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車,齊泠的頭腦清明,他不能讓余恪帶他去醫院,余恪自己一個人去查查腦子吧,他再和他待在一塊,他怕是要被嚇死。
齊泠淡定將余恪剛才表白的話無視,看到路過的一間便利店自然說:“停一下,我下去買瓶水。”
他還可以為自己的行為合理解釋一句,“嘴巴難受。”
“我幫你去。”余恪看著他蒼白的臉,微微抿唇,自認貼心地提議。
“你不知道我要喝什麼。”
說到這份上,余恪只能安全起見鎖上的車門打開,齊泠默默開門下去。
余恪望著齊泠散步一樣的走路姿勢,發現齊泠對他的話沒有一點反應有些失望……
齊泠要是知道余恪覺得他對他的話沒有回應,估計能現在沖回去給他來一下,他都被他嚇吐了可以嗎,他還想要什麼反應。
但是回去齊泠估計就跑不了了,他絕對不會回去的。
齊泠閃身進了一家便利店,隨手拿了一瓶水,結完帳,從小店的后門溜了。
他越走越快,因為知道余恪的反應很快,只要超過他認為不對的時間就會立刻下來找他。
齊泠手中的礦泉水瓶隨著他的速度提升晃蕩得也越來越厲害,他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個人流量不大不小的地方,終于送了口氣,才發現水瓶上的標簽都被他捏皺了。
放松后,齊泠靠在一家的墻旁邊,擰開瓶蓋。
他也不算完全撒謊,至少他現在要漱口是真的。
齊泠漱到第三次的時候兜里的手機發出震動,他一看果然是余恪。
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齊泠看了幾秒,將余恪發來的通訊摁斷,他發現原來之前已經有了一個未接來電,也是余恪的,不過他沒有注意到。
為了防止他再打來,齊泠把號碼拉黑了。
暫時清靜了。
齊泠呼出一口氣,開始認真想余恪和他說的話。
“我們做過一次。”
齊泠心里罵了一句,還是不停地想是自己瘋了還是余恪瘋了,如果真的做過他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為什麼余恪會覺得他會懷孕,他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
齊泠開始懷疑到底要不要仔細思考余恪說的話,有沒有一種可能,單純就是余恪精神失常了,所以他不用考慮他說的一切。
但是生理反應是沒有辦法騙人的,如果他真的是懷孕的話,那這段時間注意力難以集中,食欲不振還有時不時的干嘔。
齊泠悚然,這好像就是早起懷孕的特征啊。
他想要上網查查,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結果又來了一個電話。
是向愿打來的。
怎麼就都一塊來搞他呢!
齊泠還是選擇接了。
“什麼事。”
“哥,你、你到哪了?”
他撞上槍口,齊泠正好涮他一句,“你怎麼結巴了。”
“沒、沒沒,沒有吧。”
嘖,他怎麼沒開錄音功能呢。齊泠有些后悔。
那邊向愿又問了一遍齊泠在哪里。
“臨時出了點事,你自個兒玩吧,我就不去了,大不了你今晚這場找我報銷。”
“別、別……”
齊泠想向愿到底結巴個啥呢,他直接掛了。
向愿欲哭無淚聽著那頭的忙音,他也不想要結巴的,只不過他從小就慫余恪。
“他掛了,沒和我說在哪里。”向愿想齊泠昨天還和他說不會帶余恪過來,今天倒好,他沒有來,反而是余恪來達西抓他。
他今天包了場,正在指揮著布置場景,突然一個人冷臉閃到他旁邊,定睛一看就是余恪,而且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寒暄也沒有,直接要求他給齊泠打電話。
“你的手機給我。”
齊泠發現向愿又打過來了,他嘆了口氣接起來,“你好好玩,我真不去了。”
“在哪?”
齊泠給掛了。
對面傳來的竟然是余恪的聲音,齊泠看了眼通訊錄的名稱,向愿竟然就這麼把他出賣了。
余恪大概是發現聯系不上他之后,沒有漫無目的地尋找,直接開到了達西,把向愿揪出來,然后先讓向愿試探,沒有問出他的地址就自己打給他了。
這里離達西還有一段距離,齊泠想不通余恪速度怎麼會這麼快,他之前坐余恪的車總是四平八穩,齊泠懷疑他的油門是被鎖死的。
震動再次響起。
這次齊泠毫不猶豫接聽,迅速而有禮道:“你去醫院看看腦子。”
他說完不等那邊的反應再次中斷通話,順便將手機關機。
態度已經明確成這樣了,希望余恪不要再來煩他,就算他不去醫院治腦子,也得給他冷靜的時間。
他現在沒辦法面對他。
齊泠看了看周邊的地形,發現這里離他的車隊俱樂部很近。
余恪就是個瘋子,從他那麼快到達酒吧拿別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就可以知道。
為了以防萬一,齊泠決定暫時不回自己的公寓,那里也危險,他怕余恪突然去家里找他,那是真的沒地兒躲。
他去俱樂部先待一會兒,齊泠自己組的車隊叫Avnasi,他是投資人,也是車隊隊長,身兼數職。
雖然是賽車俱樂部,其實會開賽車的不算多。
他辦的初衷是和有錢有閑愛玩賽車的富二代有個碰面的地點,方便他們組織,剛開始人不多,車都是自帶,娛樂的性質更強一些,齊泠這個隊長也是開玩笑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