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他一個人?”齊泠問。
“不清楚,他好像也是臨時被派了任務,但是具體的我沒有問。”
齊泠點頭,看見王文華坐著的身后有一名服務員接近,似乎就是沖著他們這桌來的。
果不其然。
那名服務員停在齊泠身邊,“先生,那邊那位先生說是認識你,托我來問你什麼時候和朋友聊好。”
齊泠知道那風衣男的意思,他看出來他是gay,現在是在試探邀請,他在結賬處分明用眼神拒絕過,但是風衣男卻依舊不收斂。
換做以前如果搭訕人的長相和身材符合他的標準,齊泠不會介意約一夜,可在這個情況下,那個人就顯得有些煩了。
齊泠微笑輕聲控制音量只讓服務員一個人聽見,說:“你轉告他,我去樓梯口抽根煙就走。”
“要不要再點些什麼?”齊泠又看向王文華,“再點些甜品,等秘書過來。”
齊泠先要了一個慕斯蛋糕,然后示意王文華,兩人點完蛋糕,等待過程中,齊泠起身說去衛生間。
咖啡館在三樓,里面是禁煙的,樓梯口和衛生間相鄰,齊泠本來就沒有煙癮,懷孕之后更是戒得干凈,現在口袋里更是連煙盒和打火機都沒有,不過是隨便找了個借口。
路程中他不再對風衣男的視線回避,反而故意迎上,眼底染上清淺的笑意。
齊泠看著他喜出望外的神色之后,不再回望,扭過頭又變回面無表情的樣子。
麻煩解決完,正好可以吃蛋糕。
齊泠繞到無人的樓梯間等了不久。
率先捕捉到風衣男風衣的衣擺后,齊泠看了他一眼,笑容微妙地問了一句,“在這里獵艷,人多嗎?”
“像你這樣的沒有過。”
齊泠眼中帶笑看他,風衣男似乎受到了鼓勵,繼續說:“一般人要是沒回應我也就算了,只有你……”
看對方已經要調起情來,齊泠輕笑出聲,任由那人靠近,“我怎麼樣?”
齊泠現在站姿看似輕松靠著墻,實則右腿繃著力,等著風衣男湊近后給他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
外面卻陡然傳來嘈雜的說話聲音,“齊哥說他是來衛生間,怎麼不見了?”
是王文華的聲音,找他干嘛,在和誰說話?齊泠略一走神,視線循著樓梯口向外面看去,和一雙黑沉的眸子撞上。
前段日子朝夕相處,齊泠怎麼也不會認不出來是余恪,他晃神更厲害了。
所以要來的不止是秘書一個人,余恪是故意的?
齊泠再回神的時候,發現右腿已經卸力,那個風衣男也已經到了一個距離他很近的位置。
還沒有他高,還想玩他?
齊泠再次蓄力,膝蓋窩起利落上踢,不料沒有打中要害,原因是,那個風衣男被看到他的余恪進來拉拽開,拎著他那件風衣讓他雙腳離地。
齊泠看著懸空的這段距離,突然覺得余恪對他的脾氣還,不錯?
他對著驚恐的風衣男說:“你以后看別人不理你,可別纏著了,你看現在。”
齊泠雙眸藏著笑,想出一個稱謂來,“我男朋友要打你了。”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章
齊泠三言兩語把余恪勸松手, 風衣男就直接頭也不回跑出樓道。
樓道里面只剩他倆。
“跟著我來的?”齊泠經歷了來自余恪多年前表白的暴擊后,現在明顯緩過來了。
對于余恪裝啞騙他的事,只想團吧團吧將這些記憶都扔進垃圾桶里面, 現在眼睛也好了, 還是得往后看。
不得不承認, 余恪做飯真的很好吃, 齊泠希望他再做一段時間。
“不是。”
齊泠不置可否,雙手插兜摸到了糖,便剝出一顆含著。
“那有這麼巧,這里沒有你的分公司吧?”齊泠舌尖嘗到暈開的甜意, 他曾經以為漫無邊際的苦就是他人生的構成,可是他遇見了余恪,和他一起長大,雖然他后來走了,可是現在又回來了, 齊泠也在想自己在固執什麼,接受不就好了,不管他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來和你談生意。”
“我可沒有生意,你不是都快收購完了。”齊泠故意說,“或者, 你是想把我手里的股權也收了?俱樂部歸你,我這個鬧著玩的產業讓你感覺有投資的價值,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余恪對齊泠說的這些生意有些心不在焉,“沒有高興的必要, 收購是因為過于分散不利于決策, 統一標準才好定價, 我不特地做虧本生意。”
“哦。”齊泠可有可無應了一聲, 他想著自己竟然正經有來有往的和余恪談生意,“那走吧,要聊什麼,回去繼續。”
他更惦記蛋糕。
“我要是不過來,你是打算和那個人做什麼?”
有些低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余恪剛才心不在焉就是在想這個。
齊泠腳步一頓,轉身似笑非死地點頭,“這麼想我才對啊。”
“上床吧,能做什麼,我現在發現當下面那個也不錯,多虧了你。”
齊泠原先在和王文華聊天的時候還想要握手言和,現在說出的話倒完全不是這麼回事,明明解釋起來也不難的,說完反倒自己先不是滋味。