺有企圖的目光。
而在金家的那兩天,簡少鈞有了全新的猜測,尤其是當金承業被戴綠帽子后與陳貽大打出手的情況下,第二天竟然不情不愿地和陳貽在人前上演一出恩愛夫妻的戲碼,這一幕讓對于金承業有著深刻了解的簡少鈞足以心生疑竇。
能讓金承業低伏做小的絕不會是感情,更何況他與陳貽也沒有太深的感情,排除感情外,只能是利益,而且是足夠大的理由。
并且是陳貽能夠拿來威脅他的利益。
再順這個思路想下去,在陳貽明晃晃出軌的情況下,還能夠拿來威脅金承業的,那一定不會是男女方面的事。
但陳貽作為每天逛街買包喝喝下午茶做做美容的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太太,又有什麼能夠威脅金承業的呢?簡少鈞也不覺得金承業會蠢到把自己什麼見不得人的陰私告訴陳貽。
于是,簡少鈞想到了陳貽的堂哥——陳緯。
所以當海東將調查結果放在他面前的時候,簡少鈞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陳緯對趙嶺又是送美人,又是送加了料的酒,而且加的該是毒.品。
目的應該只有一個——陳緯當時想控制趙嶺。
為什麼選定趙嶺,簡少鈞本來以為是金承業和陳緯謀劃已久的,但用的酒是上過報紙的酒,買的毒.品也是當地臨時買的,破綻百出的計劃只能說陳緯是臨時起意。
當時趙嶺最合適,所以他選上了趙嶺。
而且陳緯應該也是焦頭爛額了,這才想著病急亂投醫,想要曲線救國。
依照陳緯精明的性格,簡少鈞不擔心陳緯妄想再次將趙嶺拉下水,但他擔心金承業。
這件事金承業也摻和進去了,而且牽扯極深,按照他對陳貽百般忌憚的行為來看,說不定上游老板找的就是金承業本人。所以這件事一定不能黃,這個公司的經營,金承業恐怕比陳緯還要著急。
但與陳緯不同的是,金承業野心極大,但行為卻向來粗放,他總是說陳緯太過小心,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那麼不難想象,陳緯覺得拉趙嶺下水百無一利,但金承業恐怕不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