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就是龔洋,他問清了鐘姨要走的原因,最后還是放了人,保證的非常好,她說鐘姨以后還是想來C市找工作的話,一定要回來。
鐘姨自然是連連答應,龔洋送走他,就對經理說:“反正之前宣傳的時候,招牌也沒露臉,換一個就是了。”
招牌很重要,鐘姨沒有那麼重要。
龔洋知道鐘姨的雇主是齊泠,既然齊泠已經答應了下來,他還是要聯系一下,面子做到位,之前由于幫了齊泠,他已經從余恪那里拿到了好處,因為一個電話的事情,他還是很樂意的。
龔洋打了兩個,卻并沒有打通。
他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可能是在忙什麼事情,他沒有多說。
轉而聯系了余恪,他會來事,知道余恪對于齊泠的事情會關心。
余恪那邊的電話是先接通的秘書,然后才轉到了余恪的手里。
“喂。”
“余恪,是我龔洋,和你說件事……”龔洋三言兩語把鐘姨走了的事情交代完,又多問了一句,“接下來齊泠估計還會來找我要,你放心,我一定還是給他我們這里最好的阿姨。”
那頭余恪卻是很冷靜地說:“知道了。”
龔洋沒明白余恪話里的意思,只能不明所以地寒暄幾句,最后掛斷之后回味過來余恪的態度有些古怪,莫非是吵架了?
齊泠的電話打不通也是奇怪。
第20章
齊泠正在ICU里面搶救,外婆短短一個星期內第二次來到醫院,上一次是丈夫,這一次是孫兒。
醫院里的護士對她還有印象,路過的時候面上難免露出不忍的神色。
ICU門開了,外婆立刻起來迎接上去。
“情況怎麼樣?”
醫生:“手術很成功,病人受到的沖擊力沒有想象中嚴重,情況穩定后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外婆一直崩著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眼淚也跟著簌簌落下,“那就好那就好。”
醫生說了問題不大,卻依然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會醒來,葬禮主要是齊泠在忙,可外婆并沒有減少勞損的心神,她扶著額頭守在齊泠的病床旁邊,一個晃眼的功夫,看到前面多了個人,竟然見到了齊泠的爸爸齊旬。
她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結果齊旬走近了。
齊旬見到外婆震驚之余還流露出的不歡迎之意,有些不爽,但是說:“醫院通知我來的。”
齊泠雖然把他們都拉黑了,但是似乎通訊錄并沒有刪除,醫院聯系的時候問的也不是「請問您是傷者的父親嗎」而是,“請問您是齊旬先生嗎?”
醫院方面只是看著他和齊泠一個姓所以聯系的他。
聽說他是父親后,也沒有再聯系后,那邊似乎還有些驚訝的樣子,也不知道齊泠給他的備注是什麼。
齊旬本來就打算來C市找余恪,誰知道以來剛好趕上了齊泠出車禍,他也就來了。
肇事司機是酒駕,已經被逮捕。
齊旬在大致了解了齊泠的情況后,聽到沒啥事就走了,心里還覺得早知道都不用來看。
但是也不是完全白來的,如今齊泠出了車禍,他一會兒求余恪的時候,齊泠總不能攪局了。
齊旬先前聽齊錫說,余恪不幫忙就不相信,細問之下發現那消息是齊泠轉達的,他就更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是齊錫會傻傻信了齊泠的話,指不定就是他在傳話的時候使絆子。
所以齊旬才堅持要親自跑一趟C市來找余恪,怎麼說他也是余恪的長輩,當初看著長大的,現在不可能一點面子不賣給他。
齊旬在醫院待了兩分鐘,出來之后就直奔余恪的公司,他向前臺表明自己的身份后,即便沒有提前預約,在前臺咨詢過后,依舊被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順利見到余恪。
他暗自覺得有戲,發現他想錯了,余恪仿佛走流程一樣,靜靜聽他說明過來意,直接拒絕就要送客。
齊旬大老遠跑來一趟,就得到一個這樣的結果,實在是不愿意接受。
他賴著不走,索性豁出去臉面,直接在余恪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硬生生賴下,“是不是齊泠那個小子讓你不要幫忙,你就不幫?”
他質問后,又苦口婆心地打感情牌,“小余,你別忘了,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怎麼也算是半個長輩,現在我跑這麼遠來找你,你真的不幫?!”
余恪看了齊旬一眼,他挺想不通,齊泠的基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樣的變異,才會和齊旬相差這麼多,屬實不易。
他懶得回復,齊泠想必也不希望他看在他的面子上對他的「爸爸」如何客氣。
余又按了一下連接秘書的傳呼按鈕,「嗶——」一聲,再次做出了送客的手勢。
第二次了,齊旬雖說不要臉了一次,但還是沒有完全不要,何況一會兒秘書進來,他不想被看到。
如今真的沒戲,齊旬便怒氣沖沖站起來,在秘書到前快速問,“你告訴我,你不幫忙是不是有齊泠的原因。”
“是。”余恪言簡意賅回答,不管齊旬如何咬牙切齒。
當初余家并沒有起來,是齊家風風光光,齊錫自小就非常嬌慣,也特別會察言觀色,父母喜歡誰,他就和誰玩,而他也明顯察覺到父母并不特別喜歡余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