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貽彈了彈煙頭的煙灰,“趙嶺,多謝你。”
“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事,東西給你了就不耽誤你時間了。”
“你是幾點的飛機?”趙嶺突然問道。
“放心,時間還夠,還夠我等等逛逛免稅店。”
趙嶺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道:“等等出去你直接安檢過海關。”
陳貽怔了怔,當她的目光落在煙灰缸的灰燼時,眼中的疑惑逐漸消散,似又不甘地嘆息了一聲:“嘖,也幸好你們是一對,不然該招惹多少桃花債。”
趙嶺無語凝噎,他和簡少鈞也沒有那麼明顯好吧?人前趙總簡律叫著難道不夠避嫌嗎?怎麼感覺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一樣。
收起文件,趙嶺起身,卻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找我而不找簡少鈞。”既然兩個人都對她有恩,那為什麼找一個和這件事干系不大的他呢?
“我離婚的事,你知道嗎?”
趙嶺搖頭。
“其實我離沒離成簡少鈞應該也不知道,他當著我的面跟熊律師說,關于我的案子,不用跟他說。”陳貽笑瞇瞇道,“我想,他不過問并不是因為金家,而是因為別的原因。我打心底里希望你們能過得好,所以這份文件我交給你比交給他合適。”
趙嶺反應了許久,才明白了陳貽的邏輯,哭笑不得的同時卻又覺得心里一暖。
無論他吃沒吃過簡少鈞和陳貽的醋,至少此刻,他都領了這份好意。
手握在門把手時,趙嶺再次開口:“不管你做了什麼,做對也好做錯也罷,除了法律的判決,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傷害你,包括你的配偶,也包括你的父母。
”他頓了頓又道,“這是少鈞跟我說的。”后半句像是在回應之前她對他們關系的疑問。
隨后趙嶺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只留下陳貽怔愣地桌上的墨鏡,隨后將墨鏡收好放進了包里。她用粉撲遮了遮自己的眼角,是了,今天天很藍,她不應該讓一個人渣剝奪了她看藍天的權利。
趙嶺出了門剛走十幾步,就被拉入了一個懷抱:“你嚇死我了。”
揉了揉自己肩頭的毛茸茸的腦袋,剛長出的發茬手感著實不錯,趙嶺哄完了自家撒嬌的大寶貝,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意外之喜,回去再說。”
“是陳貽?”簡少鈞抬頭時看見了沖著他打了個招呼的陳貽,也才知道神神秘秘叫趙嶺來的是誰,“我跟徐警官說一聲。”
但趙嶺卻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偏頭看著陳貽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不管她知道多少,做錯事的也不是她。”隨后趙嶺將手中文件塞進了簡少鈞手中,隨后暫停了掛在自己身上的錄音筆,“你先看看這個。”
作者有話說:
簡少鈞:嶺嶺好像學壞了。
趙嶺:耳濡目染。
簡少鈞:是嗎?耳濡目染不夠,還是言傳身教比較好。
趙嶺:??這是辦公室。
#論辦公室的隔音重要性#
趙嶺:我明天就把辦公室換成玻璃的。
簡少鈞:??這是什麼愛好?
趙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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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皇位繼承
【趙總愿意和我生?】
陳貽給的資料幫了簡少鈞一個忙, 也幫了警方一個大忙。
簡少鈞確實拿出了一部分資料,不過并不是因為這些資料涉及到了他自己,而是日后另做他用。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融冰自然也不急于這一時。
簡少鈞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官竅和貓膩,自然也是有十足十的耐心。
又過了月余,檢察院也終于就這個案子提出了公訴, 開庭前金博贍又一次找到了簡少鈞。
只是這一次并非老調重提,沒有再替金承業講什麼好話。這幾個與的光景已經足以讓金博贍明白了簡少鈞上一次所說的并非虛言, 至少,想金承業進去的絕非簡少鈞一個人,金家的人更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 生怕金承業還有翻身之機。
雖然面上大家都賣金老爺子一個面子,但是私下的小動作只多不少。
“你是不是怪我小時對你太過嚴苛?”金博贍眼角的褶皺在顫抖,“那是因為, 我對你寄予的希望比承業更多。”
簡少鈞對此只有緘默, 他不知道金博贍想說什麼, 但他知道這個所謂“希望”大概率就是托付家業以外的希望, 畢竟,承業這個名字哪里是隨便取的呢。他也從海東那里早已知曉金博贍為金承業的奔走, 只不過這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簡少鈞不愿再去戳穿一個老人的自欺欺人。
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心態似乎有些變了,若換做是半年之前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底牌亮在金博贍的面前,他想看金博贍后悔的表情, 但到此刻, 簡少鈞卻發現他好像不在意了。
他不在意他的父親到底更偏愛誰, 他也不在意他父親究竟后不后悔。
簡少鈞沒有接話,這讓氣氛一度陷入了尷尬,金博贍只得再次開口:“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但是父子沒有隔夜仇,你已經在外面歷練了那麼久,比承業能力更強之百倍,我想你能比他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